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人家。
一片青葱的竹林外有一条弯弯的清河,一座小桥宛若枕在水中央。
河岸上也有一条细沙与小石的小道,一叶孤舟等在清水旁。
泛舟,戏水,多么写意的美景,多么欢乐的情怀。
这就是张小妤和韩亦轩一直都期待从梦中迁移到现实的梦。
这里没有小桥。有溪水与竹林,已很相似。
韩亦轩忽然说。“我突然有点佩服蓝廷。”
张小妤假装不懂。“他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你佩服的?”
“至少他比我看得开。”韩亦轩突然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说。“他的心是清净的,超脱世俗的,如果他是佛道家的学士。他愿意静修下去,一定成仙成佛。”
“可惜他不是。”张小妤回看了一样青葱的竹林。“所以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安居在这里?”
竹林外的不远处,居然便有一座小桥。
走上小桥,他们迎头便遇上桥上另一边的一个人。
这个人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一脸的书卷气,他的肤色很白,病态的白。就像从来没有见过阳光。
张小妤三年前结识过一个这么样的朋友,其实半个月前他们就已重遇了,可她只记得三年前。
“好久不见。”本个月前她也这么样跟他打招呼,她说出口之后,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宇文宏图推了推眼镜,说。“时间好像并没有太无情。我觉得我们重遇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韩亦轩说。“你好像也失去了一段记忆。”
“好像是的。”宇文宏图淡淡一笑。“听说这里是个好地方,我想过来这边碰一碰运气。”
张小妤说。“你也听说过春末夏初那一阵风的故事?”
宇文宏图点头,说。“这是个非常美丽浪漫的故事,我相信听说过这个故事的人都一定也想追风。”
张小妤说。“希望这阵神奇的风也为你奉送上快乐和失去的记忆。”
擦肩而过。他们走到了小桥的这头,他也走到了小桥的那头,宇文宏图忽然回头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王小鱼?”
张小妤摇头。“我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他还好吗?”
宇文宏图说。“他好像变了,变得又狡猾又爱捉弄人?”
张小妤也笑了。“他难道捉弄你了?”
宇文宏图又看了一眼韩亦轩,说。“他跟我开了个玩笑,他跟我说梅子坞老师过世了,我刚才还看到梅子坞老师从十七楼走出来。”
张小妤就笑不出来了,愕然的跟韩亦轩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他们也没有质疑宇文宏图有没有看错,因为像梅子坞这种又高大又笨拙的男人,在韩城里本就不多,何况他跟宇文宏图好像还相处过一段不短的时间,除了韩亦轩之外,大概也只有宇文宏图能跟梅子坞相处得来。
“再见。”
“难道梅子坞老师真的没有死?”还是张小妤忍不住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
韩亦轩说。“也许真的没死。”
张小妤说。“如果梅子坞老师没有死的话,也许他就会迎来第三次的暗杀?”
韩亦轩说。“一定会。”
张小妤说。“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十七楼。”
韩亦轩说。“也许十七楼有他非做不可的事情。”
张小妤说。“我听说,以前被逐出学院的一些资深的导师,好像就有一部分人躲藏在十七楼的图书馆里。”
韩亦轩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张小妤说。“宁诚非和新暗组第一队长周长波曾经受任校长追查过这些被逐出学院的导师的行踪。”
韩亦轩点头,说。“现在梅子坞已经安全离开十七楼,这说明他也许遇到了了他从来没有遇过的对手。”
张小妤又不懂,说。“为什么?”
“因为十七楼的图书馆里有一种可以让人仿佛重生的传送阵。”韩亦轩说。“我希望这只是我的推测。”
张小妤又在思索,说。“梅子坞老师从来没有遇过的对手难道就是今天早上突然离开古堡的韩昱和卓别离?”
“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