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拼着最后的机会,也要把话说完,“是啊,各位长老,郭怀一个堂堂武士六品,又是偷袭在先,怎么可能在我被迫还击之下,反而自伤了性命呢。而且刚才我反击的力道不过十马之力而已。”
十马之力一个武者的实力而已,对于一个武士六品来说,这种力道可能会受伤,但是绝不会致死。
“嗯,说得也是。刚才看你挥剑格挡的力度,确实不过十马之力程度,按理说是不会把一个武士六品轻易毙命的。也罢,今天的比试到此结束。陈昊到底有没有杀人,带回长老会在做诀断吧,还有这个郭怀既然人已经死了,你们先把尸体抬回好好葬了吧。”
武兴交代好了这一切,就跟着几位长老把陈昊带走了,他们要对陈昊进行审问。
陈昊被带走了,炼器院的弟子则是抬走了郭怀的死尸。
郭怀的尸体被抬回了炼器院,大师兄曾季一看郭怀走时是活蹦乱跳的,如今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由大呼一声,“郭师弟!”接着差点晕阙了过去。
平日里大家也都知道曾季与郭怀的感情,说是师兄弟,却也跟亲兄弟差不多。大家一看曾季这般光景,马上先将郭怀的尸体放在一边,过来先安抚曾季。
“师兄,请节哀顺变。现在郭怀师兄被人打死,我们也不好受,但是还请师兄保重自己啊。”
经过一番劝说之后,曾季多少恢复了一下常态,问了一下原由之后,不由将双拳紧握,浑身骨骼都吱吱作响的声音,眼神之中满是杀伐之意:“陈昊!我绝不会放过你!”
而负责把郭怀尸体抬回为首弟子叫做颜原,平时做事极为稳妥。一看曾季这付模样,生怕他做出不好的事情来,怕他现在就去单挑陈昊,如果这样的话,本来是炼器院有理的事情,因为大师兄曾季的冲动,反却礼亏了三分,所以马上劝阻曾季不要冲动,“大师兄,不要冲动,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与诸们长老带走了陈昊进行审问,相信杀害师兄的人会得到应有惩罚,我们还是料理后事吧。”
曾季虽然一心想要报仇,恨不得现在就把陈昊碎尸万段了,但是他也不是一个混人,听了颜原这样说了,马上收回了拳头,“也好!但……”
说话之间,顿了顿,“如果审问的结果是陈昊无罪,那么我这双铁拳!”
从弟子看到曾季那付绝绝的表情,也知道这曾季的脾气,这次审问的结果,如果是陈昊没有以命抵命的话,想来曾季会跟陈昊一决高下,替死去的郭怀出头了。
但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既然师傅交代要把郭怀好生葬了,那么作为负责此事的颜原,就要把事情办好,况且作为同门师兄弟,死者为大,送郭怀最后一程一路好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名义上武兴把这个事情交给了颜原来办,但是现在已然回到了炼器院,又有大师兄曾季在场,所以他也不能擅作主张,就上前一步,“大师兄,您看这郭师兄要葬在何处?”
“嗯,就葬在炼器堂后面五里之外的竹林吧,也算完成他生前的一个心愿吧。”
“是!”
颜原领了命令,正要抬走郭怀的尸体,却见曾季突然摆了摆手,“慢着,还是先行火化,然后把骨灰埋在竹林吧。”
“火化?”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曾季,不相信这话是曾季口中说出的,要知道,人要火化了,那就等同于死无全尸啊。
大家无不将目光看向了曾季,而此时的曾季却极为反常地一脸平静,“忘了天星门的规矩?暴毙弟子一律火化。”
“但……不等院长回来吗?”
“不必了!本姑娘作主了。”就在颜原为难之际,红袖却突然出现了。她的出现实在太过于突兀,但却又极为合理。
要知道这红袖是何等身份,这小丫头,可以说在中峰横着走都没人敢拦,所以她莫说是因为这里出了丧事前来,就算闲逛到此,也没人敢说什么。
有红袖说话,这些弟子哪敢异议。
而曾季更是语气沉重地说,“你们认为师兄不难过么,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我们只能如此。”说完,终于那强忍的泪水夺目而出。
只是如此,倒霉的郭怀,到了最后,连一个全尸都没有落下,只化成了一缕清烟。而郭怀的死,却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很好!办得很好,虽然有容隐这小子出来趟混水,但是我就不信陈昊还不死,只要设法支开求天应,一切本座自有安排。”
远远的某处,一个黑衣人的背影,在风中负手而立,微风撩起他黑色的长袍轻轻摆动几下,平静中透出几分诡异。
此人正是那个安排郭怀跟陈昊在同一个擂台比武之人,如果不是因为戴了面具,一定可以看到他脸上欣喜的表情。真是没想到事情比自己想像当中还要顺利,郭怀的死真是太巧了,不然还要本座另寻他策,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陈昊你这次想不死都难了。如此的话,这百强名单当中,注定没有陈昊这外名字了。真是痛快啊,痛快!
这边已经有人刻意阻止陈昊进入百强,甚至想要让陈昊去死。而那边陈昊的情形也是不容乐观。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只是暂时还有喘息的机会而已。
之所以还有喘息的机会,因为陈昊现在还是下峰的人,同时又是求长老的人。而被杀死的郭怀却是中峰的人。
这中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当然不是陈昊所可以想像的。理论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