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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帆懒懒的的靠在雕花栏杆上,看着小黄在草地上捉虫子。神情有些困惑,“王爷,是不是我病了一遭,小黄都不认得我了,叫它都不过来。”
墨容澉瞟了她一眼,“可不是吗,都瘦得没人形了,它认不出你了呗。”
“瘦了吗?”白千帆摸摸自己圆润的下巴,“我怎么觉得还胖了呢?”她仰着头给他看,“您瞧我这下巴儿,都出两个了。”
“是吗,我看看。”墨容澉弯下腰,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捏了捏,得出结论,“好像是胖了,那就是你天天躺着不动弹,长肉了呗。”
白千帆道,“王爷,您眼神不好呀,一会儿说我瘦了,一会儿又说我胖了。”
墨容澉有些老神在在,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哪得空天天儿看着你呀。”
白千帆没再理他,走过去叫小黄,“走了走了,我带你去别处找虫子吃去了。”
小黄似乎有些怕人,她一接近,立马就退开了去,对她的话仿若未闻。
白千帆很苦恼,蹲下来好声好气同它说,“你怎么了呀,不认得我了吗?我不过在床上躺了几天而已,模样儿没怎么变呀。倒是你,尾巴怎么短啦?”
墨容澉听到这里,心一紧,赶紧过来把她拉起来,“别老蹲着,小心头晕。”
这时贾桐过来了,跟两位主子行礼问好。
墨容澉淡淡的道,“回来啦。”
“是,属下不负使命,护送皇上回銮。”
“皇上可有话要带给我?”
“皇上说,王爷若有空,请您进宫一趟。”
墨容澉嗯了一声,对白千帆道,“走,回去啦。”
白千帆不肯,“王爷,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呆一会儿。”
“不行,你跟我一道回去。一个人呆在这哪成啊,万一晕倒了怎么办?”说着他牵了她的手就走。
白千帆鼓着两边腮帮子,有些生气的模样。
墨容澉悄悄瞟她一眼,“别生气,等你病好了,敞开了玩还不成,现在乖乖听话,回房间歇着,一会儿就要喝药了。”
真是不想离开她,如果能把她捏把捏把缩小放在兜里,随身带着多好。可他是堂堂大丈夫,太儿女情长了不成,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去。
他把白千帆交给绮红,带着贾桐和宁九往宫里去了。
皇帝一路劳累,回到宫里,除了皇后谁也不见,帝后两个关起门来说话。
皇后仔细看了看皇帝,笑着说,“臣妾听说三弟在半路上撂了摊子,想着皇上一定龙颜大怒,现在看来倒也不至于。”
皇帝淡淡一笑,“朕是那不通人情的人吗?听说楚王妃病的厉害,三弟心里着急,不告而别,朕是能谅解的。此事若搁在朕身上,那也是一样的。”
皇后笑了笑,“臣妾总觉得三弟对楚王妃的心思不一般。说是说拿她当妹子看,哪有这般尽心尽力的,听说彻夜守着床边,寸步不离呢。”
皇帝脸上隐约有笑意,“如此这般,甚好。当年黄甫珠儿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以至于这么些年,他都不肯娶妻纳妾。朕还当他真要为皇甫珠儿守活寡。如今心里有了人,就有了奔头,开枝散叶是迟早的事儿。”
正说着话,小太监进来通报,“楚王爷来了。”
皇帝手一抬,说了句:“请他进来。”
墨容澉知道自己不辞而别,皇上肯定不高兴,他是做好了准备来挨骂的。没成想一见面,皇帝笑呵呵的,既不埋怨,也不数落,还夸他一路上安排的妥当。听得他心里直纳闷儿,正要开口,皇帝话锋一转,问他,“楚王妃身子可安好啦?”
墨容澉露出谦卑的姿态,“这么点小事,皇兄也知道了。”
“这是小事吗?”皇帝调侃道,“一言不发,弃三军与朕而去,又叫了左医正日日去府上,动静闹这么大,朕不想知道也不行啊。”
墨容澉知道自己这回是慌了神,做事有点出格了。不好意思的道,“到底是白相府的小姐,真要出了事,臣弟也不好交代不是?”
“是这个话,”皇帝道,“楚王妃要真出了事,白丞相头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平时皇帝要说这话,墨容澉是肯定要反驳的,但这回他多少有些理亏,杵在那里默不作声。
皇后温声道,“我那里有一些上好的老参和血燕,三弟待会儿拿回去给楚王妃补补身子。”
墨容澉赶紧行礼,谢了皇后又谢皇帝。
皇帝慢条斯理道,“谢什么,都是自家人,咱们虽然是天家,可到底也有人伦。长嫂关心弟妹是应该的。”
皇后笑道说,“是啊,都是自家人,弟妹身体大安了,让她进宫来,我们妯娌好生说说话。”顿了一下,又道,“眼瞅着要中秋了,不如就中秋那天过来,别等着开席才来,早些来陪我说话。”
按规矩,中秋那天,宫里要大摆宴席,邀请朝臣和宗室王族同乐。白千帆作为楚王妃,必定是要入宫的。
墨容澉微微弓了身子,应了声好。
午门外,贾桐和宁九神情恭谨,冷眉冷眼的站着。
杜长风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对贾桐使了个眼色。
贾桐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快步走到树底下,“你怎么来啦?”
“我来当然是找你有事呗。”杜长风压低了声音,“听说王妃病了,身子可大安了?”
贾桐斜眼睨他,“你消息可够灵通的,谁告诉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