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论,跟他那个老子到是一样一样的。
目光怪异地热了热,占色搂住他的小肩膀,蹲下了身来,与他的目光平视着,声音又柔又软,“乖儿子,别再说傻话了,你放心,额娘会永远都跟十三在一起。”
“一定,不管发生什么事,天塌下来也不分开?”
“当然不分开,咱俩不是拉过勾么?”
“嗯,再拉一次。”
“你个小赖皮!”
娘儿俩在屋里欢乐又和谐的声音,飘出了游戏室的屋外。而从国防部开会回来,刚刚落家的权少皇,就站在那门口。
通过未关严的门缝儿,他看着母子俩同样开心的笑容,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上,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高大的身躯站了良久,一动不动。
那幅画面太过美好了,美好得他都不敢出声儿去打破。
想到今天的会议,他还有事情要做,看了一会儿他没有推门儿,而是直接转身大步去了书房。
作为zmi机关的首脑,权氏家族的继承人,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多且杂,其繁杂的工作,其实远不出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随意。
zmi的工作量大繁重不提,单论目前权氏家族的环境就足够让他头痛了。
如果要把权氏家族比喻成一个小江山,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权少皇拿着先皇留下的继位遗旨,享受着整个权氏家族创造出来的荣华富贵,可真正的朝政大权却被摄政王权世衡一手把持着,不让他这位嫡子沾上手。
而现在,在权氏一干遗老留臣的鼎力支持下,在欧洲多国明里暗里的“有心”协助下,年仅二十八岁的权少皇,要与羽翼丰满又老奸巨滑的权世衡去斗智斗勇,其内外的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权少皇一直是个冷静的人。除了对占色那点儿事,不管他心里有多少恩怨仇恨,都能很冷静地控制自己,权衡好利弊,不会随便被平常的喜怒哀乐给左右了情绪,失去了该有的气度。
事实上,权氏家大业大,其势更大,权世衡作为正常男人,有野心实在很正常。如果不是他干出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儿,换到今天,他只是自己的二伯,或者权少皇并不会去与他争夺那些权与势。毕竟两个人有着谪亲的血缘,权家就由着二伯拿去又能如何?
可现在不一样,不仅涉及到富可敌国的钱财权势,还有……仇恨。
那些太过血腥与腌脏的内幕,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更不愿意他至亲的弟弟来为他分担,与他一样陷入那种宛如梦魇一般的真相里。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铁手敲门进来的时候,权少皇正在看文件。可铁手看着他阴戾邪佞的脸色,血腥味儿甚浓,却又辩不清到底什么情绪。坐在书桌前的他,不像在依兰游玩时那样的轻松了,回到京都的权少皇,他好像又变回了曾经的那个人。
阴冷,狠绝,嗜血,且冷酷。
一贯不擅长去猜度人心,铁手上前几步,直接向他汇报。
“四爷,有件事给你说一下。”
抬起头来,权少皇眸子微眯,扫在了铁手面上,“嗯?”
垂下眼皮儿,铁手面上依旧没有表情,“六月一日,关工委在少教所搞了一个文艺汇演,邀请了q&s国际,严战会亲自去。”
权少皇眯了眯眼睛,看着铁手,面色转阴。
停顿了几秒,他突然又点了点头,“我也会去。”
“明白了,我去安排。”
“不用安排——”盯着他的眼睛,权少皇阻止了他后,又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柔软的浅笑来,“我以家属身份参加,去给我媳妇儿捧场。”
家属两个字儿,他说得很轻,温暖里又带着点儿得意。好像他是占色家属的这个身份,比他作为zmi大当家和权氏大少爷的身份还要贵重一般。
铁手神色有些恍惚,没有吭声儿。
权少皇扫着他,皱了皱眉,“安保工作做好。”
他说完,铁手还是没有回答。
这样的走神儿,在两个人配合的这几年并不常见。权少皇迟疑地看着他明显颓废又暗沉的面色,下陷的眼窝儿,一双血红血红眼睛……
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他很快便合上了面前的文件,一板一眼地放到了文件柜里,然后才站起了身来。
“铁手,走,咱俩去练练手。”
所谓练练手,就是两个人一起去楼下的练功房里对打。
作为权氏家族继承人,权少皇从小就被爷爷当继承人来培养,不仅对各顶拳道中国功夫都很精通,对击剑、骑马和赛车等等大少爷们玩的技能也是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小的时候,他也是一个皮的,为了玩儿,没少挨他老子的打,动不动揍得屁股开花,身上再光荣挂彩被老妈狠狠的心疼更是家常便饭。
可现在,那些都……
目光又狠狠眯了一上,他脚步迈得更大了。
练功房里,两个男人换了轻便的训练服,一对一面对而站,均手握双拳,拉开了格斗的预备姿势来。一个狠戾,一个沉稳,一个气场强大,一个久经沙场,双方蓄势待发!
“你先!”勾着唇笑了笑,权少皇冲铁手勾了勾手。
铁手抿紧了唇,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一个大力的助跑就冲了上去。两个男人拳对拳,腿对腿,你来我往地使劲儿往对方的身上招呼了起来。
虽说铁手心里敬重权少皇,可在比武场上他却却丝毫不让。
当然,他也知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