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舳忽然问萧海。“你手上的刀呢?是不是已经放下了?”
她无疑是个非常有智慧的女人,难道她的心还能敏锐到能察觉得到别人的心?
萧海看着她,就只看着她,然后又看着他自己手上的刀,这一刻。他的心情又复杂又空洞,他仿佛看到了还有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韩亦轩轻轻的对宫舳说。“你不该回来的,看见了这种场面就应该离得远远的。”
宫舳也看着他,轻轻的说。“我回来只是想陪在你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想在你身边陪着你。”
韩亦轩的心也变得很复杂,他知道她对他的心,却知道得太迟,他想不到宫舳变得这么快,这么的勇敢。可,他更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给予了另一个女人,他想挣脱开她的手,又不忍心去伤害宫舳这么样的女人……
萧海说。“我手上的刀又已经拿起来,你是不是还要陪在他身边?”
宫舳很肯定的回答。“是。”
萧海说。“我的刀就如同死神手上的镰刀。你为了他,难道连死都不怕?”
宫舳说。“无论是谁,都不该轻易的说死字,我只是想陪在他身边。”
“很好。”
萧海又亮出了那一柄飞刀,这一次飞刀一出。也许并不是生与死的别离,而是削断一段难以萌生又纯净又可贵的情感。
宫舳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韩亦轩感觉得到她在害怕,他自己更害怕,他怕的不是萧海手上的刀,萧海的刀虽可以瞬间终止一个人的生命,可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他韩亦轩。他只是在怕身旁这个曾经文弱的女人接下来想做的事情。
——用她平凡的体躯替他抵挡不平凡的飞刀。
韩亦轩明白是什么力量让她变得这么勇敢,他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深?
他转过脸,看着她的侧脸,想说话,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宫舳好像也已感觉到他身边的男人看过来的目光,也回头。仅投一笑。
这笑,多叫人心疼,多叫人感动!
刀,已发。
宫舳已感觉到刀入血肉的锋芒,可她的心。随着刀发出的一霎那却反而轻松了下来。
也许,对她来说,死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恐怖的事情,为什么死,为了什么死才是最重要的。
血,鲜红的热血并没有溅射在地上,精巧的刀却已掉在了地上,掉在两人身后仅仅只有一指之距的地上。
在飞刀将至未至之际,飞刀与两人之间徒然间出现一道纯洁水柔的光的墙。
刀,射中了纯洁神圣的光的墙,刀势却未歇,飞刀一点一点慢慢的穿透过神圣的光墙。
眼看之际穿透而过的飞刀便要一刀穿过两人平凡的体躯,例不虚发出神入化的飞刀竟莫名其妙的掉落地上。
是谁救了他们俩,是谁想招惹和挑衅这个怪小孩?
萧海已看向了巷子的另一个出口方向,郝然看到三个人正慢慢向他走过来。
两女一男,站立在两人前面的那个女人伸出的纤细玉手刚刚收回,很显然刚才那一霎那的光幕便是这个女人的神技。
萧海认识那两个女人,李玲和傲儿,他们曾经交过手,萧海也在那次的交手下吃了点亏。
李玲就是那个出手的女人,这名字虽然很美,可这种程度的美决不能与她的身材,她的样貌相提并论。
李玲的美,是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人世间所有的形容词都绝不能形容出她是怎样的一种美。
一身宽松的衣衫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包裹了,便连那莹润雪白、吹弹可破的玉颈也被乌黑雪亮的丝发所掩藏,秋风拂过,乌发飘扬,才略略看到一点点美丽的玉颈。
尽管如此,却也难掩藏她傲人的身材。
李玲身旁的女人傲儿同样也很美,但傲儿的美与李玲的美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如果李玲的美是圣洁,望而却步、神圣不可侵犯的美,那么傲儿的美便是娇邪、引人入地狱的美。
任谁都愿意坠入的地狱。
全身上下几乎都裸露着,一眼看去,仿佛只是粗略的用两块丝布遮掩一下,轻微抖几下,便能抖落下来。
两人身后的男子却也跟李玲一样,也穿着一件将整个身体都裹着的衣衫,他的脸上却更带着一只面具,狰狞恶心的面具。仿佛他全身上下都见不了人。唯一见得了人的恐怕只有他那双澄澈忧伤的眼睛。
他们三人的衣着特别,身法也特别,这一刻还看到他们三人在比较远的地方,眨眼间就已站在你身前。
韩亦轩看到傲儿的时候。就想带着宫舳逃离,他敏锐的察觉到,他们是为了他而来的。
傲儿的眼睛已在盯着韩亦轩看。“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声音和她说话的口形都同样有一种诱惑力,恨不得亲一口咬一口,韩亦轩有意无意间都在躲避她。
傲儿忍不住轻轻一笑,又是另一种诱惑,她对萧海说。“几天不见,你是不是又找到了一个陪你玩刀的人了?”
萧海冷冷一笑。“你是不是又想来跟我抢人?”
傲儿看了一眼韩亦轩,说。“这个人我要定了,你是不是又想不给?”
“不给。”萧海说。“上次要不是你使诈。你以为你可以躲得过我的飞刀?”
傲儿说。“难道你还想再尝试一下被烈火燃烧的痛楚?”
萧海看了看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