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酒珠,也能夺命
高阳常胜哈哈地发出一串畅笑,却并不做声,径自绕过他们身边,仍旧大步往叶家大院里走!
那些个庄汉们见状大怒,心说敢情又来了一个装疯卖傻遭瘟的货,但这回可无论如何不能让你蒙混进去了。当下便骂了句,
“你这厮不要命了么?那可别怪我们放狗咬你!”
说着,庄汉们齐齐地将狗链松开,嗾使着那些狗子道,
“去,咬死那粗蠢的野大汉!”
那些獒犬嗷嗷吠叫,狺狺如狂,纷纷张牙舞爪,争先恐后地扑击追咬高阳常胜。
他们此时相距不远,那些狗仅几个蹦跳就追到了目标,一条条兴奋非常,张开一张张腥臭的大嘴,各自疯狂攻取其身体要害部位。
高阳常胜纵声大笑,将左手拎的大酒葫芦往怀中一搂,右手揸开如同钢铁蒲扇。
一握之间,他即已径自抓住了一条恶犬的脖子,并将之提起来,当成武器应用,飞速向另几条狗子扫去。
但听“啪啪啪”数声脆响,连同他手中所抓的那条恶狗在内,所有向他发动攻击的獒犬,于斯尽皆毙命而亡,悉数气绝倒地,全部化为血饼!
看门庄汉们大惊失色,一个个只吓得浑身抖索,哪里还再敢上前送死,开口阻拦去路?
高阳常胜信便将手中的狗尸抛丢在一边,扫视一眼众庄丁,见他们无人出头,鸦雀无声,也就不再搭理,掉头大步走进叶宅院门中。
正将行进入之际,却忽闻刀风乍起飒然!却原来院门后埋伏有人,意待出其不意,猝然发动突袭。
高阳常胜并不惊慌,气定神闲间但将身一闪,那袭击者于猛可里攻来的刀势顿时即全盘落空。
“大胆狂徒,竟胆敢目无王法,私闯民宅。以身试法,罪大恶极。唗,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藏在大门后面的庄汉们恨恨不已地一咬牙,高声喝叫着,又再度举刀攻将上去。
那高阳常胜此时却又不再避让,反而挺身迎上前去,只略伸手一探,就已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地,将一名壮硕健朗的庄汉给成功擒拿住了。
另一名庄汉见状大喜,以为他心不可多分,因而自己有机可乘,必能得所斩获。于是趁势觑定了他后脑勺,尽力一刀削将下去!
却只听“嘌嗤”一声,掌中钢刀顿时犀利地命中了目标,果然得手不在话下,毫无意外,全不费事。
那人因此大喜望外,心花怒放,正待再次发力狂剁,却猛然发现,那被剁中者,竟然是自己的同伙!
本谓春风马蹄疾,看尽长安花,原来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懂。
现实太悲催,真相很丑陋。亲密的战友居然是惨死在自己刀下。那传说中无比恐怖的友军终结者,原来居然不是别个,竟是自己!
那庄丁顿时接受无能,脸色惨白,嘴唇翕动,直被刺激得双膝一软,给这枚惊天巨雷轰得外焦里嫩,萎顿僵硬地吓瘫。
其人一时心志错乱,神智不清地跌坐在地上呵呵傻笑,或偶尔滚爬几下以示自己毕竟还能稍稍动动,这状况不知可否也还算好?
高阳常胜撇掉手里那已丧命在其同伴刀下的庄汉,飞起一脚将瘫坐在地的那人,踢得一个倒栽葱,如纸鸢也似飞出了大院以外。
踹飞那显然失心疯的庄丁,他顺势又望肚里灌了一口酒水——就在仰脖子喝酒之同一时间,高阳常胜右手早又已毫厘不爽地抓住了另一名庄汉的脖子。
微一用劲,但听“喀”得一声响,那人的脖子便同步被掐得粉碎,惨遭毁灭性创伤地被断裂了。
这时候,从里面那重院内,又呼啸着冲出了一伙儿叫嚣的大汉。领头的,却正是那孔武有力的叶大少。
眼见高阳常胜形貌威武,杀伐果断,叶大少便知道这是个极其棘手的狠角色。
因此他也不敢自己贸然上阵送死,就当即将大手索性一挥,帅气地鼓动众人对敌人展开围攻。
众庄汉们得令,齐齐呐喊一声,即挥刀抡棒,冲上前来,将那高阳常胜团团围住。
高阳常胜忙里偷闲,边喝着酒,边即兴点厾。如丹青国手挥毫泼墨,淋漓写意。酣畅之际,便将脖颈已断的那庄汉,向冲上前来的众人堆里洒然一扔!
虽然看上去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但其中所蕴含的力道,却浑然如同万吨巨岩。
其去势又急,力量又非常之强横,锐啸犹未停歇,当下就将十几名健壮庄汉撞翻在地,哼唧滚爬,不亦乐乎。
其内有几个被撞击得严重些的,甚至都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哀号连连痛呼不已,如丧考妣。
高阳常胜仰面大笑,见这时候被假以颜色,见识了手段,终于再没人敢来拦阻自己了,他便反倒并不急着向前进入。
他只是站在当场,负手卓立,冷眼睥睨着那为首的叶大少。
“你、你这厮好生凶恶蛮横!你……你却又有何来头,究竟、究竟是、是什么人?”
叶大少骇然失色地望着这员如此傲立当地,庶几气盖天宇,身体庞大、慷慨威猛的大汉,惊慌叫道,
“又是……又是来干什么的?”
俯视面无人色的叶大少,气概辽阔的高阳常胜哈哈笑道,
“这位阿谁,请先别忙着问我是谁。你快去把这个院子的主人,名字唤作叶拜宸的那个人叫出来说话便是。”
他既已如此发话,自料无法摆平的叶大少,自然就只好服从了他。
当下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