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只差一点点,夏芙就要成功了,却被这下敲门声吓回了坐位。
“请进!”
石文可在座位上正了正身姿。
服务员进来将菜品一一摆在桌上。
“菜都上齐了。”
石文可点了下头,服务员转身出了包间。
包间里又安静下来,空气有些凝滞。
“你刚才……”
石文可率先打破了沉默,夏芙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我刚才是想去洗手间。”
石文可抬头去看夏芙,夏芙眼神闪烁着躲开了他的目光。
“用不用我带你去?”
石文可侧身让出了路。
“不用了。”
夏芙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包间。她对自己的方向感并不自信,便去问门口的服务员。服务员很热心,一路将她引到了卫生间。
夏芙打开水龙头,将冷水打在发烫的面颊上,回想自己刚才的行为忽然感觉很后悔。
“夏芙你真是没出息,石文可不过使了一点小伎俩,你就按捺不住了吗?如此不矜持主动献吻,还不知道要遭到他怎样的嫌弃呢。”
夏芙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多半,她庆幸服务员及时推门而入,也幸亏自己的脑袋转得快,找到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才没让自己在石文可面前失尽了颜面。
夏芙出了卫生间,意外地看到石文可等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
“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再耽误了下午的课。”
夏芙路痴地程度,想必石文可在与她第一次相见时便深有体会。
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夏芙随母亲一早去农贸综合市场进货,母亲与一个多年不见的邻里相遇,攀谈间将钱包落在那里,母亲开着三轮车往回走了很远才发现。为了不耽误开张,母亲便打发夏芙去拿。
从农贸市场到夏芙家里,坐三轮车大概要十分钟,走路则要半个小时,但主路并不曲折,只要顺着大路一直走,就可以到达他们哪里的小市场,所以母亲让夏芙一个人去拿也没多担心。
夏芙去到农贸市场拿钱包还算顺利,出来时却迷了路。农贸市场上百个摊位,夏芙兜兜转转半天才找到出口,但到了门外却发现完全不是来时的路。
夏芙回头看看身后像迷宫一样的综合市场,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去,想着只要找到大路就好了,然而路却越走越窄,人也越来越少。
在一个小胡同的路口站着两个小青年,夏芙想过去问路,但看到他们叼着烟,对着她一脸嬉笑,夏芙心里有些不安,便打住了念头。
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其中一个小平头突然拦住了夏芙的去路,他上下审视着夏芙,对另一个反带鸭帽的小青年说到:
“快来看!是一个小萝莉呢。”
被小平头调侃,夏芙深深地低下了头。鸭舌帽走上前俯下身去看夏芙的脸。
“还真是个小萝莉!长得还挺可爱的!哈哈哈!”
两人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夏芙恼羞成怒,想绕开两人离开,小平头却伸出一只手撑在墙上拦住了夏芙的去路。
“别走呀,陪哥哥再玩一会。”
小平头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撩夏芙散在胸前的长发,夏芙正要躲开,那只手却被定格在半空中,随后自己就被人一把拉入了怀中。
“终于找到你了!”
夏芙抬头看去,那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目光澄澈,声音稚气未退,却异常地镇定,就算是面对这两个比自己大了很多的小青年,脸上也没任何惧色。
“强哥,头上的伤已经好了?”
男孩似笑非笑地看着鸭舌帽,鸭舌帽看清了来人,眼神突然非常慌乱。
“哦……呃……好的差不多了。这个女孩你认识啊……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那个……我们先走了啊。”
鸭舌帽不断望着四周,拉着小平头就要走,小平头还有些不情愿。
“你怎么回事?一个小屁孩你怕什么?”
“赶紧走吧!这个人你惹不起!”
小平头被鸭舌帽推搡着很快消失在胡同的尽头。
“不用怕,他们只是喜欢开玩笑,其实并不坏。”
男孩柔声安慰怀中的夏芙,但他再次抬头时目光忽然有些凝重。他牵起夏芙的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别回头,跟着我一直走。”
转身的同时,夏芙还是看到了胡同尽头突然出现的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影,他们以极快地速度向他们奔过来。
夏芙抬头看着男孩,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但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快,最后带着夏芙飞奔起来。
夏芙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但心里却对男孩莫名地信任。也不知在胡同里穿梭了多久,男孩突然钻进一座楼,他带着夏芙来到天台,指着天台上另一边的小门对夏芙说到:
“那里下去就是小市场了。我以后再来找你。”
男孩原路返回消失在夏芙的视线里。
再次见到男孩是在初中开学。他坐到夏芙的书桌上,对着的夏芙打了一个响指:
“我叫石文可,未来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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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芙一路不说话跟着石文可回到了包间,石文可坐回了夏芙对面的位置。
“吃饭吧。”
石文可夹了一些菜放到夏芙的碗里,也许是喝了茶也或许是汤的缘故,夏芙的胃舒服了许多,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