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戟并没有被轰飞出去,他听到拳头的破风声的时候,他就挺起了胸膛,送了过去,这招无疑是不要命的打法。
徐再而的拳头还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人也被徐再而举了起来。他的衣衫已褶皱,徐再而的拳头像是被注了魔力的诅咒的拳头,慢慢的陷进去他的胸膛。
这动作很慢也很折磨人,黄戟看得很清楚这只拳头在慢慢的陷入自己的身体,他仿佛听见了胸骨在慢慢碎裂所发出的声音。他却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黄戟的胸膛并没有多了个洞,胸骨也没有碎。就在他看着徐再而的眼睛,徐再而也回看了他一眼的时候,他的双手就在变了。
双手突然以一个很奇怪的手法,锁住了徐一顶住他胸膛的手。借力用力,将徐再而抽起,一只脚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踢向徐再而的软肋。
这一脚若是踢下去,徐再而被锁住的那只手,无疑是废了。
就在这时,徐再而却以更不可思议的身法险险的躲过那一脚,然后也以更加诡异的手法,用另一只手错开黄戟的手,反锁住他的双手,将他整个人狠狠的甩出去。
他的整个身子狠狠的撞在了不远处的一块残壁上,撞得一塌糊涂,整块残壁都崩塌下来,一片杂乱,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掩埋了。
静,又是一片寂静,残壁掉崩塌下来,将黄戟掩埋了之后,他就没有了动静。
他就这么样死了?
这么大的动静,韩亦轩竟然还是很安静的坐在那,甚至连一眼都没有朝这边看过来。
一只手探出杂乱的石块堆,一块块碎石掉落下来,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出来。身上还粘着厚厚的尘土,他却丝毫不在乎。
徐再而看着一身尘土的黄戟,说。“这两拳有没有加深你的印象,让你想起什么?”
“的确让我想起很多事,也让我明白了很多事。”黄戟说。
徐再而笑了,笑得很开心,让这么一个很有潜力的人清醒过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又问。“让你想起了什么事,又让你明白了什么事?”
“让我想起了四爷,让我明白了以前什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事。”黄戟说。
徐再而笑得更开心了,仿的小孩,碰见了懂得给他糖吃的人。“黄戟啊,你终于想起了四爷,想起了四爷这几手曾经施用在你身上的残忍手法。”
“我的确是想起来了。”黄戟说。
徐再而没有说话,他还在笑着。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想明白了什么事么?”黄戟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点恨。
他不再笑了,从黄戟的神情和眼神,他知道了黄戟想明白的事一定是坏事,非常坏非常糟的事。
“打从八年前你加入组织的那刻起,你一直都在暗中密谋着一些事,一些跟组织有很大关系的事。”
他说。“你答应替四爷研究,本就是抱着目的答应的。”
徐再而没有说话,他正等着黄戟说下去。
“一个在研究道术方面有很大成就而自身却没有一点抵抗能力的人,怎么会可以从一群嗜血暴戾的凶兽口底下逃脱呢!”黄戟的神情很不好,这些事实,他自己都不愿相信。“难道说这些凶兽是一群太挑食的畜生,有些人它们根本就不屑厮杀。”
“所以那时候司徒四就开始怀疑我了?”徐再而问。
“四爷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样从一群凶兽嘴口下逃走的,所以……”黄戟说。
“所以那时候司徒四他就演了一场很感人肺腑的戏,说他的弟弟病入膏肓,需要一株天台山上独有的八叶释梦草、一只八角兽的热血和独角兽的犀角。”徐再而说。“这些东西当然都是他编出来的。”
“不。”黄戟说。“除了四爷说他弟弟病入膏肓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四爷他的确需要这么的一些东西。”
“他说天台山山脚有一道很玄妙的东西,那些东西会净化人的法力,法力越强的人,承受的痛苦就越强烈,这么一道东西也是真的?”徐再而问。
“不知道。”
徐再而又问。“那次上山后,没多久,我们俩个就被一群很凶戾的凶兽包围了起来,你独自一人,冲过去,撕杀开出一条血路,然后叫我逃跑,这些事,也是司徒四刻意安排的?”
“不知道,上山前,四爷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一句叫我无论如何都要做到的话。”黄戟说。
“什么话?”徐再而说。
“四爷说,要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你的性命,就算我死了,都不能让你受半点伤。”黄戟说。
“那时候你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司徒四策划的一场戏,一场考验我的戏?”徐再而说。
黄戟没有说话,他的神情已告诉了他,他的确不知道。
“为什么我跑了很久,乱跑一通,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方向,你却很快找到了我?”徐再而说。
“四爷告诉我的。”黄戟说。
“他出现了?”
“他出现了,就在你跑开没多久,四爷就出现了。”黄戟说。
“所以那次我自己一人再次被凶兽包围起来,也是四爷刻意安排的?”
黄戟没有说话,徐再而又问。“所以那时我的法力稍露出半点尾巴,我就非死在那里不可?”
“就算你能挣脱凶兽的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