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都市现代>清梦时有疏萤度>第九章 一个人的狂欢(五)

“是啊……”靳舟皱着眉头喃喃道。

邱曼说,“所以呢?”

“结合刚才茜哥开头说的东晋背景,我猜测,这个渔人可能是官府派过去的人。”

我接着柯苳的话说,“你的意思是,渔人是一个术士?”

柯苳点点头,“你知道始皇宝藏吗?东晋出了很多搞传统文化糟粕的人,那个宝藏到现在还是个谜。”

“现在变成寻宝的冒险故事了吗?”邱曼说道。

“哇唔,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书都白读了。”靳舟感慨道。

我转脸看向他,内心是有些震惊的。我是该感慨他太单纯还是被应试扼杀掉了想象力。不管从哪里看,这两个脑洞的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啊,解释相当牵强啊!

为了这倒霉孩子的心理和身体健康,我觉得我不能放任这两个人继续荼毒靳舟这朵祖国的花朵了。

我拍了拍注意力被柯苳的话深深吸引住的靳舟,“别听他们两个瞎扯。就拿‘阡陌’来说,是‘阡’字表达的坟墓的意思,‘陌’表示小路,所以‘阡陌’就变成了通往坟间的小路了吗?中国字博大精深,怎么能把两个字分割来来解释呢?而且商鞅立的法里面还有一条是‘废井田,开阡陌’,难不成开的还是坟包咯?”

靳舟惊异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cc和柯苳一样,俨然就是一副“我脑子不够用了”的样子。看到他混乱迷糊的样子我倒是放心了许多,至少说明他还在思考。

我继续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桃花源记》这个故事本身,并非全是虚构的成分。那个南阳刘子骥,他就是真实人物。《晋书》有记载,他是个隐逸之士,好游览山水。《蒙斋笔谈》转述:

‘渊明言,刘子骥闻之,欲往,不果。

子骥见《晋书隐逸传》,即刘骥之,子骥其字也。传子骥采药衡,深入忘反,见一涧水,南有二石囷,其一闭一开。开者,水深广不可过。或说,其间皆仙灵方药诸杂物。既还,失道,从伐木人问径,始能归。后欲更往,终不复得。’

《蒙斋笔谈》转述《晋书》的这段关于刘子骥采药的记叙应该就是《桃花源记》的原型了。它具有后来《桃花源记》的大部分元素:深水潭、狭路、迷路,且离开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陶渊明应当是听刘子骥讲述过他采药的奇闻,于是在刘子骥死后,便把它加工成了《桃花源记》。

陶渊明写《挑花源记》的时间是在永初二年,也就是421年,前一年正好发生了一件大事——南朝刘裕弑君篡位。所以书本上给出的标准答案是:在官场上的陶渊明看清了整个国家的黑暗与腐败,再加上他自己两袖清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清高性格,使他与很多官场上许多人发生了尖锐的矛盾冲突,这篇文章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所作的。表现出陶渊明对构造一个美好世界的向往。同时也反衬出当时诗人的壮志未酬,以及社会的黑暗。

421年距离《桃花源记》的晋太元376年已经过去了45年了,写在375年到396年那个时间段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我一开始以为是借喻哪个战争,比如淝水之战什么的,但是文章里提到的战争也就是秦朝的战乱了,所以解释有些牵强。后来我发现刘子骥死于晋太元年间。

于是我冒出了一个这样的想法。也许陶渊明除了想表达官场黑暗之外,说不定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想纪念自己的朋友。

因此《桃花源记》的最后留下了‘刘子骥彩蛋’:‘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

关于刘子骥和陶渊明的交往,可以考据的细节不多,只知道两个人熟得很。刘子骥作为‘隐逸之士’,和陶渊明也应当是志同道合的。陶渊明既欣赏这样的隐士,也陶醉于这样的故事,更可惜于刘子骥的英年早逝。

陶渊明是比起刘子骥平淡无奇的病死,我想陶渊明也希望他的这个朋友,是死在‘寻梦’的路上吧。”[注:此处丁汀说的话部分引用自知乎网友“如之何”对问题“桃花源记究竟是细思极恐的吗”的回答(2018914)]

“好!”柯苳给我鼓掌,“说的真好,一会儿咱们小组的代表就是你了!你们说呢!”

“好!”

“好!”

“喂……你们!”

“丁汀反对无效!ok了,全票通过!”柯苳笑眯眯地看着我。

还没轮到我再说话,语文老师就过来了,这三个人的手不约而同地指向我,就这么直接把我给卖出去了!

一天下午放学,我吃完饭沿着葡萄架溜达消食。刚穿进林荫道就正面和一个人撞上了,那人步伐很快,猛然遇上障碍物,惯性忒大,撞得我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那人是沈佳伟。

我一边摸着自己的鼻子看有没有歪,一边说,“佳伟哥,你赶这么快是哪儿有好胎要投吗?”

“玛德,那样怕是最好了!可惜没有!”沈佳伟的话里的冲劲吓了我一跳。

在我印象里沈佳伟脾气一直不错,虽然女生们总是说他看起来很高冷,但他的脾气其实和江培差不多。

“怎么了?”我问。

见我这么问,沈佳伟竟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就像是找到救星一样,叽里呱啦地给我一顿地说了起来。

“我今天下午回宿舍洗衣服,桶放在在阳台接水,放得中等的那种,然后我回房里拿东西。后来我那sb室友,看到我的盆里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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