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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帆一睁眼,墨容澉的脸近在咫尺,带着慵懒的笑意看着她:“醒了?”
白千帆揉了揉眼睛,“王爷,您今儿个又不上朝啊?您这样可不对,会耽误事的。”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早日把伤养好才是正经。”
不说则已,一说起伤,白千帆就觉得痒痒,拿手背在伤口边上蹭了蹭,“应该是长肉了吧,都痒痒了。”
“别乱动,”墨容澉把她的手拿开,衣袖撸上去,露出白纱布包扎的伤口,他用指腹在伤口周围轻轻摩娑,“这样好些么?”
白千帆缩了缩脖子,“还是痒。”
墨容澉看她一眼,低头把唇压下去,沿着一圈都亲了一遍:“这样呢?”
白千帆咯咯咯的笑,“更痒了!”
她笑得连牙肉都露了出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那笑容多明朗多畅快,看得墨容澉小腹一阵发紧,若不是她身上的伤,他真想痛痛快快把她按在怀里好生揉搓一顿。
笑完了,白千帆拿手摸了摸肚子。“王爷,我今儿个不躺了,您瞧,我肚子上都长肉了。”她坦坦荡荡把中衣揪起来给他看。
光洁细嫩的小腹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带着似有若无的幽香,丝丝绺绺飘进他的鼻腔里,墨容澉艰难的咽了一下喉咙,又咽了一下,说,“你肚脐眼里怎么有脏东西,没洗干净吧?”
“怎么会?我可是认真洗过的。”白千帆不信,撑着身子要去看。
墨容澉赶紧按住她,“别动,小心扯到伤口,我看看。”他低下头去,装作很认真的样子查看,突然在她肚脐眼上亲了一口,湿润的舌头扫过凹进去的小圆圈,惊得白千帆肚子一收,“王爷您做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说,“有个小黑点在里头,手够不着……”
“那您也不能用舔的呀,多脏啊!”
墨容澉卟哧一笑,压住她半边身子,“是啊,你可够脏的,得亏跟着我,换了别人一准嫌弃你。”
白千帆拿一只手推他,“王爷才脏呢,忒的不讲究。”
墨容澉飞快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哈哈哈,这下你也脏了。”
白千帆用手背抹了一下唇,嗔怪的瞪他,“王爷是小孩子么?”
墨容澉不逗她了,伸手撩了账子往外望了一眼,“今儿个天气不错,你不想躺也行,到外头坐着晒晒太阳,但是不许走不许跑,我要进宫一趟,等我回来陪你吃午饭。”
“王爷有事尽管忙您的,有绮红姐姐她们在,我没事的。”
“嗯,”墨容澉点点头,“绮红绿荷,秋月秋香都在,你有事就叫人。”
墨容澉亲自替她穿衣,小心翼翼避开受伤的地方,从小到大他没有服伺过人,但那份细致叫绮红绿荷看了都心生佩服。王爷穿了铠甲是威风凛凛的战神,脱了铠甲也能当温柔体贴的好夫君。
墨容澉不得不入宫一趟,那天晚上还有件蹊跷事,他需要去弄明白。
入了宫,他直接去了凤鸣,皇后身体不好,正在歇着,总管刘福见是楚王过来,不敢怠慢,上前打了千儿,“王爷请坐,容奴才进去禀告一声。”
皇后大概听到了楚王的声音,不等刘福进去,打发宫女出来传话,“娘娘请王爷进去说话。”
刘福忙在前边引路,“王爷这边请。”
墨容澉是第一次进皇后的寝殿,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了。
一进门就见皇后靠在贵妃榻上,病容比起前几日更甚,脸上竟有枯灰之相,他心里一惊,“娘娘看起来气色可不怎么好,可叫左堂中来瞧过?”
“老毛病了,到了冬天就这样,左医正倒是尽心尽力替本宫瞧着,只要熬过了冬就好了。”
墨容澉环顾了一下屋子,“烧着地龙,倒也不冷,我瞧着皇嫂气血不足的样子,还是得多进补,前些日子臣弟得了一只老山参,回去就命人送来,给皇嫂补补血气。”
私下里,墨容澉还是喜欢叫皇后做皇嫂,透着亲切,他对皇后是由衷尊敬的,长嫂为母,皇后深明大义,很多事情比皇帝看得更透彻,这些年若不是皇后在身边扶持,单凭皇帝那个软性子,只怕撑不出今日这么好的局面。
“臣弟来是想问皇嫂一件事,太妃生辰那晚……”
他刚说到一半,听到外头刘福扬起嗓子叫了一声,“皇上驾到!”
墨容澉立刻起身往门口走,皇后也硬撑着下地去接驾。
皇帝一进来,见两人一前一后过来行礼,不觉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我道是谁,原来是三弟在这里,听说楚王妃身上不太好,你怎么有空进宫来?”转身扶起皇后,语气带了嗔怪:“你身子骨不好,这些虚礼就免了,快回去躺着,没得又作了病。”
他亲自把皇后重新安置在贵妃榻上,在紫檀雕花大椅上坐下来,宫女奉上了茶,他接过来,漫不经心揭了杯盖撇着里头的茶叶沫子。
墨容澉也坐了下来,“臣弟听说皇嫂这几日不舒服,特意过来看看。”
“三弟有心了,”皇帝没喝茶,顺手把茶盅搁在小几上,“皇后是老毛病,过了冬就能好,眼下只能熬着,朕瞧着她这样,也是揪心啊。”
“皇上,您别担心,臣妾一年一年都这么过来的,横竖开了春就好了。”
皇帝转动了一下姆指上的扳指,没接茬,却问墨容澉,“楚王妃怎么样了?朕近日政务繁忙,不然也抽点空过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