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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虽然不是很大,人口也不是很多,但是在大安的舆图上,它却十分重要。连接江南道和山东道的城池,同时也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
彭城还有一个别称,那就是“石头城”,顾名思义,这既是在说彭城城墙是由石头垒砌而成,也是在说守着彭城坚固如石头一样。
这样的构造,这样的位置,就注定了彭城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因而国朝也在此屯兵,这里是山东卫其中一个驻扎地,屯有三千士兵。
因是在彭城这个巧妙的位置,这三千士兵的存在也颇有些微妙:他们虽是隶属山东卫,但是这些士兵有一半都是来自江南道,并且与江南卫的往来十分密切。
统领这三千士兵的,乃果毅都尉林济时,同样也是江南道人士。
先前汪印带着叶绥一行人经过彭城的时候,派了唐玉前去知会林济时一声,并没有与其见面,既因为赶时间,也因为没有必要。
若不是因为听到了那些异响亮,又是雨水绵绵,他也不会担心前路有什么埋伏、进而退回彭城,以确安全。
他明里暗里带着将近两千缇骑,在彭城这么重要的地方待着其实并不合适。
“厂公,朱离传讯回来了,道林都尉表示没有任何意见,还亲自带了士兵在城门相迎,现在就等着我们前去。”唐玉这样禀道,为汪印介绍彭城现在的情况。
“可,全速赶往彭城,在彭城宿营。”汪印下令道,令缇骑队伍赶往彭城。
此时的汪印,已经坐回马车中了,雨水打湿他的鬓发,长袍袖口也沾了一些水迹,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凌乱,不似往日那般淡漠肃整。
叶绥拿出帕子为汪印拭去鬓边的雨水,语气迟疑地说道:“半令,我们折返彭城,这……真的好吗?”
汪印动作顿了一下,而后道:“那些声响,本座听着很像弩机的声音,为安全起见,退回彭城为好。况现在下着雨,天快黑了……阿宁,彭城可是有不妥?”
“不,并无不妥。也不知是何故,我总感觉有些气闷,心也颇不安宁。”叶绥回道,努力朝汪印笑了笑。
这种心悸不安的感觉,其实从他们离开云溪的时候就有了,昨晚更是达到了顶点,她不觉得这是与退回彭城有关,但是汪印既问了,她便如实说了。
天色将暗,马车内更是没有多少光亮,叶绥的脸色看起来颇为暗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汪印还觉得她脸色竟有些泛白,整个人看起来也没精没神的。
他伸手握住叶绥的,语气蓦地柔和下来:“阿宁,不用思虑太多,本座心中有数,退回彭城之后,歇息歇息我们再起行。”
忧思则气闷,不适则随生,阿宁显然是太过担心此行安危了,这也无计可施,他们只要顺利回到京兆,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
他将叶绥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很快到彭城了,到彭城出了马车就会好些了……”
这个时候,汪印不由得希望队伍能够快一些了,幸好缇骑训练有素,即便是天暗雨中赶路,脚程都很快,小半个时辰后,他们便已经抵达彭城外了。
天色差不多全暗了,再加上有雨水,火把都支持不了多久,能见度就十分低,幸得彭城城墙上燃着火把,使得汪印他们能够隐约看得见城门轮廓。
在火光之中,可以见到城墙上站满了士兵,他们个个身穿铠甲,身形挺得笔直,虽然看不清脸上表情,但明显看得出是严阵以待的态势。
汪印从车窗探出头,半眯着眼睛看向城墙上那些士兵,目光落在了当中穿着果毅都尉服饰的将领身上。
想必这便是林济时了,他没有建构林济时,看起来倒是十分高大威猛,手上还握着一把长刀,也在极目远望着。
朱离传讯说林济时会带着士兵亲自在城门相迎,看样子阵势还很大,其实没有这样的必要,朱离应该告诉林济时本座不喜欢这一套……
有什么从汪印脑中一闪而过,但是太快了,他一下没能抓住是什么。
他再次眯了眯眼,仔细看向了城墙上那些士兵,他们全副武装,他们严阵以待……朱离呢?朱离怎么没在林济时身边?
朱离的官阶虽然比林济时低,但代表着缇事厂,于是林济时真的是传讯所说的那样恭敬出迎,那么朱离一定会在城墙上!
电光火石之间,汪印甚至来不及细想脑中的事情,下意识脱口下道:“止步!警戒!唐玉……警戒!”
便是这已经是汪印最快的反应,但是……还是来不及了!
几乎与他话语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来自城墙上那彷如雷声震耳的怒喝声:
“反贼欲攻城,众将士听令,与彭城共存亡!誓死守城!杀啊!”
这句话语声,是林济时用了内力喊出来的,在雨水中竟然听得极为清楚,而在他说话的时候,他手中的长刀往前一伸,指向了汪印一行人。
反贼?欲攻城?誓死守城?
林济时的话语,包括封伯唐玉在内的所有缇骑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是脑中一片糊涂。
攻城反贼,可是指他们?他们乃缇事厂缇骑,护送厂公和夫人返回京兆,怎么可能是反贼?林济时和这些士兵士兵误会了?
唐玉正想高声表明身份,却听到了一声声“咔哒”“咔哒”的声响,这声响穿透了雨水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霎时间,唐玉的脸色就变了。
这一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