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人饶过沙发靠在前方的台球桌上,夏芙认出来是在餐馆里拦下石文可的那个人。男人个子不高,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两鬓微白,背后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却勾勒出一身精健地肌肉。
石文可听到男人的话仔细端详起夏芙,夏芙被他看的一时不知目光该放何处。良久石文可点头说到:
“嗯……是不一样了,确实要小心一点。”
男人又哈哈大笑起来。石文可向夏芙介绍到:
“这是台球厅的老板,我们都叫他高叔。”
男人冲夏芙点了点头。如果没记错的话,在餐厅时明明记得他叫石文可兄弟,现在却又喊他叔叔,这让夏芙十分费解,但也没敢问出口,只一起跟着叫高叔。男人却摆了摆手说:
“哎!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高哥就行!哈哈”
石文可无奈地摇摇头:
“你两个儿子都那么大了,还不服老。”
高叔冲石文可挥了挥拳头:
“臭小子!连你也嫌我老!不服咱俩练练!”
石文可将双手垫在脑后靠在沙发上:
“好啊!忘记是谁上次把你摔倒了,扭了腰半个月才好?”
男人用手指着石文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摆摆手摇着头笑呵呵地说到:
“现在真是拿你没办法。哦对了!我在监控里看到和你妹妹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已经走错好几个包间了!你再不把她领回来,我这的客人都被她得罪光啦!”
夏芙这才想起来李月阳去了能有大半天了,自己只顾着在这发花痴,而李月阳找不到回来的路,不知道多害怕呢。夏芙的担忧被石文可全部看进了眼里,他起身对夏芙说到:
“不用怕。我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
石文可朝台球厅深处走去,转了一个拐角不见了身影。只有夏芙和高叔两人,夏芙又有些拘谨,高叔却乐呵呵地安抚夏芙:
“喝点橙汁。小可对这里很熟,他们一会就回来了。”
看到高叔比较和气,夏芙也与高叔攀谈起来:
“哦好。高叔……你和石文可很熟吗?”
高叔搓了搓手,万分感慨地说到:
“啊!那可不是熟不熟那么简单,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没有小可啊,我的小命三年前就玩完喽!”
夏芙听完满脸震惊,这是什么桥段?江湖恩怨,高叔被人追杀,在劫难逃,石文可半路从天而降,一路厮杀,两人浑身是血,终于突出重围,从此歃血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夏芙的脑海中上演了一幕幕悲壮的剧情,却被高叔接下来的话掉了满脸的黑线。
“三年前的一个冬天,天寒地冻。我在亲戚家喝完酒准备回去,可能喝得太多,我躺在路边睡着了,要不是被小可发现,我就被冻死了。你说小可是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又是个酒鬼,夏芙向来对嗜酒的人没有好印象,只呵呵干笑了两声应付了一下。
高叔正感概,后面来了一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老爸,给我点钱!”
这个人低头又看到了夏芙,马上惊喜地问到:
“夏芙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
然后又向高叔介绍:
“爸!这是夏芙,我高中同学!她就坐我前座!”
说完看着夏芙,眼神有些甜蜜又有些羞涩,夏芙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个人原来是高山。高叔,台球厅,夏芙早该联想到高叔应该就是高山爸爸,只是在石文可面前,夏芙智商很少在线。
高叔听到高山的介绍却推了一把高山的额头:
“用你介绍!我早就认识!”
高山一脸惊讶,高叔于是解释起来:
“这是小可妹妹,小可逢人就提他这个妹妹,认识他的没有不知道的。三年前我去他们班级送感谢信,见过一次夏芙,那时她还像个小孩儿,现在都长成大姑娘啦!”
高叔乐呵呵地看着夏芙,说话的语气让夏芙感觉就像是在说自己的女儿,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夏芙还是喜欢上这个满脸笑容的大叔。
高山听了他爸的话若有所思,这时石文可带着李月阳回来了。
“这个台球厅看起来不大,里面却有那么多空间,跟迷宫似的!这要着火了……”
石文可轻轻咳了两声,李月阳看到夏芙前面还站了两个人,便住了声不再发话。
夏芙看到李月阳,担心的问到:
“怎么去了那么久?没发生什么事吧?”
李月阳拍了拍夏芙的脑袋:
“没事!就是走错了几个屋,石文可不去我也马上出来了。”
石文可在一旁嗤笑了一声,李月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石文可没发话,高叔却说到:
“姑娘你没事,我这台球厅可不消停了!那几个包间里的人都在打电话找我投诉。还有我们的服务员,我们这本来人手就不够,你还总抓着他们给你带路,告诉你你都不知道怎么走,他们都快被你逼疯了。”
高叔年长,李月阳被说的挂不住脸,却也不好意思反驳。
石文可这时过来打圆场:
“走廊里灯光有些暗,不熟悉这里找不到路也很正常。天不早了,高叔我送他们回去了。”
高叔点了点头,夏芙与高叔、高山到了别,拉着李月阳准备回家,向门口走去时,隐隐听到高山问他爸,夏芙是石文可亲妹妹还是表妹、堂妹,没听到高叔回答,夏芙几人走出了台球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