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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帆回到墨容澉身边最惊喜的莫过于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小兔仔们,连她送出去的都回来了,整整齐齐六只,一只都不少。
绿荷拎着大竹篮把它们放在草地上晒太阳,嘴里唠唠叨叨:“王妃您是不知道,这六位可是兔儿爷,行军打战再苦,也没苦着它们,好吃好喝伺侯着,每天按时带出来遛遛,晒太阳,爷说了,掉根兔毛都拿奴婢是问,可怜天见的,兔仔哪有不掉毛的嘛,奴婢就是九尾狐托生,也活不了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绮红道:“爷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啊,他总夸你伺侯得好,几时问过你的罪。”
“那是,兔爷们是爷的宝贝,我敢不伺侯好么?”绿荷看了白千帆一眼,“王妃在外头想爷吗?爷可是想王妃想得紧呢,得了空就叫我带兔仔到他营账里去,摆在桌上,任它们蹦跶,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奴婢瞧着都心酸。”
月桂为了从前的事还有些不痛快,嘀咕着:“那也是王爷自找的,好好的把王妃赶到庄子上去……”
“不怪他,”关于为什么送她去庄子,墨容澉没说得太明白,但那天晚上,两人赤诚相对,彼此坦露心声,她知道是为了她好,墨容澉才送她去庄子上的。“王爷也为难的,以前的事不说了,再说,失去方知珍贵,瞧瞧他现在待我,”白千帆得意的笑,“可比从前更好了。”
“那倒是,”绿荷打趣道:“我怎么觉得爷现在有点夫纲不振的意思,瞧见王妃就笑开了花,跟个傻子似的。”
绮红瞪她一眼,“怎么说话的,让宁九听到,又得拔剑。”
“哟哟哟,绮红姐姐这是为我好,还是拐着弯的赞宁侍卫忠心?哎,昨儿个他把你叫到屋后边说什么悄悄话?”
绮红的脸刷的红了,伸手拧绿荷的嘴:“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绿荷身子一扭跑开,咯咯咯的笑,“看到了吧,心里有鬼,恼羞成怒了,铁定是躲着亲嘴来着。”
白千帆她们一听,顿时来劲了,拍着巴掌起吆喝:“快说快说,他们俩怎么好上的?”
绮红是不经逗的人,脸红得要沁出血来,提着裙子就追上去,绿荷一边笑,一边绕着大树打转转……
阳光明媚,绿草茵茵,白千帆双手撑地,望着远处嬉戏打闹的绮红绿荷,很是感慨的吁了一口气,还是回来好,回到他身边,就象飘泊已久的小舟驶入了避风港湾,从此不再惧怕风吹雨打了。
绮红面皮嫩,追得气喘吁吁也不肯放弃,突然一道身影拦在她面前,她有点刹不住,一头撞进他怀里,听到他声音低低的,“别追了,跑得一身汗。”
光天化日下,这么被他抱在怀里,绮红慌得不得了,下意识的扭头看白千帆她们,绿荷早趁机跑过去了,几个人看着她,一脸暧昧的笑。
她赶紧站直身子,转身就走,胳膊被他拖住,他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但眉目是舒展的,“她要说,让她说去,横竖大伙都知道了的。”
她扭捏得不得,声音轻若蚊呐:“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们好了。”
姑娘家永远口是心非,“谁同你好了?”
“你不同我好?”宁九旁观别人的时侯特明白,到了自己就较真。
“我……”她轻轻扯着手臂,无奈男人抓得太紧,五个手指头跟铁钳似的扣在她手臂上。
“说话。”
绮红觉得有些疼,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她咬着唇,面红耳赤的承认,“同,同你好。”
宁九这才松开她,取下自己的汗巾子替她擦额上的汗,“往后吃了绿荷的亏找王妃评理,她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连这份心都操上了,绮红愈发不好意思,嗯了一声,赶紧扭身走了。
这样甜蜜的一幕实在羡煞旁人,绿荷学白千帆坐在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无限惆怅的道:“这人啊,真是不能比,瞧瞧人家,再看看自己,哎……”
月桂看她一眼,“你好歹名花有主了,有什么好叹气的。”
绿荷还是惆怅,“人家是情意绵绵,到了我这就成了鸡飞狗跳了,不能比啊。”
大家哈哈笑起来,只有月香笑得淡然,手一下一下顺着小兔仔的毛发摸着,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梁宝田来了,先前答应亲事,多半还是为了能够在小镇上安身立本,好好的过日子。眼下一切回到正轨上,那门亲自然也没人敢再提了。只是一想到梁宝田对她傻笑的样子,心里总有些淡淡的怅然,经历过的事总归留下了痕迹。
她抬头望着远处,在心里喟然长叹,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梁宝田总有一天会消失在她的记忆里的。
几个人正说说笑笑,绿荷突然压低了声音,“皇甫珠儿来了。”
白千帆自打回府,还没见过她,但是从绿荷嘴里听过她不少的事。
绿荷轻哼一声,“她还想要王妃的兔仔呢,我不给,就找爷闹,结果在爷那里碰了钉子,那张脸拉得别提多长了,打那以后,她就没从前那样嚣张了,进了城,住在后院的绣楼里,轻易不下楼,今天倒出来了。”
白千帆抬头望去,皇甫珠儿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从小径上过来,头上梳着飞仙髻,插着一支雁衔珠的摇步,坠下的流苏轻轻摇晃,在她额上投下斑驳光影,长裙逶迤拖地,步子婀娜,端庄得来又有些韵味。
白千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