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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非常气派的墓,占地很大,修有凉亭,凉亭里摆在石桌石椅,四周有树木花草,看起来象是人工栽种的,墓两边种着高大的桂花树,此刻满树米粒大黄色的小花,浓香扑鼻,还有数棵香樟树,枝叶繁盛,绿荫幽幽,替墓碑遮挡风雨,底下是菊,兰草,月季等一些常见的花卉,花丛中有一条彩色碎石铺就的小路,通往那座大墓。
白长简领着我从花径中走过去,站在墓前,我好奇的问,“这是谁的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白长简没说话,把方才在凉亭里拿的香点上,分了三支给我,恭恭敬敬的合掌鞠躬,然后将香插在香炉上。
我照着他的样子,也把香插在香炉上,仔细辩认碑上的字,黑金沙岩的碑上刻着几个金色大字,一品诰命夫人孙氏老孺人之灵,落款是孝义女白千帆。
我心一跳,原来是皇后姐姐的义母,不过我从没听她说起还有一位这样的义母,我更奇怪的是,白长简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白长简在墓前仁立良久,终于开口:“奶娘,我带我媳妇来看您,您可以放心了。”
我又吃了一惊,他叫奶娘,那么也是皇后姐姐的奶娘么?对这位朴实慈详的老人我倒是时有耳闻,因为皇后姐姐时常把她挂在嘴边。
其实我听白长简说那句话,心里有些窃喜,但在庄严肃穆的墓前,不好太放肆,我只好保持沉默。
白长简又站了一会,带我到凉亭里去坐,我问他,“你为何带我来这里?”
他取下腰间的酒壶揭开盖,抿了一口递给我,“要喝吗?”
我摇摇头,我现在只想听他解释,非常之迫切的想听他的肺腑之言。
他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仿佛这样才有勇气开口。
“我对千帆的感情,奶娘是第一个看出来的,她那时便警告我,如果没有能力保护她,就不要去招惹她。因为这话,后来我便投身军营,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干出一番成绩,到时候衣锦还乡,便能给她庇护,可惜事与愿违,我那时尚在军中历练,便听说她嫁给了楚王,我怨老天不公,叹命运无情,当真是心灰意冷,恨不得放弃一切去寻找她……”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喝了一口酒,对我笑笑:“我给你讲讲我与她小时候的事吧。”
我说好,托着腮,安静的听他讲故事。
“那一年,我十二岁,因为贪玩,没做功课,被大夫人责罚,跪到祠堂反省,不给吃喝,寒冬腊月,跪在地上,连蒲团也不给一个,我那时胆小怯弱,望着空洞阴森的屋子,怕得要命,可是心里又恨,恨透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家,我听着外头的大风呼啸而过,几乎要绝望了,突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溜进来,抬着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给我,那一刻,我觉得她象个从天而降的精灵,我当时不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可是很多年以后,我知道了,是她拯救了我,改变了我。如果不是她,我还是从前那个胆小懦弱的白家大公子,是那个看大夫人眼色行事的庶子。 我只觉得自己过得苦,可后来慢慢相处之下,我才知道,自己的苦不及她的一成……”
他缓慢的说着,将一个悲惨的故事娓娓道来,我托着腮,泪流满面。
他停住了,有点慌,伸手来揩我的眼泪,“怎么啦?”
我哽咽着说,“姐姐小时候太苦了。”我也是个苦命人,我也以为自己是最苦的,可是相比之下,皇后姐姐比我们过得都苦,和她认识这么久,却从没听她抱怨过,诉苦过,皇帝曾说皇后姐姐是他的阳光,其实,又何尝不是我的,不是白长简的。
这样的姑娘怎么不值得让人喜欢?我要是个男人,我也喜欢她。
“是啊,她很苦,”白长简认同的说,“可我从未见过象她一样苦中作乐的人,她总有法子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那时已经知道她与我并无血缘关系,所以不知不觉,那份感情就泛滥成灾了,可命运就是这样,我是最早认得他的,可最终她并不属于我,虽然遗憾,但看到她如此幸福,我也很欣慰,皇上防着我,一直想替我保媒,每次我都拒绝了,直到遇到你……”
我心一跳,怎么说着说着,把话头引到我身上来了。
“你和她小时候有些像,看似胆小,其实有自己的主见,淘气起来也是颇令人头疼的。我先前真把你当妹妹看,后来……”他略有意味的看我一眼,歪着嘴笑,“你缠人的功夫实在了得。很多时侯我真拿你没办法,不知不觉就把你当成了她,对她的遗憾,想在你身上补回来,我宠着你,疼着你,希望你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不想你嫁人,所以春围的时侯抢了杜衡的头功,请皇上赐婚。”
他叹了一口气,“可是真到了成亲的那天,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感觉自己背叛了初心,也觉得拿你当替身有些卑鄙,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所以喝的伶仃大醉,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叫人把我送回喜房,更没想到我酒后失言,让你知道了真相。
知道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后,我反而轻松了,但是对你很愧疚,不知道要怎么弥补,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嫁给杜衡会幸福,那我祝福你们,我确实也这么做了,那次在巷子里,我看出来杜衡在演戏,却没有进去揭穿他,我能理解一个男人为了讨心爱的女人的欢心,所做出来的一切,后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