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安放木盒子和一些其他重要的东西。才挖掘一个地洞出来,可再多的东西,再大的秘密也不至于挖这么大的一个地洞。
甄如来就笑了出来。“守墓人的毛病倒真不少,他总不会还想在地洞下生活。”
地洞的墙角有四五个大的木箱子,还有两个木架子,架子上堆放着铲子、绳子、刀等一些工具,还有一些奇奇怪怪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四五个大箱子都打开。箱子里没有木盒子,都是一些泥罐子、药材和一些辟邪的东西。还有两个箱子是空的。
木盒子在哪里?
韩亦轩很快就想明白。“守墓人不但毛病不少,还疑心重,他们连藏木盒子都用上了智慧。”
甄如来说。“这个地洞也不是一代守墓人挖出来的,很有可能守墓人一代人比一代人疑心重。他们都觉得上一代守墓人放木盒子的地方还不够安全。”
韩亦轩说。“所以,才有这两条甬道,木盒子说不定就在其中一条甬道上。”
甄如来说。“所以,两条甬道,我们就兵分两路?”
韩亦轩摇头。“我们走左边这条甬道。”
甄如来就跟着走,他没有问,韩亦轩用他的法子找到了地洞的入口,他独特的法子一定准确。
入口的门本就不大,照进来的光也就不多。他们走进了左边的甬道,仿佛一下子就走进了黑暗。
幸好,他们俩都是练家子。很快就适应了黑暗,勉强也能看得见路,路上若然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也能有所发现。
昏暗的甬道,昏暗的世界。
普普通通的甬道上并没有暗口子,木盒子相信也不会在甬道的路上。
没有光。没有水,却有声音。四五个人说话的声音。
越走越近。
走过三次转角,终于走出了甬道,甬道的尽头处就是另一个地洞,四五个人就在地洞内,这个地洞居然也很大,居然也有几口箱子,还有一个石台,石台上还有一口深红色的上好棺材。
地洞中不是五个人,是四个人,四个一看就看出来行头的人。——盗墓者。
其中一个人,头大得出奇,韩亦轩当然认识这个人。
四个盗墓者突然见到地洞里多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是盗墓者,本就打扰了死者的安息,不多不少都觉得有一点邪气,心里有鬼总难免疑神疑鬼的。
其中一位胡子都白了的老人,壮着胆子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位老人的胆子也不小,没有被吓到,问出‘你们是人还是鬼’的话。
韩亦轩的眼睛瞄了一眼大荻,说。“你们是来盗谁的墓?”
盗墓者在地洞下,当然是来盗墓的,总不会是贪玩,也想在地洞下隐居。
“谁说我们是来盗墓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毕竟太年轻了,嘴口还没有脑子转得快,看起来最多也只不过十一二岁,清秀的脸上却没有小孩的稚气,他走过的路一定比其他的小孩更苦更艰辛。
大荻已赔笑着走过去,因为韩亦轩已盯着他看。“大哥是你啊,大哥不会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大荻帮忙,大荻一定知无不言。”
他不能不这么殷勤,他已经栽在韩亦轩手上三次了,他相信自己这辈子都已逃不出这人的手掌心。
另一个瘦削的年轻的盗墓者见到大荻这种态度,脸上已有一种厌恨,好像恨不得用他手中的木棍子去棒打大荻的脑袋,这个买卖又要再分多两分子,说不定自己几人还是分得最小的一份,这个大荻怎么能让他们找上这种麻烦。
韩亦轩也不喜欢这种殷勤,所以他直接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盗墓,又是谁要你们来盗墓?”
白胡子老人脸色已不太好,只是做他这行业的人,还活到他这种年纪,已算是阅人无数,他也看出来这两个年轻人不简单,也不好发作,说。“这位小兄弟,行有行规,口子若然管不住。饭碗也就丢了,小兄弟何必要做得这么绝。”
仿佛只是眼前一花,一条黑影几乎擦着他的脖子而过。钉在墙壁上。
钉在墙壁上的是一根木棍子,瘦削的年轻人手心已有冷汗,仿佛有一股凉意直透手心,手中的木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消失不见了。
十一二岁的小孩,脸上终于已露出害怕,向老人靠得更近。
甄如来冷冷说。“要饭碗还是要命?”他的脸上还有笑意,其他四人虽然看不到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怎么夺走瘦削的年轻人手中的木棍子。但他们一定已看出来这个人简直比厉鬼还可怕。
大荻吞了口苦水,脸上挤出微笑。“两位大哥只不过想打听消息而已。何必动手动脚,大荻一定如实相告。”
甄如来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已有点热了。“你的头大,我就知道你也是聪明人。”
头大的人不一定聪明,头小的人也不一定笨。这也许只是玩笑,可是却只有大荻一人还笑得出来。
微笑不一定是开心的,但一定比苦着脸更让人看得舒服,何况他还要讨好面前这个看起来善良的人,他还不想这里变成他的坟墓。
大荻还没有开口讨好,大箱子的口已经开了,一个人就从突然开了的箱子里跳出来,他的手上有一把小刀,去割甄如来脖子的刀。
刀子还没有到。甄如来的手已到,一下子就捏中那个人的脖子,就像一个巨人捏着小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