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叫了一声,没有反应,他有些奇怪,按说有宁九在,不应该让人混进来,莫非来的是绝顶的高手
今日与佳人有约,想着封了山,又有宁九带着精锐的侍卫在,什么武器也没带,如今两手空空,身后还背着人,皇帝不敢轻敌,悄悄伸手摸白千帆的腰间,他记得她是个武器不离身的,但是腰间没藏东西,再摸她的靴子,触到了一个硬物,象是匕首小刀之类的,他在心里哑笑,果然带武器这个习惯她一直没有改。
把匕首抽出来握在手里,背上的白千帆无意识的嘟噜了两声,皇帝轻轻摇了摇,再沉声道“什么人,出来吧。”
依旧没有反应,皇帝觉得奇怪,是敌是友,总该出来亮个相吧,这么鬼鬼祟祟的算几个意思
他不再理会,抬脚往前走,刚走两步,两个黑衣人同时从草丛里窜出来,目标很明确,想偷袭他背上的人。
皇帝大怒,他刚和白千帆团聚,就有人来破坏,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他好呢他倒底招谁惹谁了
怒气一起,压都压不住,低喝一声,身子急转,将白千帆护在胸前,单手环抱,另一只手挥着匕首刺向右边的人,那人身手明明看起来极好,却被吓得往地上一坐,连滚带爬的跑了,左边那个急了,扬手刚哎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狼狈的也逃走了。
皇帝站着没动,怀里的白千帆却醒了,迷迷瞪瞪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四处张望,“跟你打架的人呢”
皇帝扯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来,望着那两个蒙面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跑了。”
白千帆有些担心,“是,是什么人”
皇帝摇了摇头,“能出现在这里的,不会是泛泛之辈。”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冷笑,“不过,他们跑不了。”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黑衣人如丧家之犬似的又跑回来,他们身后,宁九带着侍卫紧追不舍。
两个黑衣人的身手明显不在同一个层次,一个活蹦乱跳满山跑,另一个却被地上的树枝绊得跌倒在灌木丛里,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侍卫们按住了。
不等侍卫摘掉他脸上的蒙面,皇帝挪愉的声音传过来,“晋王爷,你这身手跟从前比可差远了,别是被掏空了吧。”
晋王摘掉蒙面,冲山坡上的黑衣人喊“你别跑,跑了我也把你供出来。”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回来束手就擒,宁九一脚把他踹翻,“就知道是你,昨儿个同你说了,皇上的事你别管,好么,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一个侍卫正要上去死死摁住黑衣人,他把蒙面一扯,侍卫就没动了,那是他的顶头上司贾大人。
晋王的脸被灌木划伤,捂着脸直抽气,对着贾桐一通数落,“你说万无一失,如今倒好,抓了个正着,本王这张英俊的脸也毁了,听你这个二百五的,本王的脑子也是进水了。”
贾桐哭丧着脸,小声说,“谁让皇上发现咱们了呢,本来可以一击就中的,皇上一瞪眼,我心里就发怵”
皇帝牵着白千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自己的亲卫,最信任的两个人,居然联手来对付他。
他淡淡的道,“行了,别埋怨了,事情败露了,洗干净脖子,挚等着受死吧。”
晋王骇了一跳,“皇兄,您应该明白的呀,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这个妖女,”他指着白千帆,“她用妖术迷疑了你,再这么下去”
皇帝抬脚要踹,被白千帆拉住,她走近两步,一巴掌拍在晋王的肩头,“好了,你现在已经被我种了香蛊,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就”
她故意停住不说,晋王满头大汗,“就怎么样”
白千帆狡黠一笑,“到时侯你就知道了。”
都这时侯了还玩,皇帝无奈的摇头,伸手将她搂回来“他胆小,别吓唬他。”
白千帆扭头看贾桐“师傅,你以前常说自己长了一双慧眼,连自个徒弟都没认出来,你那慧眼不要也罢。”
贾桐连啊了几声,一嗓子嚎出来“娘娘啊,您可算回来了,皇上想死你了”
皇帝咳了一声,“朕的事不用你提。”
贾桐继续嚎“我也想”
宁九咳咳咳
贾桐顿了一下继续嚎“我们大家都想娘娘啊,您回来就回来,还躲躲藏藏,不露面,扮什么不好啊,非得扮千面人,闹出这样的误会来”
皇帝哼了一声,“自己没脑子,还怪别人,明日到城墙上站两个时辰,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贾桐抹了抹眼睛,不解,“皇上要臣到城墙上站着是为何”
宁九替皇上答他,“把脑子里的水份晒干了,人就聪明了。”
白千帆看到边上几个侍卫脸都憋紫了,说,“想笑就笑吧,憋出内伤就不好了。”
侍卫们本来就憋得难受,一听这话,卟哧一声笑出来,又觉得不妥,偷偷看皇帝,见他也是一脸笑意,于是放了心,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贾桐和晋王看到皇帝的笑脸,知道事情过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也是没法子了,只有干掉千面人,皇帝才能恢复正常,可弄不好就是丢命的事,真比在刀刃上行走还难,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的忠心,皇上心里应该有数的吧。
皇帝脸上带着笑,语气轻松,“来人,把这两个企图行刺皇后的乱党捆起来,交与大理寺审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同犯。”
“有有有,”哪用捆到大理寺去,贾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