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避免甚至遏止,面对天灾,人力又拿什么去抗衡。
天灾不断,一块块燃烧的岩石空袭而下,地动山摇,高山也崩塌。
一泻而下的削壁断裂开,裂石滚滚砸下,也化为烈火,烧毁一切。
烈火不尽,浩海又涌动,浩瀚的大海涌动不断,浪花滚滚。
忽然滚滚浪花中,一道水柱从海面涌起,就像活过来似的,跃出大海,跃上高空,然后也像燃烧的岩石,袭向韩城牢狱,韩城牢狱忽然间变成水与火的炼狱。
逃得快的,逃得慢的,怕死的,不怕死的,无一幸免的一个个倒下,一百三十九个罪犯眨眼间已倒下一大半。
死亡从未停止,死亡降临时,人心变得更脆弱,惊慌与恐惧就像从天而降砸下韩城牢狱燃烧的岩石,越久越深。
这里不但有死人,地方也死了,如此诡异可怕的火焰,韩城牢狱已变成一片火海。
蒋治天还是不动,看着周遭的目光奇怪而复杂,仿佛他的心就在火海中。
韩城牢狱已被烧毁,囚禁在牢狱里的人自然也葬身火海。韩亦轩已早找寻轩辕十三郎的影踪,这场诡异的天灾一定是轩辕十三郎搞出来的,只是他阵法上的能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怕?
附近的石林中有一块大岩石,刚好可以将韩城牢狱里面发生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大岩石上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岁的小孩。
“想不到我也看走眼,也低估了你,你一点都没有辱没你的家族。”
“别人怎么想我。一点都不重要,就算一度被人取笑是野孩子,不过,佈出这种大阵一点都不容易。”
“可是,你却做到了,也许就连你父亲这种出神入化的阵法大家也做不到。”
男人没有说话,他的脸上已露出笑容。神情间的傲气更深,何止他的父亲做不到。这个能耐简直旷古绝今。
另一个男人又说。“你能佈出这种大阵,一定也可以让这个大阵停下来。”
“为什么?”
“韩亦轩不能死,死人是绝对无法做我的敌人。”
“我故意在这个大阵中留下了一个破绽,如果韩亦轩看不破。他就不配做你的敌人。”
*岁的小孩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只见到死人,一个个活人倒下变成死人,他来这里当然并不是看死人的,他是来学杀人。
小孩眼睛里的烦恼与苦恨还夹杂着另一种神情,又尖锐又锋利,杀人的法子,只怕他已学会了很多。
死人可怕,杀人更可怕。所以,韩亦轩和秦蒙洛已经开始救人。
燃烧的岩石与水柱满天飞,沦陷一片。
若要救人。只有两种法子,其一,破阵,韩亦轩还能玩命,玩命却绝对破不了阵,秦蒙洛虽然智慧超群。却偏偏对阵法一门所知不多。
其二,逃离韩城牢狱。
可是。怎么逃,往哪里逃,若然走错了路,绝对也是死路。
蒋治天居然还不动,漫天的烈火居然也没有砸中他,他是不是求死,若然要活着,就该求生,就该动。
韩亦轩又看了一眼这个即将七甲子的老人,目光中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侥幸逃过一次又一次砸下的岩石的一众罪犯,还在惊慌的逃离,越惊怕死亡来得越快,一块岩石砸下便永远没有下一次逃离。
——没有惊怕,没有逃离,也许就不会死得这么快。
韩亦轩的眼睛里仿佛闪过一道光,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秦蒙洛还在他旁边,他就问。“星宿海上的结界,本来是不是看不见的?”
秦蒙洛一时也不明白韩亦轩的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韩亦轩说。“仙辰阁的长老将我和上官秋枫送出仙辰阁时,那道结界的缺口他们好像一找就找到?”
秦蒙洛已听明白一点点。“那道结界本来就有缺口,没有缺口怎么打开结界。”
韩亦轩说。“阵法也一样,没有阵眼,怎么破阵。”
秦蒙洛终于明白。“这个见鬼的大阵,阵眼在哪里?”
韩亦轩说。“也许就在那里。”他指着一个位置,轩辕十三郎刚才就在那里凭空消失。
阵眼果然就在那里,穿过阵眼,就出到韩城牢狱外面的大路上。
生路找到,却没有多少人死里逃生。
韩亦轩,秦蒙洛,四个女人,燕子琛,卓东山,乔仲谋以及七个罪犯,蒋治天也出来了,龙在贤将他救出来的。
满天飞的岩石与水柱已渐来渐少,很快就停止,只是韩城牢狱已经尽毁。
“宁诚非和那个女人会不会也葬身火海了?”
韩亦轩也看过去。“他并不像这么短命的人,他也不笨。”
秦蒙洛认同。“他好像对危险总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的反应一向也很快,就算被一个麻烦的女人缠着,他也能逃。”
“可是,你一定逃不了。”
一条又长又宽的大路,一个人慢慢的走过来,仿佛走得很慢,眨眼间却已到面前。“天灾*从来都让人劫数难逃,想不到韩亦轩居然能逃离,韩氏果然是韩氏。”
韩亦轩的目光闪过一抹光。“我不仅会逃命,我的记性也一向很好,你一定是送命书来的。”
黑僦说。“你也想要命书?”
韩亦轩说。“有人一番好意赠送东西给我,我一向都很有礼貌,不会拒绝别人。”
黑僦大笑,说。“很好,你要命书,我要你的命,有趣。我最喜欢……”
黑僦的身影忽然消失,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