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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文宇拉着白千帆一路狂奔,后面跟着十来个年青男人穷追不舍。花翎节求偶,公平公正,哪怕贵如蓝将军也不能坏了规矩,神佛面前,人人平等,他们要拉他到大祭司面前去说理。蓝将军自知不占理,所以才跑,跑了就是心虚,追的人越发理直气壮。虽说那位姑娘是贵族,最后的亲事不一定能成,但摘下了她的花翎,岂能轻易作罢。
蓝文宇不敢跑得太快,怕白千帆跟不上,毕竟是个姑娘家,没想到她跑起来并不比他慢,甚至还有超越之势,面纱扬得老高,露出底下笑弯了的唇。
慌不择路时,俩人跑进了一条巷子里,巷子狭窄,墙两边摆着各种物什,是人家的后巷,平时很少走人。听着后头的追赶声渐渐逼近,白千帆甩开蓝文宇的手,将墙边竖着的一捆细竹竿用力一推,竹竿应声倒下,哗啦啦横在巷子当中,挡住了追兵们的去路。
跑在最前面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根五彩的孔雀翎,在哗然倒下的竹竿前止了步,他惊讶的抬头,看到那位姑娘正回过头去,风扬起的面纱下,是一张绝世的容颜,他瞬间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跑远,耳旁还回响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后面赶上的同伴咋咋呼呼的喊:“怎么停住了,快追呀,蓝将军坏了规矩,咱们定要找他讨个说法。”
拿花翎的青年恍若未闻,过了一会才怏怏的转身,把那根花翎珍之又重的收进自己的衣襟里,“算了,贵族家的小姐,我高攀不上。”
“你摘了她的花翎,她若不愿意,得拿东西来交换。”
青年摇了摇头,“我留着花翎就行。”
“花翎又不能当饭吃,叫她给你三担谷子。”
青年笑了笑,没再作声,跟着来的见没热闹可看,嚷嚷几句,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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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文宇听到竹竿倒地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正要说话,白千帆却从他身边一阵风似的刮过去,风里传来她清脆的声音,“来追我啊!”
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带了三分娇嗔,三分得意,在他的注视中,身姿窜出去老远。
蓝文宇的心跳有瞬间有滞怠,继而跳得汹涌,他咧嘴一笑,迎着灿烂的阳光,足下仿佛踩着风轮,什么都不能抯挡他的脚步,奋力追上去。
白千帆很喜欢奔跑的感觉,无拘无束,游刃有余,她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男人,仿佛似曾相识,曾经也有人这样追着她跑,高大挺拔的身姿,却是模糊的一张脸,那个人是不是蓝文宇,她不能确定。
蓝文宇终于追上她,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别跑了,不累吗?”
白千帆甩开他的手,很奇怪,他一碰她,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象泡沫一样碎掉,让她很是愣怔了一下。
蓝文宇见她表情有些怪,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白千帆摇了摇头,“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追着我跑?”
蓝文宇臭屁的扬了一下眉,“错,是你经常追着我跑。”
“我为什么追着你跑?”
“因为我好看呗。”
白千帆上下打量他,“是挺好看,扮女装肯定比我漂亮。”
蓝文宇:“……”
彼时,他们站在护城河边,河面上波光粼粼,象洒了一层碎金子,白千帆站在石拱桥上,她已经摘下了面纱,微风吹起她的碎发,眼眸中带着一丝迷茫,怔怔的看着桥下的河水,仿佛迷途的精灵。
蓝文宇的心微微缩了一下,说,“囡囡,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你干嘛去?”
“去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白千帆扬眉,“想去拿姑娘头上的花翎吗?去吧,我自己认得路回去的。”
蓝文宇有些无奈,“花翎不是随便可以拿的,拿了就要负责任,我没你想的那样花心。”
白千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回身继续看河面。
蓝文宇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想想又算了,扫了一眼左右,他的隐卫们分散在四周,白千帆的安全不是问题,他不是墨容澉,绝不会让白千帆在他的手里出任何事。
——
青年没了继续上广场跳舞的兴致,一个人沿着巷子往前走,他家住在城西,穿过巷子往西走,要不了一刻钟就到了。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刚才面纱下那惊鸿一瞥,他从未见过那样美丽的姑娘,所以有自知之明,自己高攀不上,也不敢亵渎,只能珍藏在心底,夜深人静的时侯才敢肖想一番。
他想着心事,没注意周围,突然一只手斜刺里伸过去,要揪他的衣襟,青年身手不错,反应也很快,立马脚步一错,侧身退一步,但那人竟连他的退路也估摸得准确,另一只手绕过去,在他后背上用力拍了一掌,青年被拍得向前,依旧落在那只大手里,被揪住衣襟,卡住了脖子,顿时憋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随着慢条斯理的声音,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凤眼微眯,长眉轻挑,笑的十分不正经,手上的力度却慢慢加重。
青年企图与他讲理,“蓝将军,是你坏了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蓝文宇笑得放肆,“本将军就是规矩。”他用力一惯,青年应声倒地,蓝文宇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敢打本将军女人的主意,才是坏了我的规矩。”
俯身朝他伸出手来,“拿来。”
“什么?”青年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胸口,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