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桐和郝平贯站在树下说话,两个人脸上皆是忧心忡忡。
郝平贯,“皇上怕是中了邪,真娘娘不找,到假娘娘这里找安慰来了。”
贾桐,“可不是,”他冲廊下的如珠下巴微抬,“喏,连她都被赶出来了,皇上这是要白日宣”
郝平贯慌忙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这话可不能乱说,万岁爷就在殿里呢。”
贾桐叹气,“大总管,万一千面人要皇上的命怎么办”
郝平贯尽量往好处想,“不能吧,她杀了皇上,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
贾桐,“若她和诸葛谦瑜一样是死士呢”
郝平贯,“”
贾桐扭头看远远站着的宁九,有点气不打一处来,“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哭着喊着表忠心,如今眼看皇上有难,却无动于衷,从前的忠心都是装的吧。”
郝平贯,“”宁大人哪里哭着喊着表忠心了
贾桐气不过,过去踢了宁九一脚,“哎,皇上进去这么久了,你不去看看”
宁九闪身躲开那一脚,“贾大人是要犯上么”
贾桐更气了,拔出腰间的剑,“来来来,反正有时间,咱们打一架,我知道打不过你,可是为了皇上,这一架我必须打。”
宁九轻蔑的一笑,“为了皇上,你应该消停些。”
贾桐当然只是装装样子,顺势又把剑插回去,勾着宁九的肩,“你给我透个话,皇上倒底怎么想的想诱敌深入”
不知怎么搞的,宁九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对,诱敌深入,必须深入。”
“死小九,咋笑得这么荡漾哩”贾桐问,“我们都急死了,你为何不急”
“皇上的事你少管。”宁九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来,“跟着皇上这么久了,归根结底你还是不了解他,。”
“这话怎么说”
“若是了解皇上,那么皇上做的事总归有他的用意,他不说,你无须问,静侯就好。”
“可是”
“别可是了,自个琢磨去吧。”
正说着,绮红和月桂送饭过来了,听说皇帝要在西华宫用膳,她们俩都捏了一把汗,实在不放心,亲自过来看看。
郝平贯忙到门口去通报,“皇上,摆膳了。”
屋里传来皇帝略带笑意的声音,“进来吧。”
郝平贯领着绮红月桂进去,收拾条案摆碗碟,绮红专心做事,月桂却不时偷偷打量皇后,见她盯着那些菜,眼睛发亮,活脱脱就是从前的白千帆,她在心里鄙夷道,哼,装得再象也是个假的。妖女
摆好碗碟,月桂和绮红是想留下来伺侯的,谁知道皇帝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月桂看着郝平贯,郝平贯便笑着说,“皇上,您用膳哪能没人伺侯呢,让她们留下吧。”
皇帝指指白千帆,“有娘娘在呢。”
白千帆眼一斜,“我可不伺侯你。”
“我伺侯你行了吧。”皇帝说着,夹了一块水晶鸭脯放在她碗里,“趁热吃,都是你喜欢吃的。”
月桂和绮红傻了眼,皇帝果然中了邪,怎么办,怎么办
三人退出来的时侯,月桂偷偷对白千帆做了个口型妖女
等她们出去,白千帆仍不住卟哧笑出来,她一笑,皇帝顿觉通体舒畅,说,“你笑什么”
“她们怕我害你呢,还有贾桐那个二百五,怕我假扮他,都不敢离我太近。”
皇帝说,“别瞒着他们了,他们也很想你呢。”
白千帆摇摇头,“还是别说了,见了面又分离,怕他们受不住。”
皇帝一听就跳起来,“分什么离,怎么又分离,以后不准再说这两个字,朕不喜欢听”
白千帆默了一下,说,“你是皇上。”
皇帝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自打见了面,他无处不小心翼翼,叫她媳妇儿,用你我自称,就跟从前一样,生怕她多心,可刚才她一提分离,他就慌了神,也没注意,自称朕,她瞧着没心没肺的,小心眼起来天底下也是数得着的。
“在你面前不是,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媳妇儿,咱们之间就是这个关系,没有别的。你不用同我行礼,甚至不用称我为皇上,一切照着你的想法来还不行么”
他拉她的手捂在胸口上,“媳妇儿,你能感觉到么,我的心在跳,可你没回来前,它不跳了。”
白千帆有点震动,用力把手抽回来,“胡扯,心不跳不死了么。”
“你不在,我就是一具躯壳,行尸走肉,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他又把她的手握住,“答应我,不要再说什么分离,咱们永远不分离。”
白千帆低头不吭声,皇帝一急,火气又冒上来了,“既然要走,你回来做什么干脆让我断了念想不是更好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怕在禁宫里不自由么,你的胆子呢,龙潭虎穴都敢闯,一个禁宫你就怕了自私鬼,想带着麟儿到外头逍遥快活,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丢下,当初说的话都忘光了么自己数数,你都丢下我几次了,我哪次计较了,你就知道自己委屈,怎么不问问我委不委屈,我告诉你,从今儿个起,我到哪,你到哪,我得找根绳子把你拴上,天天儿抓在手里,你别想那些没用的,想了也没用。”
白千帆被他吼得火大,她一生气就喜欢动手,用力推他“你叫我怎么办谁让我摊上那样的娘亲,她做出这样的事,我夹在中间要怎么办事情现在是瞒下来了,若是公开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怎么说你你只管自己,为什么不替我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