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桐失笑,一阵急火攻心,他咽下涌上喉头的血腥,“好!好!好!林念!你的情深义重!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武桐咬牙,冲着那二十人吼道:“让他走!!!”
听到命令,那二十人立即停了下来。只是依旧成包围的姿势,围着离渊。
“念念!”离渊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喊着。
林念抬头望着离渊,眼里泪光闪动,哽咽道:“你快离开吧!是我害了你!”
离渊摇了摇头,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剑,“要走一起走!”
离渊话音刚落,武桐便冷哼了一声,嘲讽道:“好一个情深意切!要走一起走!本王已经给了你机会了!”说着,武桐便准备抬手,再次朝那二十人下令……
林念咬牙,厉声道:“离渊!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你信不信!”
离渊一怔,呆呆地看着林念溢出鲜血的脖子。半饷,离渊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神色痛楚道:“念念!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说着,离渊痛苦地转身,飞身而去。
直到看见离渊离开了冥王府消失在夜色里的那一刻,林念仿佛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跌坐在地,手中的剑也掉落在地。眼泪终是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可是,没等她再多的反应,一阵狂风卷着她急速前进着。
林念认命的闭上了眼睛,那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如刀绞。
很快,武桐就把林念带回了林苑。他一脚踹开了房门,将林念推了进去,然后大力的关上了房门!
听着外面落锁的声音,林念忍不住伏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武桐彻底将林念锁了起来!他软禁了林念!
这几日里面,林念没有再见到武桐。每日,银从都会来给她送饭。每次,林念都会求银从,让她见见武桐。
可是银从都只是冷漠地摇着头,拒绝了她。
银从质问她,“林姑娘……王爷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还要离开王爷呢?”
可她只是苦笑,答不上来。
银从……已经不再称呼她为未来王妃了……而是客气又梳理的林姑娘……
其实,见到林念郁郁寡欢的模样,银从是于心不忍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王爷为了林念受了重伤,伤心欲绝的样子,银从就恨起了林念来。
有时候,银从甚至会想,如此铁石心肠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他们家王爷!
林念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能够见到的人,只有银从,还有易知行了。但是易知行也只能是隔着门口和林念交谈,并不能进到屋内。
银从究竟是没能狠下心来,他担心林念会承受不住,便让易知行每日来陪林念说话。
银从安慰自己,是因为林念腹中有王爷的骨肉的关系!
林念甚至想过用自杀来威胁银从,可是,银从只是冷冷地道:“林姑娘,若是你自残,王爷说,他会杀了易知行。”
林念,再也没了这样的念头。
整整三日……林念被关了整整三日的时间……
她最担惊受怕的事情,终究是来了。
她不知道那个断掌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断掌就凭空出现在了林念的面前。断口处鲜血淋淋,显然是刚切下来的。
而那断掌上,少了一只小指。
林念尖叫不已,最终是断了神经,晕了过去。
醒来过后的林念,异常地冷静,冷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捧着断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水中,洗去了上面的血液。随后她走到了梳妆台面前,从最底层,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将里面的首饰拿了出来,放在了一边。
然后又找来一块上好的丝绸,叠得整整齐齐厚厚实实的,然后将那断掌包裹了起来。合上盒子,落了一个精致的金锁。最后,她将那个盒子放在了书架上最隐秘的地方,用其他的书画,给遮挡了起来。
这个房子里面,没有任何的暗格。这里是相对来说比较隐秘的地方了,她也只能够藏到这里了。
将盒子藏好了之后,林念坐回了梳妆台前。收拾着刚刚拿出来的首饰,收拾完毕过后,一如没有动过一样。
林念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抬眸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
这段时间的折磨,让她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镜子里面的人,眼底乌青,面颊深陷,头发蓬乱,眼神灰败,哪还有一点点以前的样子。
“委屈你了……”林念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低喃道。
易知行准时的来了。
银从在门口放了一把椅子,是专门给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易知行坐的。
林念知道易知行来了,也端来了小凳子,坐到了门边,主动和易知行交谈。
易知行颇为诧异,林念的态度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前几日,都是爱答不理闷闷郁郁的声音,今日听来,却正常多了。
可是,接下来林念说的话,却让易知行惊掉了下巴。
只听见屋内传来林念的声音,“易知行,帮我去熬一副堕胎药来,我要堕胎。”
易知行声音拔高,“你疯了?!”
“我没疯。”林念轻笑着。
她疯了吗?不!她没有!她没疯!
“你疯了!”易知行低叫道。
“我没有,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林念平静的重复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易知行摇着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