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抱歉……”
浅鸢这才皱起了眉头,面对这样的场景,她终有一丝不悦,于是她又张开小嘴,刚准备说什么,却被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
“浅鸢,还在授课吗?”
来者正是儒家的三当家张良,只见他立于门口,闭着眼睛极其温柔的问着浅鸢。
“啊……子房……是的啊。”浅鸢看到张良有些惊讶,又有一些欣喜,随即想了想又问到:“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在座的弟子们也纷纷疑惑,小圣贤庄规矩甚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不许打断老师授课的,然而三师公之所以这么做,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学生们还是难以掩饰好奇,把目光从白影身上移到了门口的三师公。
而张良大概知道学生们的疑惑,还是很自然地说道:“嗯,是啊,我现在有些要紧事要带上子影,不知你可否同意呢?”张良笑的无比温柔,浅鸢脸颊有些泛红,良久才点了点头:“嗯,如此……你们便去吧,路上小心。”对于张良所说的要紧事,浅鸢也从不多问,她只知道张良有很多秘密自己是无法插足的,与其自讨没趣,还不如随他,她便还是张良身边那个温柔的浅鸢。
“那谢啦!”张良的声音有些许调皮的语气,听见这话,浅鸢自然十分的高兴。“子影,还不快随我来!”愣了半天的白影不明所以,还是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张良面前。
张良见状正要转身离去,浅鸢又在一旁叮嘱着:“嗯,那子房小心。”说着又摆出一副天真的笑容。张良微扬嘴角,没有说话,径直离去了。张良的背影慢慢消散,浅鸢这才回过神继续授课。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保持着沉默,直到走出了小圣贤庄,白影终于还是先开口了:“三师公……你找我到底有何时?”
“没什么事啊!”张良的语气非常自然,白影听了更是一头雾水:“那你干嘛把我叫出来,那可是在上课呀,要是被伏……”张良听着瞥向了白影,示意他继续说:“呃……要是被掌门师公知道了,我两又得被骂!”白影望着张良的眼神,不由得把头瞥向了一旁。
“子影这么怕掌门师公?”张良打趣道,听了这话,白影不禁撇了撇嘴小声说道:“说得好像你不怕似得!”
“你说什么”张良明知故问了一下,“没……没什么,既然没什么事,我回去上课了。”白影可不想跟他这么耗着,到时候伏念知道的话定会责罚自己,而张良,他到时候随便说两句估计也就没事了。这么想着,白影心里极不平衡,于是他慢慢转身打算回到小圣贤庄。
“子影真的想上音律课?想学吹奏竹笛?”张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影不禁怔住,于是他又慢慢转身,用极其锋利的眼神盯着张良:“你都看见了?”
“没错!”张良承认到,他下午本打算一人下山去处理一些事的,途经六艺馆时,发现子影上课的情况,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这才找借口把他给叫了出来。
“如果不想吹竹笛,就不要吹了,不必如此强求自己!”张良慢慢靠近白影,“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这竹笛究竟让你想到了什么?你竟会在课堂上那般?”听到张良的疑问,白影的脸色又变得苍白,嘴唇不由得颤抖,随后他放大了声音,冷冷的说着:“这都与你无关!”说完后连自己也愣了一下。
显然,张良被白影的这话给震住了,只见他沉默了片刻,随即皱起眉头慢慢转身,甩下了一句:“那走吧……”便没再回头。
见到这样的张良,白影也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后面,只是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以前两人一起下山时,路上总会随意地说些话解闷,而今天,或许是白影的话太过刻薄,两人下山时竟一句话也没说,白影走在张良后面,望见张良如此安静,便悄悄地瞥了几下张良冷峻的侧脸。
‘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太重了,他生气了吗?也是,他本来是出于好意帮我才把我叫出来的,就算没有控制好情绪,也不能这么对他……’这样想着,白影心头满是自责,可是让他主动道歉的话……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久,两人又来到了大街上,到了一处分岔路口时,张良没有转身便说道:“我去见些朋友,处理一点事,你还是在四处逛逛吧。”
白影听见张良开口说话不禁有点欣喜,只不过他的声音里比平时多了几分冷意,白影便又慢慢低下头,“嗯”一声,便见张良的脚步慢慢消失在了目光中。
于是,白影便无精打采地在四处逛悠,也不管要找什么人了,他现在想到张良的样子心里还总感觉过意不去。‘在想什么呢,干嘛那么在意他,不就话说的重了一点吗,他平时还经常耍我呢!’白影摇晃着脑袋想着,可却没发现自己已经偏离了重点。
慢慢的,他也懒得再想下去,于是便舒了一口气,重新打起所剩无几的精神往前走去。
“咦,是他们几个!”白影抬头间望见有间客栈门口那几个熟悉的脸庞,正是那五个路人,“他们怎么会到这里吃饭。”想起了他们之前的状况,白影不禁有些好奇,这五人应当不会来这种地方吃饭,突然又想到什么,白影一拍脑袋,顿时明白了:“他们该不会是想找我吧!”
白影立马跑到了客栈门口,便看见这几人还在有间客栈门外打量着……
“哇,大哥,你看这间客栈好大的排场啊!”路人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