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护院架着的穆紫在吴宅里绕来绕去,终于来到一座阁院里,“我说两位大哥,能不能放下我,让我自己走啊,这样太不得劲。我这小胳膊小腿的都要散架了。”
“小兄弟,你且忍忍,马上就要到了。”一名护院看了看走在前方的喜鹊小声说道。
“你们几个磨磨蹭蹭地在干什么,少在那交头接耳的。”喜鹊回过头来发现几人在窃窃私语。
“素依姐姐呢?你这个乌鸦精太讨厌了。我宁可让素依姐姐来押我,你这人可真晦气。”穆紫扁着嘴回敬。
“闭嘴,素依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少一口一个素依姐姐的,就你这样的配得上和素依谈交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这个鬼样子也能乱认姐姐。”喜鹊听到嘲讽着。
“怎的,你这是赤、裸裸的忌妒,乌鸦精。”穆紫扭过头去继续挑衅她。
看见被自己一口一个乌鸦精气的火冒三丈的喜鹊,穆紫心里乐的开花。
“喜鹊。”
一道清脆的唤声叫住了扬手要给穆紫一耳光的喜鹊,她听到这声音身形僵在那里,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仔细一看,竟是在那打着哆嗦。
来人竟然是穆紫念念不忘的素依,今日她身着一套金色牡丹花披纱抹胸襦裙,还是用发带扎了常见的双螺髻,莲步般款款走来,“大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双眉目如画,淡淡扫过众人,几名护院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吱声。
“素依姐姐,你今天真漂亮。”穆紫难得真心夸奖道。
有了穆紫的出声终于打破这突然陷入诡异的僵局。
“进去吧!”素依那冷冰冰的脸庞依旧面无表情,唯有熟悉她的喜鹊才知道此时的素依是最危险的,万万不能随意招惹。
表面上看上去她波澜不惊实际上内心早已汹涌澎湃喜怒无常情绪多变,这就好比不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炸而且威力巨大。
这个素依果然是不简单,一句叫唤,一个眼色就将这些人制得服服帖帖,可见其受宠程度及办事能力都是这乌鸦精(喜鹊)远远不及的。
进了阁楼,入了厅房,只见一道倩影坐立在珠帘之后,她身前摆着一套茶几,珠帘遮挡了视线,模模糊糊看不清模样,堂屋中还点着几支熏香,屋里满满清新的香薰味。
素依挑起帘子一角走进去迅速又放了下来,穆紫被夹着也不能大幅度探头晃脑的。
吗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虽说我现在是个外男,可我只有十四岁,只有十四岁呀。
那吴大小姐坐在珠帘后面颔首示意,素依静静地站立在吴大小姐身侧待命,喜鹊立在这边。
闻着好闻的熏香,看着眼前抖动的珠帘,珠帘后若有若现的倩影,好似这个场景在哪里见到过。
穆紫看着看着努力地去回想,觉得这是很致命的重要线索,务必要想起来,不然很有可能错过什么最重要的。
“大小姐,这就是徐公子的仆人。”同样恭敬的画面和记忆中的某一幕似乎慢慢重合了。
“大小姐,这就是蓉主子。”
记忆中同样看不清那恭敬的女子,看不清那端坐于珠帘另一侧的女子。
谁坐在这一侧?
又是谁在说话?
吴大小姐坐在帘后用小巧的茶炉烧起茶来,一一分拨茶叶,摩擦着精致的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