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和裴澄被带到京兆尹府衙的消息同时被送到宫中与太子府中。

皇帝尚未就寝,听闻奏报,道:“命何稳详加问询。”

那太监要走,他又交待:“不要动刑。”

大约是顾玠那件事之后,他一直心有愧疚,所以这次对姜琬格外有耐心,不相信他会和裴澄有什么勾结。

“陛下,姜大夫是太子的人,是否交由太子府审问?”太监临退下前又想起一事。

皇帝沉思道:“明日上朝再说。”

太子府的眼线不少,说不准这事儿早知道了。

“陛下,太子进宫了。”话音刚落,一名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要见吗?”

皇帝温和道:“传。”

太子披着紫锦裘,在烛下映的更加面白如玉:“父皇。”

皇帝起身:“可是为姜琬的事来的?”

太子坦然:“是,父皇。”

皇帝屏退左右:“这事儿,朕和皇儿都不要插手。且看他如何开脱。”

“父皇。”太子蹙眉,犹在衡量要不要把当日他和姜琬合伙,利用何稳的事儿说出来。

皇帝摆摆手:“他若不能全身而退,留在太子宫中就用处不大了。”

他决意要摸摸姜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父皇。”太子浑身一凛:“父皇为儿臣操的心太重了。”

前日,他在皇后的寝殿中似乎瞥见神医闵落的身影,可皇后说自己没病,那么……他不敢想,更不敢问,皇帝明明看上去身体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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