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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经过几天的观察,发现一个问题,墨容麟快两岁了还不会说话。虽然说两岁不会说话并不能证明什么,可墨容麟不但不会说话,连简单的叫人和表达都不会,平时几乎是一声不吭,只有闹脾气的时侯,才会发出愤怒的吼叫声。
皇帝越看越心慌,把魏仲清叫到宫里来,让他瞧瞧墨容麟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魏仲清自然是安抚他,“皇上,小儿开口晚,三到四岁也是有的,依臣之见,您不必担心。”
皇帝瞟他一眼,“他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是东越的储君,天性聪慧,说话也不会比别人晚,从今日起,你取消休沐,呆在宫里,好生给太子看看,要是看不好,哼,你这个医正也到头了。”
魏仲清欲哭无泪,他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孩子开口晚,他能有什么办法?以为医正是好当的么,不干了最好!
他腹腓着,目光却是看着墨容麟,这个孩子当初是他悬丝诊脉诊出来的,此后每日一诊,一点一点护着他长大直到出生,对墨容麟,他的感情不比贾桐他们少,墨容麟不会说话,他心里还是很重视的。特别听皇帝说小太子平时连声音都极少发出来,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好在他出生黄岐世家,见识广,学得也杂,检查过墨容麟的身体,机能各方面都没问题,所以他不出声,是心里的因素。
心病无药可治,只能慢慢引导,他找月桂合计,准备从墨容麟的喜恶着手。
月桂对他向来是没什么好态度的,不过为了墨容麟,她也只好端正态度与他合作,毕竟都是为了墨容麟好。
月桂目前总结出来墨容麟的喜恶有几个:喜欢在禁宫里四处游荡,喜欢穿斗篷,喜欢吃各种美味的食物,不喜欢别人碰他,不喜欢去璋合殿。
魏仲清决定从吃食开始,绮红送吃的过来,他把盘子接过来不给墨容麟,非常要他开口说个“要”字。
墨容麟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很着急,踮着脚伸手要。
魏仲清不厌其烦的引导他:“殿下,说要,要就给你,”他弯下腰,指着自己的嘴,“看臣的嘴型,要……”
墨容麟伸了几次手要不到,没了耐心,正好魏仲清弯下腰来,他烦燥的挥出小胳膊,“啪!”清脆一声响,魏医正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月桂没憋住,卟哧一声笑出来。
魏医正老脸一红,直起腰装模作样咳了几声。
挨了打还得继续,墨容麟却明显燥起来了,嘴里发出低吼声,象头发怒的小兽,月桂在在边上看着觉得有点害怕,说:“算了,别太逼他,慢慢来吧。”
魏医正是有原则的人,坚决不肯,可是没想到下一刻,小太子墨容麟做出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举动,他抱着魏仲清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他长了满嘴瓷白的小牙,颗颗尖锐,象一排小钉子似的嵌在魏仲清的手背上。
月桂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拉墨容麟,“太子殿下,您不能这样,不能咬人啊,快松嘴,乖,殿下,您松……”她话还没说完,看到墨容麟的唇染了鲜血,不由得心一跳,再抬眼看魏仲清,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大概是尝到了血腥味,墨容麟松了嘴,看到魏仲清手背上的血痕,破天荒的笑了,这一笑,简直石破天惊,小太子回朝后,什么时侯笑过啊,任凭那些小太监扮丑扮猴,花样百出的逗他,他总是淡漠的一张脸,跟他爹一样,不喜不悲,可现在他笑了,虽然那笑容看起来有点诡异。别家的孩子看到血只有被吓哭的份,他倒好,居然笑了……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虽然魏医正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是没关系,这一口值千金,魏医正看着桌子上那一堆赏赐,怎么想都是自己赚了。
不过让小太子说话这事依旧没起色,魏医正觉得那些赏赐迟早还是要还回去的。
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对于墨容麟不愿意去璋合殿,魏仲清百思不得其解,想解开这个让人费解的谜团。
于是,在某个晴朗的日子,他和月桂带着墨容麟去了璋合殿,小太子不肯坐辇,于是大家一起走着去,一路过去,小太子挺正常的,披着小斗篷,昂首阔步的跟在月桂身边,上了台阶,月桂把他提拎着进了门槛,可刚走了几步,墨容麟就转身往外走。
魏仲清看了月桂一眼,月桂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一无所知,每次都是这样,一到璋合殿,他就要出去。
魏仲清眼珠子一转,急走几步过去拦住他,把墨容麟的小身子转回来,推着往里走,墨容麟自然不干,僵着身子不肯动。
魏仲清趁机教他,“说‘不’,说‘不’咱们就走,殿下,跟臣说,‘不’……”
他觉得这个音实在很好发,小太子应该能完成,可依旧是有力的小胳膊挥过来,他有经验,侧身一闪,躲开了。
墨容麟难得失手一次,站在那里有些怔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去看魏仲清。
魏仲清当时离墨容麟大概有七八尺远的距离,可他清楚的看到了小太子眼里的乖戾,那是一种表示对结果很不满的愤怒。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居然有点不敢过去,正踌躇着,瑞太后带着大队人马从里面出来,还没到跟前,心肝宝贝儿就叫唤起来。
墨容麟就在这亲昵的叫声中,顺手拿起桌上的小杯子狠狠掷向魏仲清。
魏仲清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