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间本就不需要太客气。
蓝廷脸上还有淡定的笑意,他忽然对身边的梅青宿说。“你是不是已学会了杀人的伎俩?”
小孩梅青宿没有说话,他眼睛里的恨与狠更加深,仿佛还有一抹淡淡的恐惧,他毕竟只是一个*岁的小孩。
他慢慢的走近过去,走到萧海冰冷的尸体旁,他没有见过尸体,这一刻,在他眼中这人只不过是睡着了。
然后,他忽然蹲了下来,忽然从萧海身上找出一把小刀,韩亦轩居然没有看他一眼,居然也没有阻止。
梅青宿很仔细的打量着这把几乎例不虚发的飞刀,然后,他反手握紧了刀柄,一刀插了下去,插向萧海的胸口。
血,又见血,鲜艳的血。
萧海已是死人,他的血虽然还没有冷得这么快,死人的血却不是鲜艳的血。
梅青宿毕竟是一个*岁的小孩,杀人毕竟也不是这么容易。
他的刀插中了萧海胸口的骨头,他握到的手也太过用力,插中了骨头,他的手就滑了下去。
任何一种刀剑的伤,都有一种锋利的刺痛,他居然没有叫出来,甚至连疼痛的表情都不太多,他的眼睛里更有一种自信,下一次亮刀,我一定不会再插中骨头。
蓝廷已笑了,虽然还不太满意,但是忍耐也是一种历练。
韩亦轩却不懂他的心态,忽然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敌人?”
蓝廷说。“你想不到?”
韩亦轩想不到,从他知道这个人不再是他的朋友,他就看不穿这个人。
蓝廷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抹光辉,缓缓的说。“因为只有你才配做我的敌人。”
这意思不难懂,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对手,这个对手也许不是最强的,可是只要打败了这个对手,这个人就觉得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
就像萧海找韩亦轩较量玩刀与玩命一样。
韩亦轩说。“如果你真的想我做你的敌人,你就不该让覃小仙折磨上官秋枫。”他已经开始走了,走入甬道后,才传来他最后一句话。“这么样的人,我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蓝廷脸上的笑意还在,却已有点不同,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