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影?”
“啊……二师公怎么了?”白影被颜路喊的猛然回过神,随口问着。而颜路也是很无奈地笑了笑,摇着头淡淡的说着:“你到地方了!”
白影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自己房间的门口,若不是颜路提醒道,自己可能就随着颜路走过去了,于是有红着脸点头:“嗯……那二师公我先回屋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进去吧。”颜路微闭着双眼说着,没过一会便又走开了。
白影回到房间后,随手倒了一杯水,水还冒着热气,碰了碰被子,指尖还是感觉到了微烫,这必是白平刚刚为自己准备好的开水吧,白影垂目,从指尖又冒出了一缕冷气,与被子上空的热水相环绕,没过一会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于是他又握住了杯子,慢慢饮尽后又放下了杯盏,后来他又在桌子上趴了半天,看四处毫无动静,他又一下子点起了胳膊肘旁的油灯,沉思片刻,还是缓慢地打开了腰间的包囊。
白影修长的手指在里头慢慢翻找着,没过一会儿,变看见一个碧绿色长长的句子露在了囊口处,白影闭上了眼睛,吸了一口气,拿出一个玉笛,玉笛稳稳地躺在了他的手心,在他白皙的手心的映衬下,显得更为青翠。
白影这才慢慢睁开了双眼,知道整个玉笛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了他的眼瞳,他才缓缓的伸出另一只手颤抖着抚摸着这极为精致的玉笛上,而后他的手又抚过了那最靠下端的吹孔,未关紧的窗户就在这是,白影透过那闪烁的烛光,竟发现那光滑的玉笛上闪现了出了诡异的黑色整理,仅钻进一阵晚风,于是原本安稳的烛火便颤抖了一下。
仅一刻又消失不见,白影不由得握紧了玉笛,在脑海中想着刚才看到的纹理,渐渐的好像想起了谁的眼睛,于是立马又感觉脑海一阵疼痛让他觉得有丝恍惚。
白影自己也觉得很诧异,他猛的摇了摇头,桌子上的烛火燃烧的十分安稳,他又慢慢摊开了五指,玉笛还是那么的精致光滑。白影还是有一丝疑虑,眯着眼睛仔细看着手中的玉笛,并无发现什么异样。
于是白影又盯着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突然间瞥向窗外,一个黑影在张良的屋顶一闪而过,远远望去,其身材并不似张良,还没打量完,便见他没两下子又消失在了月色中……
看到这一切,白影迅速收回了玉笛,没再想刚才的事,他快去走到窗前,望向桌子上的油灯,眼珠子一转,挥袖间灯火便灭了。他又慢慢的开大了一点窗子,侧身站在墙边,眼神仔细的望着张良那边的动静。
张良房间的灯火随后也很快的灭了,白影不禁在房间里头扬了扬嘴角,果然没过多久,张良身着一袭黑衣闪现在了他的屋顶,这正是那夜碰到白影时的打扮,只见他手握凌虚宝剑,环顾四周并无异样后,慢慢带上了背后的帽子,一跃离去……
白影扬起的嘴角难以表达他的喜悦,眼神中又闪现出了几分得意,于是他又迅速地拿起床下的夜行衣,极快地便换好了,点开胸口的穴道,轻轻的打开门,朝张良消失的方向走去。
到了小圣贤庄大门口时,张良再次打探一下周围的情况,白影碰巧追了上来,看见张良回头,他又敏捷地趴在了墙角,凭借那高大的杨树遮掩住自己的身体。
张良眼瞳在眼角处,余光停留在了那杨树的树缝里,微微一愣,白影可是在后头拼命地维持不动,吓得一身冷汗,风轻轻吹来张良长长的头发,有些凌乱,而后张良又扬起了嘴角回头,越过了小圣贤庄的大门。
白影这才慢慢拨开了面前的树叶,松了口气又是一阵得意:“张良啊张良,我也让你尝尝被跟踪的滋味,看你到底搞什么鬼!”于是又跟着张良出了小圣贤庄。
黑夜里,两个黑影一前一后闪现在屋顶上,在树间,两人的心里都闪现着一丝丝的得意,只不过,在事情弄清楚后,谁的得意依旧在心间,而谁的又会消逝不见……
起初,张良行动还是还是很懒得,白影自然很轻易地便跟上了,而后两人到了一片偌大的树林里后,张良又用余光朝后瞥了瞥,笑着加快了脚步,白影在后面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与张良的差距便越来越大,还没走出这片林子,便发现张良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白影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前又走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发现确实把张良跟丢了,这才迫不得已慢慢停在了地面,环顾四周感觉此地十分荒凉,半个人影也没有,又耸拉着眼皮,失望的叹了口气。
想了片刻,白影觉得这边一定有什么不同,说不定张良就在这附近,而他的秘密说不定也在这附近,于是白影又打起精神慢慢向前走着,知道他走尽了树林,发现前不远挨着山的地方有片竹林。
白影快速来到竹林这边,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一旁像是有人经常来往的痕迹,白影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
‘万一里面都是些狠角色,我一个陌生人进去会不会还没弄清楚状况就挂了!’白影想着心里难免有丝恐惧,这时竹林上一只猫头鹰眼珠打着转,大概是被白影给惊扰到了,发出“咕咕”的声音。
原本如此寂静而荒芜的环境,被这一声惊叫给打破了,白影也是吓得一哆嗦,抬头望着那只猫头鹰不禁撇了撇嘴,低下头后还没缓开那紧皱的眉头,他又听见地上发出一阵微妙的声响。
白影警惕的便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