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谁知道老宗那呆子家养的是个闺女,早知道的话,我早让我儿子去给他当上门女婿了,啧啧,我儿子那样貌,不必姜琬那小子差呢……”
“……”街头巷尾的,一群长舌妇添枝加叶的,把姜琬都快说成人渣了。
姜家人气的要命,整日急的像蚂蚁一样打转,却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姜琬安慰家人道。
出事后,他请柳桐的徒弟去跟踪那几个闹事的生员,发现那些人和顾天全来往密切,他们从衙门里挨了打出来,转头就找顾家领钱去了。
所以他笃定,诬陷他和曾泰的,就是顾天全一家了,没有别人。
很好。
“琬哥儿,这次,你不要冲动。”姜徵没辙了,打算写信给顾之仪,向他求助。
姜琬:“父亲尽管放心,我这次什么也不做。”
什么都不做的意思就是——凡事,做到背地里,让对方吃哑巴亏,记住教训。
“快,回房去吧,别因为这事儿分了心。”姜母虽然心烦,但还是和颜悦色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从不忍心多叱责孙子一句。
“是,老祖母,孙儿告退。”
姜琬从姜母房中出来,施施然回到自己房中,他已经有了主意。
次日,他去了苏州城中的一家镖局,不声不响的,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家镖局是一名叫住郑景的少年继承的,上次进京的时候,姜琬和他在一起喝过酒,他当时没有戒备之心,喝醉了酒,睡在船舱之内,船漏水的时候他还在宿醉中,对危险浑然不觉。
要不是姜琬机智地堵住了漏洞,他早就被活活淹死在运河之上了,所以,郑景临走的时候留了个名帖给姜琬,让姜琬遇到困难的时候去找他。
当时,姜琬没在意,以为自己不做生意,大概一辈子很难和镖局打交道了吧。
直到他回来遇到糟心事,才忽然想到,镖局——黑白两道通吃的行业,可能除了押镖之外,还有其他的用途。
“郑公子在吗?”他在门口迟疑一下,快速闪身进去。
镖局的伙计眯起锐利的鹰眸,从头到脚睃了他一遍:“东家不在,咱们就能谈生意。”
“我这生意只能和郑公子谈。”姜琬从袖中拿出郑景的名帖,在伙计面前晃了晃。
“公子快请坐,您稍等。”镖局的伙计一眼瞧见郑景的名帖,脸色忽然放暖了,点头哈腰的,声音都带着讨好的意味。
眼尖的忙跑着往后面报信儿去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后门处闪进来一少年男子的身影,他腰中束著银云纹织锦腰带,脚上穿着紫纹方平履,挑眉轻笑,朝姜琬睨过来一眼:“姜公子,一别数日,甚是想念,无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