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霖笑了,他虽然不太笨,实在听不出来这句话是褒还是贬。
霍紫衣说。“第二件事呢,今夜我心情好,干脆都满足你的好奇心。”
王鹤霖轻轻叹息。“我一直都觉得我这个人很好,可是如果我还从你这里打听欧天的事情,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霍紫衣皱眉。“欧师兄做了什么事情。让你煞费心思要打听他的事情?”
王鹤霖仰望着夜空的明月,清秀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深沉,慢慢的说。“我只是觉得像他这样内心藏着这么多心事的人,怎么还能这么快乐。”
夜更深。明月更亮,王鹤霖的心也明了,要不是夜如此的深如此的静,他说不定还会哼着小曲走回去。
李召楠的房门仍开着,从门口看进去刚好看到那张又大又舒服的床,床上的人还翻了个身,王鹤霖又没有走进去,他也想念他的那张床。
张小妤的那间房里居然有光,宁诚非也在,这么夜深了。他们又在谈论什么大事?
王鹤霖连门都不敲,大步走进去。“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在同一间房间里,即使什么都没有做,别人都会认为已做了什么。如果再多一个男人,状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张小妤看着他春风得意的神色,忽然笑了。“看来,你胡思乱想的毛病已经被人治好。”
王鹤霖已坐了过去,他没有说话,他脸上意气风发的表情,桌子上的茶水仿佛都有一种春天的味道。
宁诚非说。“想不到这种毛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张小妤说。“并不算快了,从这里出发,来回静心湖,也早就该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变成惊讶,宁诚非说。“看来,那个人为了医治你胡思乱想的毛病也费了一番心思。”
王鹤霖说。“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宁诚非说。“我们虽然笨。却也知道一个人喝醉酒的滋味,第一次喝醉的人会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说不定突然会起来发酒疯。”
如果一个人在你喝醉酒之后,不怕你一身酒臭味,更不怕你突然发酒疯。无论是需要照看的人还是照看的人,他们的人都不会太差。
王鹤霖的眼眶里好像已流动着感动的泪光。“但是,你们一定还不知道仙辰阁中除了千神大人在星宿海上结下的古阵,其他地方还有一个古阵。”
他并不是个胡乱将别人的秘密说出来的人,他只是知道他身边还有两个也像韩亦轩一样值得他完全信任甚至可以交托性命的人。
宁诚非说。“你相信霍紫衣说的话?”
王鹤霖点头。“我看得出来她没有说谎。”
宁诚非说。“霍紫衣没有对你说谎,也许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她的人,对她说了谎。”
王鹤霖沉思,显然他没有这么思考过。
宁诚非说。“如果真有一个关乎仙辰阁安危的古阵在静心湖湖底下,偷天又是古阵的守护兽,只要诛杀偷天,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仙辰阁陷入苦境,仙辰阁又这么会屹立千百年。”
王鹤霖若有所思。“那个人为什么要编一个这么样的故事?”
宁诚非说。“因为他需要一个人帮忙掩饰静心湖湖底下真正的秘密,阁主的孙女岂非是最适合的人。”
王鹤霖沉默,很久才说。“我觉得有一个人有很大的嫌疑。”
张小妤忍不住问。“谁?”
王鹤霖正色,说。“欧天。”
张小妤说。“你为什么会怀疑是他?”
王鹤霖说。“也许,你们还不太清楚欧天的身世,如果你们知道了,说不定也会怀疑他。”
张小妤说。“他有什么事值得怀疑?”
王鹤霖倒了一杯茶,喝尽。“十七年前,仙辰阁里发生一起蛮兽大迁移的暴动,蛮兽的目的地就是天涯,白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叫红星的女孩的父亲当年就在天涯附近修炼,他是第一个发现蛮兽的人。”
张小妤和宁诚非都没有听过这件事,所以他们只听,没有说话。
王鹤霖接着说。“红星的父亲是当年的护卫领主,他发现了这种异象,立刻就去追查原因,途中却不幸被凶残嗜血的蛮兽发现,遭受蛮兽围攻,最后不幸身亡。”
宁诚非说。“听起来。红星的父亲也是一位热血又正气的人,只是骄傲了一些。”
王鹤霖说。“他追踪蛮兽之前,曾经就叫过一些同样在修炼的门徒回到仙辰阁告诉阁主蛮兽大迁移的状况。”
宁诚非说。“红星的父亲既然是护卫领主,自然本领不小。蛮兽再凶残,一时半刻也不能将他杀死,难道阁主没有派人去拯救他?”
王鹤霖说。“有,阁主他老人家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派出阁内的高手前去支援。”
张小妤疑惑,说。“仙辰阁大殿去到天涯的路并不远,难道那些支援也丧命在蛮兽魔爪之下?”
王鹤霖说。“那一场劫难,只有一人死亡,因为那些支援说他们当时找不到去天涯的路。”
宁诚非轻轻叹息。“我好像听出来了,欧天的父亲也是那些去支援的一员。所以红星才像对待仇人一样看待欧天。”
王鹤霖动容。“欧天的父亲就是那些支援的领头。不久之后,又发生一起蛮兽围攻仙辰阁的动乱,霍紫衣的父母就丧命在那场大战中,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怀疑欧天的父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