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见皇帝呆坐半响出神,皇后莞然一笑,“皇上在想什么?”
皇帝回了神,拍拍她的手,“没什么,皇后觉得楚王妃怎么样?”
“是个有趣的人,我很喜欢她。”
“只是有趣?”
“皇上想说什么,认为楚王的所为是她的意思?”皇后把他的手拢在掌心里,“皇上在为那几串葡萄生气?”
皇帝叹了一口气,“楚王以往冷静克已,朕以为他不会同别人一样。”
“他不过是拿几串葡萄回去哄他的王妃,皇上这也恼?”皇后把头靠在皇帝肩上,“我与皇上是从少年夫妻过来的,楚王的做法我能理解,当年皇上为了臣妾还半夜跳了窗呢。偶尔做下荒唐事也无可厚非嘛。楚王妃还有些孩子气,楚王哄着她,疼着她,总想让她高兴,不就跟从前皇上对臣妾一样吗?”
皇帝被她说得没了脾气,“我没怪他,只是说出去不好听,私戳贡品,搁在旁人身上,是要掉脑袋的。”
皇后轻声笑起来,“我今儿看得真真的,楚王对王妃有意,既然这么着,娶侧王妃的事暂且作罢,人家小俩口正甜蜜着呢,这时侯插一杠子不好。等王妃有了喜,再议这事也不迟。”
皇帝点点头,“没成想三弟守了这么多年,居然裁在一个小丫头手里,白如廪歪打正着,没选错人,我看楚王妃也不错,挺讨人喜欢的,只愿他们快些开花结果才是。”
“那皇上笑一笑,别让几串葡萄坏了兴致。”皇后说着用手指勾起皇帝的唇角。
皇帝笑得温柔,低头亲吻她的手指,顺势将皇后压了下去。
皇后推他,“皇上,臣妾的身子不争气,皇上若是想……还是去贵妃那里,让她诞下一儿半女,让皇上的根基更稳固。”
皇帝停了下来,将皇后搂在怀里,“朕哪里也不去,就守着你。”
皇后的声音有些哽咽。“皇上又是何苦。”
皇帝不说话,抱着她躺着,目光虚虚越过窗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
等墨容澉回过神来的时侯,他发现自己和白千帆嘴贴着嘴,这诡异的举动把他吓懵了,几乎是立刻弹跳起来。
他反应这么大,白千帆居然没醒,翻了个边又睡,看来真是果露饮得太多,醉了。
他震惊的看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在做梦,只是唇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舔舔唇,有果露的香味。
那么是真的,千真万确。他亲了白千帆!
他被这个事实吓到了,变得完全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呆呆的站着,脑子自发的在梳理:
只有白千帆靠近他,才会有压制不住的燥动,别的女人不行,引发他燥动的是白千帆!
所以他不是把白千帆当妹妹,这些天来一直在自欺欺人,他明明是喜欢她,因为喜欢,才渴望……
怎么会这样?他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匆匆出了门,叫了声备马,贾桐和宁九要跟上,他布满寒意的目光一瞪,两个人就止步不前了,飞身上马,在府里横冲直撞,匆匆离去,惊得下人们东躲西藏。
他怎么能喜欢仇敌的女儿,怎么能?
一路快马扬鞭出了城,从宽阔的官道拐入山道,日头毒辣,绿油油的树叶照得晃人的眼睛,他也不管,反正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地方。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他把马拴在树上,大步走向半山腰一座孤坟。
坟冢被打理得很清辙,上头没有长杂草,四周围了一排小树,长方形的碑墓上简单的刻着两行字:? 黄泉梦花开,甫东破晓云,珠面人何处,儿风牵衣襟。
他站在碑前久久凝视,这里埋葬着他的未婚妻,黄甫珠儿,而杀她的人正是白如廪!
白如廪与他有杀妻之仇,恨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能喜欢仇家的女儿!
当初认她做妹妹,是因为她可怜,因为要同白如廪做对,白如廪不珍惜的人,他就要对她好,横竖过两年就打发出去了。
可原来,不是当成妹妹,他竟是喜欢她,喜欢一个不足身量的小丫头!
再怎么说,白千帆也是白如廪的女儿,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他不能让自己弥足深陷,成为别人的笑话,白如廪那只老狗,把她送进府,是不是一早就存了这个念头?
想拉拢他,门都没有!
烈日在头顶烤着,他大汗淋漓,可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他在忏悔,在丧懊,果真沾了白家的人,自己也变得离谱了,昨日居然做出私截贡品的事,皇上虽然没有怪罪,语言间颇有提点的意思,他心里清楚,他这个王爷本来就有些功高盖主,再做出这样的事,难免不让人多想。是他的错,他考虑不周,他失了分寸。
还好,他及时清醒,悬崖勒马,断不会让自己走上一条歪路。
珠儿,他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心里一阵抽痛,黄甫珠儿不但是他的未婚妻,还曾救过他的命,于他意义非凡。他曾打定主意,倾其一生也要拉白如廪下马,如今大仇未报,却和他女儿牵扯到一块,实在是太不应该。
他在黄甫珠儿的坟前一直站到日头西落,才返身回去。
回程显得漫长而无望,他慢悠悠的走着,看着愈来愈近的府邸暗自出神。
到了门口,小厮眼尖,赶紧打开大门,让他打马进来。墨容澉坐在马上有些虚晃,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小厮同他打招呼,也没有反应,就这么直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