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雪说。“你真的这么凶,这么能打?”
呼延觉罗居然没有看到她的脸色已变了。
“好,你去打吧,反正酒鬼和鬼都这么讨人厌,谁该死谁去死。”
鬼气缥缈中,果然已有一只凶灵飞扑了下来。
呼延觉罗没有躲避,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他看着飘飞下来的凶灵的眼睛里,流露一丝狠劲和一丝深邃的情绪。
凶灵已飘飞了过来,这一飘飞下来就再也没有第二次,呼延觉罗的一双手突然窜出,随随便便的便禁锢住了凶灵的活动。
他也是很普通的一个人,他的双手也是普通的一双手。
这双手只不过沾了一些酒水,就已像拥有了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
手还是手,只变成了绿色而已。
手又一变化,变化中窜起一片淡淡的绿光,绿光内的虚空居然一阵旋动扭曲,他又随随便便的一拉,凶灵便凄厉的嚎叫,也
就随着这团绿光消逝。
这手是什么样的一双手?
这酒又是什么样的酒?
是手的力量,还是酒的力量?
花白雪瞪大着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他居然真的这么凶,这么能打!
张小妤惊讶的眼睛却似发亮。
难道这就是他上山的目的?
斗鬼,这么疯狂的事,岂非也只有周疯子才做得出?
第二只凶灵又飞扑下来,这只凶灵的下场当然也是同样的命运,一点鬼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张小妤已不想再看下去了,虽然这群凶灵如此凶邪如此可恶,可是,怎么可以用这样残忍的法子对待他们呢!
第三只凶灵也飘飞下来,这只凶灵却没有像之前的那两只,什么鬼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因为呼延觉罗还没出手前,张小妤便已早一步出手。木笛一挥,一团月白色的光团挥出,便将凶灵打回上空。
“即使鬼灵再凶恶可恨,也不至于要他们灰飞烟灭。”
状况又一变,凶灵又改变了攻势,三五成群,一波接着一波。
他们四人也一变,就在张小妤和呼延觉罗渐渐吃力时,花白雪居然跳出来,说让她试一试招架。
一曲又优美又响亮,带着幽幽的干净气息的笛声响起。
笛子是张小妤手中的木笛,吹笛的却是花白雪,这笛子本就是她的,她有些本事就像她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
空灵的笛声仿佛真的有着神奇的力量,笛声响起后,凶猛骚动的凶灵却骤然间停止了攻击。像是中了笛咒,六神无主很迷茫
的在空中飘荡。
凶灵的戾气仿佛已消逝。
张小妤三人都吃惊的看着仿佛变了个人的花白雪,看着空中失魂飘荡的凶灵。
张小妤脸上又露出思索的表情!
一曲镇魂曲,难道梅子坞老师早就知道这里会出现鬼怪,还是他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不禁又思索起昨天梅子坞做过的怪事……
笛声渐渐接近**。
风,轻轻的吹过,吹起花白雪漆黑的头发,吹起她飘洒的神采。
地上那被践踏摧残的花草如沐春风,竟渐渐的生还,渐渐的茁壮成长。
瞬间生还过来的花草丛中,竟然长出二十五朵很奇异的纯白的花。
笛声又突然的一变,变得轻盈温柔,犹如轻哼着歌哄孩子入睡的母亲一样的温柔。
笛声一变,含苞待放的花便纷纷争艳,然后很艳丽的开出一朵朵花来。
绽放那刻,花蕊中,骤然间飘飞出一道道很美丽的白光来。
花虽绽放了,迷茫无主的鬼灵却也清醒过来。一声声凄惨的嚎叫响起,鬼灵便又朝四人攻击过来。
一道道飘飞上空中的白光,与鬼灵纠缠起来。
那白光似乎专克制着凶狠的鬼灵,飘飞在前面的鬼灵刚与那一道道的白光纠缠上,没几下子,一声凄厉的吼叫,便化成一道
白烟,然后飘荡在空中的白光便瞬间将化成白烟的鬼灵吞噬掉。
于是一道道的白光便与那凶狠可怜的鬼灵在空中演上一场追逐戏。
花白雪的嘴角轻轻的扬起弧线,笑得很是得意。
没多久,飘荡在空中的鬼灵便所剩无几。
花白雪已停止了吹笛,从怀里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玻璃瓶,朝空中一举,飘飞在空中的白光便一道道飞回瓶子里。
这下子,鬼灵已不再攻击几人了,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
于是,剩下来的鬼灵便一只只慢慢的飘落下来,消失在山腰上的一个山包上。
呼延觉罗的目光还在看着花白雪,看看她手中的玻璃瓶子又看看她的人。
从花白雪吹奏起那奇妙的笛声后,他就一直看着她,这个凶巴巴脾气很坏的女孩,不仅是踩别人脚的好手,还会整治灵异!
花白雪已走了回来,她没有说话,可,无论谁都看得出,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却都已经很会说话,说了很得意很了不起的话。
呼延觉罗又苦笑。“你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花白雪居然眯起了眼睛,瞟着他。“怎么?我变厉害了,你就害怕?”
呼延觉罗说。“我只是觉得奇怪,想不通。”
花白雪说。“你奇怪什么?”
呼延觉罗说。“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踩别人的脚?”
在他看来,踩别人的脚无疑是下三滥下九流的动作,女人害怕,撒娇却不一样。
花白雪笑了笑,大声说。“因为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