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钱眼子的表情比月香还要冤枉,两条眉扬得老高,“月香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什么时侯给我钱了?谁能证明?”
月香发了傻,为了避嫌,她特意避了人的,谁都没看到,现在问谁能证明?
“可是你方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钱让侧王妃搜去了,说你解释了的,侧王妃不听,让我自己管侧王妃要去。”
修元霜插了一句:“什么解释了?解释什么?”
“没有的事,侧王妃,您别听她胡扯,月香姑娘,你是说了王妃要拿钱托我到外头采办的事,可府里有规矩,不能私带,我没同意,你也没给我钱,说到天边,我也是这一句。”
“我明明给了你钱的,那不是我的钱,是王妃的钱,你可不能昧良心,吞了王妃的钱。”
“哼!”钱眼子眼皮一吊,“王妃给没给你钱,我不知道,可你确实没给我钱,是不是你把王妃的钱丢了,想赖到我身上?”
“你,你,你,你简直无赖!”
“月香姑娘,你怎么骂人呢?”
“就骂你了,你吞了王妃的钱,你这个烂了肚肠的小人!”
“放肆!”修元霜微沉了脸,本想叫人掌嘴,又怕白千帆犯浑,闹僵了不好,只得训斥她几句,“一个大姑娘,骂起人来倒厉害,当着本妃的面都能这么放肆,可见平日里亦是骄纵惯了的,是不是你私吞了王妃的钱,嫁祸给钱采办?”
“我没有啊,侧王妃,”月香卟通一声跪下了,“奴婢冤枉!”
“冤枉?本妃看你一点也不冤枉,钱采办刚挨了板子,命都去了一半,他敢冤枉你,不怕把那一半小命也丢了?分明就是你监守自盗,你是王妃的人,我也不好罚得过重,就罚你一个月的月例钱,当作是补给王妃的,另外,让大管事写一张告示榜贴在前院里,让大家伙儿都瞧瞧,以儆效尤。”
月香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扣她一月月例钱倒没什么,可贴告示榜分明就是撸她的脸面,以后府里人人都知道她是个小偷,偷了王妃的钱,还栽赃嫁祸,她哪里还有脸见人!
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侧王妃,您行行好,奴婢冤枉,冤枉啊,奴婢真的没有贪王妃的钱,真的把钱给了钱采办……”
她下了死力磕,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抬头之间瞧见额上一片血肉模糊。可在场的人都熟视无睹,修元霜叹了一口气,“起来吧,光凭一张口说也没用,得拿出证据来。你回去吧,以后要是再犯,我就叫人伢子把你卖了。”说完,也不看她,起身就走了。
秋纹赶紧搀扶住,撇撇嘴,轻声道:“真没瞧出来,她是这样的人,还好意思上主子跟前叫屈。”
修元霜摇了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月香瘫在地上,过了许久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慢慢回过身去看钱眼子,沙哑的声音一点一点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这个小人,你等着,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钱眼子眼皮都没抬,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月香面无人色,一路跌跌撞撞往却没有进去,而是径直朝前走去,院里的小丫头远远瞟了一眼,瞧着象她,又没看真切,也没往心里去。
遇上这种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月香自问清清白白,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可现在,她成了行品不洁的人,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她疾步走到明湖边,下了九曲长廊,到湖心亭,攀上栏杆,靠着立柱站了一会子,又扭头看向揽月阁的方向,心里默默同白千帆和姐妹们告了别,再向爹娘请了罪,眼睛一闭,咬牙跳进了水里,卟通一声响,溅起巨大的水花,她本能的在湖面上扑腾了几下,才慢慢沉了下去。
紫俏站在窗边,漠然的看着,“主子,应该差不多了吧?”
顾青蝶坐着喝茶,“嗯”了一声,“让他们去救人吧。”
紫俏便走出去,装作惊惶的样子,大声喊道:“快,有人跳湖了,快下水去救啊,有人跳湖了,快去救啊……”
一时间,外头人声鼎沸,许多人都往湖边跑去,有的撑了船往湖心划,有的直接跳入水里,一通乱嘈嘈的忙活,总算把人救上来了,只是月香脸色煞白,身体冰冷,已然没了气,顾青蝶出身武官之家,对救溺水之人还算有见识,命人压她的胸口,又掐仁中,嘴对嘴往里输气,弄了半响,月香哇哇吐出两口水,总算慢悠悠倒过一口气来,睁了睁眼睛,还没看清是谁救了她,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顾青蝶命人把她抬到屋里躺着,又着人去揽月阁报信。
很快,白千帆带着月桂急冲冲赶到了,见月香一脸惨白,人事不知,急得几乎哭了起来,在她心里,从来没有什么主子奴婢,当月香月桂都是好姐妹,她们对她好,她也用心回报,眼下见月香这副模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顾青蝶安慰道:“王妃别急,月香没事,大概是受了惊吓,所以现在还晕厥着,入了秋,水凉,别生了病才好,眼下还是请大夫来瞧瞧为好。”
这话提醒了白千帆,她紧紧握着月香冰冷的手,对月桂道:“快,去请大夫来。”
顾青蝶道:“如今府里是侧王妃当家,要请大夫先请示侧王妃,别一时心急乱了分寸,让人拿了话柄子。”
白千帆点头,“是这个话,月桂,你先去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