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原直接怀疑陈文蕙是在说谎,土地是达不到这么高的利润的。但是看到陈远恒和白氏认真听的模样,看来他们是相信自己女儿说的话了。这陈氏夫妻他是知道的,最是精明不过了,如果他们都认为是真的,这陈文蕙说的还真有可能是真的呢。
文蕙接着说:“至于开支和请长工的人数我都做好了帐,父亲母亲你们看看。”
白氏点点头,旁边伺候的丫鬟红鲤已经把算盘拿出来了,并且开始开始算账。
文蕙这个时候说:“我让李环买了耕地用的牛,这样一个长工可以照顾二十亩左右的地。平时拔草,施肥,耕种,一个人加上牛,是够了,但是等到明年麦子收割的时候就不够了。所以,我让李环雇人的时候特意雇的都是有年轻力壮的老婆的。这样等到明年麦子收割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雇自己长工的老婆一起去收割,给短工的钱。而平时,为了能让这些妇人安心在我们的庄园里呆着,我准备让李环在庄子里开几个作坊,雇这些妇人做工,这样一来栓住了她们,二来我们的作坊也是能赚钱的。”
这个时候柳敬原插话了:“那你准备开什么作坊呢?”
文蕙笑了说:“这个容易,我们在安城,德庆都开的有。比如说开粉丝作坊,生产粉丝,粉条,这样等于把自己地里的番薯再次加工,不是多赚钱了吗?番薯才多少钱,做成的粉丝可就比番薯过多了。还有土地有肥有瘦,贫瘠的土地,现在我都没有种东西,等到来年我准备种些大豆,那个是能肥地的,到时候我们会有很多大豆收获,就要开一个做腐竹的作坊。当然这些都是明年才能开的作坊,现阶段我开的是做衣服的作坊。”
这个柳敬原明白,说:“这个我知道了。你们家的翠锦楼京城也有分店,现在很有名气。我家里的母亲,妹妹都是你们的忠实客人。”
文蕙听了很高兴,笑嘻嘻的说:“那要多谢了。这样柳哥哥也该知道,我们翠锦楼不但有给夫人姑娘的衣服,也有给一般百姓的衣服。”
柳敬原说:“是啊,我们家这几年下人们做衣服都是找你们翠锦楼做了,为了这个我母亲可是松了一口气啊。我们家里人口少,下人也不多,饶是如此也有四五十个下人。这些人还不说。还有庄子上的管事们。还有铺子里的掌柜们。还有活计们,这些就多了,加起来有二百多人,这二百多人。四季的衣服就是一千多套,厚的,薄的。光是这些仆人的衣服,我母亲就专门用了十个做针线的婆子,常年做这个活计,饶是如此,还经常打饥荒呢。现在可好了,我们家现在下人的衣服统一都是在翠锦楼做的。这样,花了一点钱。比起自己做来,多花的很有限,但是省事了,针线上做活的十个婆子我们也不用了,这十个人的开销省下来也不少。差不多能抵下多出来的钱了。这就是说,花一样的钱,做同样的事情,可是却省事很多。我看京城里在你家做下人衣服的越来越多了。”
陈文蕙听了很高兴说:“是啊,我家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其实现在像我们家这样的成衣铺子有很多家了,比如说锦衣坊,瑞祥楼之类的很多,但是顾客也越来越多了,而且我们家的最早,口碑好,老客户多,老客户又介绍新客户,所以啊,这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这样原先两个作坊,一个是在安城,一个在德庆,就显得不够了。而且,京城离的远,这光是路费就不得了,于是我们家就在京城也开了一个作坊。现在我们家的翠锦楼也开到河阳州了,这样要满足河阳州的成衣,就要在河阳州开作坊 。这个也已经开了,但是生意太好了,我们做不完,就把一些零碎的活计分给下面的小作坊干,这样大家一起赚钱。我在庄子里开的就是这样的小作坊,专门做个缝边,盘扣之类的活计,大概是个女人都会做。”
柳敬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可怜刘演还是一头雾水,因为他哪里明白这管理家务的事情啊,更不明白女红做衣服的事情了。
陈文蕙接着说:“这些女工平时在我们的作坊里面做活,忙的时候,比如耕种,收割的时候,可以去做一个短工。这样夫妻两个赚钱,一定很快就能富裕起来。当然,我们家的收入就更好了。作坊可以赚钱,地能精耕细作,最主要的是,我家的地我推广的是新的种子,新的耕作方法。这样肯定亩产高。”
这个柳敬原很感兴趣。这个刘演听明白了,不就是他的职责吗?因此他恨认真听文蕙讲解。
文蕙一看他们这么认真,眼珠一转就明白了,这是想偷师啊,这要是传授给他们了,他们往外推广,这还不是一大政绩啊?不过,貌似他们有了政绩是自己家里最希望看到的。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但是文蕙这么就告诉他们,心里有些不甘,这可不是白骨精的原则,没有利益最大化啊。
想到这里,文蕙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两个人要好好利用一下,这样说不定,自己在庄园的庞大投资一年就能收回来呢。
想到到时候的美好前景,文蕙很是高兴。陈远恒夫妻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一看女儿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到什么赚钱的好事情了,而且,应该是要利用刘演和柳敬原了。夫妻两个不由的很同情他们两个,但是这夫妻两个对于女儿的赚钱计划向来是无原则支持的。立刻选择了闭嘴等着看他们两个怎么跳到女儿挖好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