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内!
第二天清晨,阳光细碎的像金子透过窗帘铺在地板上。
榻上的女孩安静的睡着,浓密如海藻一般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白皙如玉的脸颊上面染着一丝绯色,浓密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的颤抖了几下,下一秒,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漆黑如墨的水眸茫然的看着头顶天花板上那璀璨的水晶吊灯,她竟然一时分不清自已身在何处,如同做了一个梦一般,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可怕的黑洞,她掉了进去,身体不停的下坠下坠再下坠,她不想挣扎,只想就这样一直坠下去……
后来,有一个声音从里洞的出口那边传来,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那个声音很熟悉很温暖,那个声音对她如同有着强大的吸引力一般,竟然硬生生的将她整个人都从黑洞里吸了出去……
然后,她看到了他……
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境,是她这段日子以来做的最美的一个梦,梦中她们温ap;绵,梦中,她们相拥而眠,梦中的空气仿佛都是甜的,周围似乎飘散着无数五颜六色的泡泡,美极了……
可,梦终究是梦,醒来后,徒留的依然是一室的冰冷,泡泡再美终究还是会碎的,破碎之后,就一无所有了……
温暖的阳光从窗户外洒进来,可是却无法再无法照暖她一分一毫,枕边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可是她知道那只是她自己的错觉而已。
半透明的水模糊了眼睫下面的黑眸,她们终究还是走到了没办法再挽回的地步!
没办法改变,就只有去接受……
就如同当年父母的惨死,养父的惨死……
哪怕痛彻心扉也只能去接受。
龙倾月没有再出现,十点钟的时候护士过来请她去手术室,慕暖心什么都没说,非常配合的下榻,护士问她要不要轮椅,被她给拒绝了,这段路她想自己走着去。
虽然腿依然刺痛,可是她却不想坐轮椅,因为痛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手术室外面,龙倾月和容冬儿早已经等候在那里,慕暖心缓缓的走向二人,可是目光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二人一眼。
凌少白看着这样的慕暖心,心忽然就痛了起来,他是真的很心疼这个女孩,可是月已经下了命令,短时间内不许将这件事透露给她,他也没办法。
“现在已经完成,只需要把你们二位的植入的母体内,让它成功着榻就可以了,如果你们三位都没有问题,那手术就要开始了。”凌少白低着头说,都不敢看慕暖心那双空洞茫然的黑眸,那会让他有种强烈的犯罪感,让他有种想要掉泪的冲动。
“没有问题,手术开始吧。”龙倾月淡淡的说,黑眸扫过一旁的女孩,虽然心痛,可依然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她醒过来了。
“暖心,这十个月就麻烦你了!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你和宝宝的!”容冬儿红着脸上前,拉住了慕暖心的手。
慕暖心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原地,眼珠却越来越淡漠,最后一点的光亮也陨落下去,只剩下一片荒芜。
凌少白见状,轻咳了一声,然后亲自带着慕暖心走进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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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
雷霍忐忑的拿着手上的资料来到楼弃的书房,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真不敢想象少爷在看到这些资料时该是怎样的伤心。
深呼吸,再深呼吸,再再深呼吸,可是他还是没勇气把这份资料送进去。
“雷霍,你在这里做什么?”天地风三人走过来,诧异的看着一脸纠结的男子问。
“嘘!”雷霍被吓了一跳,快速的对着三人比了个手势,如同看到救星般的冲向三人拉着他们就向外走去。
“这臭小子,你要干嘛,我们有正事找少爷!”风驭不满的敲了一下他的头。
“我的事更重要,你们跟我出来就知道了。”雷霍几乎都要哭了,抓着三人走到花园中。
“如果你要说的事没我们的重要,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地冥冷冷的瞪着他说。
“地冥哥,你是绝对收拾不了我了!”雷霍泪流满面,他是多么想享受一下地冥哥的魔鬼训练啊。
“……”天地风三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一向开朗的小雷变成这样。
花园内,天玄冷酷的站在一旁,地冥无聊的坐在花坛边上,风驭双手环胸好以整暇的看着苦着一张脸几乎要哭出来的男子。
“雷霍,我说你是不是搞大了小女佣的肚子,怕少爷责罚你啊。”风驭好笑的看着他说。
“我倒是想……可是我不敢啊!”雷霍抓了抓他那头金黄的卷毛说。
“说重点,我没时间跟你在这猜哑迷!”天玄终于开口,声音冷酷至极。
“你们有没有发现少爷一直不离身,哪怕参加重要会议,都不肯摘下来,要用个黑色的指套掩藏起来的夫人留下来的戒指……不见了!”雷霍问。
“咦,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早就发现了,就是一直没空问你呢。”风驭点点头回答。
雷霍,“……”
你干嘛不早问?
“我也发现了,我以为少爷收起来了。”地冥说。
雷霍,“……”
也就你这个神经大条的人会以为少爷会把它收起来,那可是少爷连洗澡,睡觉去哪都得带在身上的东西啊!
雷霍看这二人答完,又转头看向天玄,后者却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