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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还是把瑞太妃扶起来了,温和安抚她,“今日可是您的生辰,太妃别气坏了身子,这事还是等三弟来再定夺。”
瑞太妃摇了摇头,一脸凄苦的模样,“原先我听到风声,还不肯相信,如今亲眼所见,可骗不了人了,可怜我那澉儿还蒙在鼓里,皇上,澉儿心肠软,只怕轻易发落不了她,您是长兄,您可以做这个主。就休了这个祸水,还澉儿一个清静吧。”
豫王爷在一旁冷笑,他是个浑不吝,横竖这种事掉不了脑袋,不过是名声难听一点,他名声早就臭大街了,一点也不在乎。
“太妃娘娘,您最好是求得皇上开恩下旨,不然,哼哼,难保没有第三回,皇上这头下旨,那头我就准备迎人进门,往后墨容澉见了她还得叫声皇婶。”
“皇上,您听听,”瑞太妃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象话吗?”
皇帝也被豫王气着了,“朕要下旨,皇叔当真就迎娶过门?”
豫王昂着头,用力点头,“当真。”
“这么说,往后朕也得称楚王妃一声皇婶罗?”
豫王听出皇帝生了气,没好答话,扭头去看白千帆,想着她肯定是眼泪汪汪,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谁知道她站在一旁,脸上风轻云淡,跟没事人一样,既不叫冤,也不生气。
豫王奇了怪了,仔细打量她,笑道:“小乖乖,你怎么不说话?”
白千帆眼皮子一抬,“你这老王八,小乖乖是你叫的?为老不尊!”
一句话里,骂了他两次,豫王爷却不恼,只是笑眯眯的看她,“好,好得很,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带劲!”
皇帝皱了一下眉头,突然问白贵妃:“你从那头过来,可有看到皇后么?”
白贵妃显然是有些迟疑,和贤妃对视了一眼,嗫嗫的没说话。
皇帝起了疑:“有什么不能说吗?”
贤妃堆了笑,“皇上,臣妾和贵妃娘娘也没看得太清,好象是皇后,站在假山那里同人说话呢。”
“同谁说话?”
贤妃咽了一下喉咙,“瞧着象楚王爷。”
白千帆一听墨容澉在假山,立刻拔脚就走,皇帝踌躇了一下,跟了上去。
剩下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干脆也一起去了。
假山在璋合殿的西北角,和竹林刚好是两个方向,白千帆对这里不太熟,走了一段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假山在哪里,踌躇着放慢了速度。
皇帝越过她,直直向着西边走去,下雪的夜晚,天空浮着白光,不需要掌灯也看得清路,走没多远,便看到皇后和墨容澉果然站在假山那里说话,说着说着,墨容澉居然握住了皇后的手臂。
皇帝心头一震,今日倒底是什么黄道吉日?楚王妃在竹林同豫王不清不楚,楚王爷同皇后在假山私会?这夫妻俩中午还在大家面前上演恩爱戏码,到了晚上就各玩各的了?
白千帆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任何想法,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王爷!”
墨容澉回头看了一眼,触到皇帝似笑非笑的目光,本能的松开了皇后。
“皇兄,皇嫂有些不舒服,赶紧送她回去吧。”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确实脸色惨白,他赶紧过去扶住她,“皇后哪里不舒服?”
皇后虚弱的笑了笑,“皇上不必惊慌,臣妾这是老毛病了,回去躺会就没事了。”
皇后不舒服,皇帝做什么都没了兴致,刚好瑞太妃过来,他便拱了手告辞。
瑞太妃还指望着皇帝替她作主,见皇帝要走,便哎了一声,“皇上,刚才的事,您……”
皇帝看了墨容澉一眼,“这是三弟的家务事,朕不好插手,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吧。”说完带着皇后走了。
墨容澉莫名其妙,“太妃所说是何事?”
面对墨容澉,瑞太妃没有了先前的理直气壮,墨容澉和皇帝不同,皇帝的眼神总是温和的,可以耐心的听你把话说完,而墨容澉的眼神象一柄剑,仿佛有半句假话,那柄剑便会刺进你的胸膛。
她张了张嘴,带着愤懑的神情,“还是问你的好媳妇吧,哀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白贵妃在墨容澉面前是不主动说话的,免得惹祸上身,她悄悄掐了贤妃一把,贤妃干笑两声,“是这么回事,方才在竹林,太妃娘娘撞见王妃和豫王爷在那里说话……”
墨容澉手一抬:“打住,贤妃娘娘说是谁?豫王?”
“是豫王。”
墨容澉脸一沉,“丫头,那个为老不尊的是不是又对你做什么了?”
瑞太妃哼了一声,“哀家看到的可是王妃主动对豫王投怀送抱。”
白千帆脸一红,搓着手指头,嗫嗫的:“我以为那是王爷嘛。”
墨容澉怒了,手指头戳到她额头上:“自己的爷儿们都认不出,你是怎么做媳妇儿的?”
瑞太妃在一旁煸风点火,“以为?当时被撞了个正着,王妃可是哑口无言,如今到了王爷面前,倒替自己辩解起来了。”
白千帆扯了扯墨容澉的袖子,“我没有投怀送抱,只是抱了一下他的手臂而已……王爷不信我么?”
他当然信她,平日里虽有些小奸小滑,但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单纯的人了,她在他面前不说假话,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抱了我。”白千帆如实说,“然后太妃和皇上,还有两位娘娘就来了。”
来得可真巧,墨容澉心里冷笑,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