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围着阿云苏直打转转,“公主,快想想办法啊,死的是孔雀殿的宫女,在她身上还搜出了铜哨,陛下肯定会怀疑咱们与灵蛇受伤有关。奴可不希望公主象古丽娅公主一样被遣送回去,太丢脸了。”
阿云苏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着茶,“急什么,陛下又没带人把孔雀殿围起来。”
小桑垮着脸,“奴觉得是迟早的事。”
阿云苏叹气,“真要那样,我也没办法,”她想了想,“你去请不易公子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小桑应了一声往外跑,刚到门口就碰到了尉迟不易,她平素对尉迟不易不太喜,总觉得自家公主对这个东越小子上心是误入歧途,但此刻却象看到救星似的,迭声把她往里请,“公子来得正好,我家公主正要奴去请公子呢?”
尉迟不易问,“阿云苏公主找我有事?”
“公主有事要与公子说,公子快请跟奴来。”
等尉迟不易进了殿,小桑立刻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关上门,让他们在里边说话,现在能救阿云苏的,大概也只有尉迟不易了,希望尉迟不易能在皇帝面前替自家公主说几句好话。
阿云苏看到尉迟不易,笑着打招呼,“快来,给你备了茶。”
尉迟不易坐下来,端起杯喝了一口,“雾耳还没喝完?”
阿云苏笑笑,“快了,喝完大概我就得走了。”
“走?”尉迟不易忙问,“去哪?”
“今日的事,你不知道吗?”阿云苏说,“我宫里的一个宫女死在小树林里,手里还握着一枚铜哨,那种铜哨是控蛇用的,有人还抓着灵蛇受伤的事情做文章,遣走了古丽娅,下一个大概就轮到我了。”
“你怀疑陛下?”
阿云苏哼了一声,“傻子都看得出来,只是我不明白,陛下为什么布这样的局,想赶我走,大可不必闹出人命。”
“陛下为何要赶公主走?”
到了这时侯,阿云苏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自然是为了你呀,不易。”
尉迟不易不明白,“古丽娅想要我的命,陛下才把她赶走的,不易和公主交情尚可,陛下为何要那样做?”
“还记得那日陛下警告我的事吗?”
她一提,尉迟不易倒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日蓝霁华看到她和阿云苏在一起,有点不高兴,教训了阿云苏几句,还把她拖走了。不过那时侯蓝霁华尚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大概是有点吃醋才会那样做的。
“不易,你真的不明白陛下的心思吗?”
“什么?”
“陛下他,喜欢你呀,是那种喜欢,我能看出来。”
“……是么?”
“当然是啊,古丽娅要对付你,陛下设计把她赶走,我和你走得近些,陛下也会把我赶出去的。今天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尉迟不易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灵蛇受伤真的跟你没关系吧?”
阿云苏有些微恼,“不易,是不是陛下跟你说什么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对皇后之位没兴趣,也不愿意去争抢,可我不愿意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不管那个人是谁?”
公说公有理,婆说有婆有理,尉迟不易脑子有点乱,低头不说话。
“不易,我知道你是响当当的男子汉,不愿意被一个男人喜欢着,干脆,我们一起走吧!”
尉迟不易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阿云苏热切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她脸上,她忍不住打了个颤,心里升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不易,跟我回部落去吧,”阿云苏继续游说她,“虽然那里不及打昆城繁华,但是山青水秀,每天都可以去狩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样的日子岂不比宫里自在?”
“不易,”她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跟我走吧,远远的离开这里,你看,”她把头上的彩翎拿下来,“这是你送我的,我已经戴在头上了,好看吗?”
阿云苏手巧,做出来的头饰比外边买的还好看,尉迟不易点头,“好看。”
“你会跟我走的吧,不易?”阿云苏眼巴巴的看着他。
尉迟不易过来是想打听那个宫女的事,谁知道阿云苏竟然要带她一起走。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声问,“公主不是会是想畏罪潜逃吧?”
阿云苏闻言一震,颇有些气极败坏,“陛下倒底给你吃了什么mí hún yào,你竟然信他不信我?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呀,不易,你清醒一点,陛下已经在给我布局了,你看不到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蒙受不白之冤?”
“清者自清,你为何要走?”
“我要走,全是为了你呀,不易,我怕陛下会对你下手。他是皇帝,没有什么是要不到的。”
尉迟不易:“……”她怎么解释呢……
“公主,那个死去的宫女,你认得么?”
“没什么印象,听小桑说,她很少进殿。”
“就是说公主对她不熟?”
“她原本就是南原皇宫的人,又不是近身服侍的,自然不熟。”
“她手里拿着铜哨,会不会,她才是背后真正的控蛇人?”
“不易,我跟你说离开的事,你怎么老是提起那个宫女,那只是陛下的圈套而已。”阿云苏说着急燥起来,“很明显,死的是孔雀殿的宫女,出了事,矛头一下就指到我身上了,和古丽娅的金箭是一个道理,这不是很高明的伎俩,陛下大概也不屑为了我玩太高端的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