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赵崇义苦笑一下说:“你说的有道理。其实,我何尝不知道皇上现在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这也难怪,他毕竟是做了皇帝了,需要考虑的事情多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可是,我的想法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也不是那个只是为了和皇上的兄弟情谊的人了。我在西北,和那些将士们一起战斗,看到这些英雄们流完血之后,又流泪。真是伤心。”
“还有这些将士们的家眷大多在铁壁关住着,甚至有的好几代人都在这里住了。铁壁关本身的居民并不多,大多是历朝历代的将士们把家眷搬来住的。这些都是英雄的后代,可是,他们常年生活在缺吃少穿的困苦生活中。我是多么希望给他们一个好的生活。”
“我虽然把节省下来的钱都给了你去经营,你也帮我把钱变得很多,我拿了这些钱在西北帮助了很多同袍,还有同袍的家眷们,可是,这毕竟是少数人,怎么才能让更多的人受益呢?我没有法子。还好,你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说到这里,赵崇义的脸都亮了起来。
“我们才来了一年多。你看,去年冬天,我们的养善堂建立了,你给城里的许多百姓一个进工坊工作的机会,让很多老百姓能安全过一个冬天,没有被冻死,没有被饿死,甚至卖儿卖女的都少了许多。”
“今年的情况更好了,铁壁关的变化,谁都能看的到。我的将士们出去打仗,也经常说这个事情,都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蕙儿,真的要谢谢你。”
陈文蕙温柔一笑,自己做这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圆他一个梦想吗?
陈文蕙夫妻在赏雪,城里胡豹一家子正在准备出门继续工作。下雪了,虽然道路不好走。但是,材禾会更加好卖一些。
其实,在秋天的时候,胡豹和父亲胡老汉。哥哥胡鲲一起在秋忙过后,就已经抓紧时间,砍了很多树木回来,那些大木都已经卖给城里黑家的木材行里了。剩下的小树枝之类的也没有浪费,都在全家人的整理之下。仔细的捆好,堆成了一堆很大的材禾堆,现在,下雪了,砍柴不方便,但是,卖材禾反而很好卖。胡豹父子三人一人背上一大捆材禾,去市场上卖了。
不一会儿就已经卖完了。胡豹嘴巴利索,还和城里几个经常买他材禾的富户说好了,一会儿。再背上几捆材禾送去他们家。
等一切都忙完。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算账,不由得喜笑颜开。
胡婆子说:“我们去年贷款了那么多,又是买工具,开春后又贷款买耕牛,马匹,还买了拉材禾的车子。好在前几天,卖了秋收的庄稼之后,把钱都还清楚了。现在我们赚的钱都是自己的了。哎,不用担心要债的了。”
胡老汉说:“我们是向银行贷款。贷款一年的,我们没有到时间就都还上了,银行还说我们信用好呢?怎么能说是有人要债呢?我们碰上过要债的人吗?银行的人上门来过吗?”
胡婆子说:“虽然银行的人从来没有来要过债,可是。我们欠着人家的钱,我心里就不舒服,总是做梦有讨债的来,把我们家折腾的不轻。现在好了,终于不做这样的梦了。”
胡豹呵呵笑着说:“娘,做梦也能算数吗?”
胡婆子也笑了。
胡豹说:“其实。我们把贷款都还清楚了之后,我还想贷款呢?反正上一次银行的人不是说了吗?我们两次贷款都是按月给利息,送来没有拖欠过,还提前还款,所以,在银行里有信用了,下一次贷款将会更省事,还能贷款更多的钱。所以,我想再贷款出来。”
胡婆子一愣说:“怎么还要贷款?我们好容易还清楚了债,怎么还要贷款啊?贷款干嘛啊?买什么?”
胡豹笑嘻嘻的说:“我们砍柴的那座山不是官府的吗?我们冬天砍柴,伐木,到了春天的时候,不是补种了树苗上去吗?那个时候,我听了官府那个管事的话,买了枣树,苹果树的树苗种了上去。现在,半个山都已经种上了果树。过上几年,那果树就能结果了。那可是一本万利,熬过了三年,开始结果了之后,就能年年有收益,那多好啊。”
“可是,那片山林可不是我们家的。以后,要是等到挂果了,有别的人来摘我们也没有办法。不如我们去官府那里买下来,这样我们家不就是等于添置产业了吗?以后挂果之后也能又多了一项进项。”
胡老汉一想觉得很有道理说:“老二说的有道理。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我们要贷款多少?”
胡豹说:“我去官府打听了,我们砍柴的那片山林,总共有大概一千多亩。可能需要一千多两银子。”
这么巨大的数字,胡家人都吃了一惊忙说:“这么多?我们就算是能贷出来,也还不起啊?”
胡豹说:“这么巨大的银子,银行可以让贷款三年。三年后再还本钱,每个月还利息。我算了一下,虽然还利息多了一些。我们家加上娘和姐姐的月钱,再加上我们卖木材,砍柴卖钱赚的钱,足够了。等到三年后,果树收成了,我们卖果子的钱,怎么也够还本钱的了。那个时候,我们的贷款一还清楚,我们就是有上千亩果林的财主了。多好啊?”
胡婆子首先不同意说:“不行,三年的时间太长了。你姐姐春儿今年已经多大了?还能再再家里耽搁?还不给她攒嫁妆,给她看亲事,让她出嫁?你大哥今年多大了,还不给他张罗着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