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秦立心里不太喜欢军务处长,他的性格太具攻击性,就像一把开锋的剑,能伤人,也容易伤到自己。
但乱世,必须重用这样的人。
秦立做出决定:“我命令,军务处长兼任劳改营营长,后勤处长兼任劳改营副营长。另外,军令处长针对劳改营,制定特别的军令条例,适当放宽军官对劳改营的处置权。”
说完,秦立又对军务处长嘱咐:“劳改营由伪军俘虏组成,你要看紧他们,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先枪决,再报备军令处。”
一般情况下,士兵违反军令条例,长官可以打,可以骂,但不能私下枪决,必须送到军事法庭判决。
秦立的前线指挥部没有设立军事法庭,这个职能,就由军令处承担。
军务处长达成心愿,虽然旁边站着后勤处长,但他是正营长,总指挥又当众授予自己枪决权,在劳改营的地位,远高于后勤处长的副营长职位。
但军务处长也明白,在劳改营,自己唯一不能动的,就是这个副营长。
这是权利的制衡游戏,军务处长在混黑道时,已经玩得滚瓜烂熟。
劳改营的俘虏们,被带到驻地,感受着大家鄙视和仇恨的目光,集中在一起,恐惧地等待往后的命运。
“立正列队,你们这些没骨头的狗东西!”
军务处长黑着脸,对劳改营下命令。
劳改营丝毫不敢违抗,只是劳改营还没有划分营连排班,列队速度比较慢,又有些杂乱。
“你,你,你,出列。”
军务处长指着3个站姿不正的俘虏。
3个俘虏的脚,都受了点轻伤,以立正的姿势站立有点困难。
军务处长却不管这个原因,他正想在劳改营立威,杀鸡给猴看,他命令道:“老子是劳改营营长,你们3个狗东西竟敢无视老子的命令,念你们初犯,这次从宽处理,每人重打20鞭,下次再犯,不要怪老子手下无情!”
战士们无视3个俘虏的求饶认错声,将他们的上衣拔下,双手绑在木头架子上。
负责鞭刑的战士,带着冷笑,和周围战友鼓励加油的眼神,抡起鞭子,用最大的力气,重重抽在俘虏的后背上。
皮开肉绽,一道血红的鞭痕,将俘虏痛得撕心裂肺地惨叫。
军务处长面对俘虏们惊恐的眼神,呵斥道:“这就是你们做汉奸的下场。要是在我的劳改营不好好改造赎罪,老子保证你们每天都可以听到这惨叫声。”
等3个俘虏受完鞭刑,已经奄奄一息。
虽然伤口看上去恐怖,但只是皮肉伤,敷点药,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赵小花和几名护士,拿着止血药和纱布绷带,在一旁等着,俘虏的惨叫声,听得她们心生不忍。
“护士们,这些狗东西不配你们为他们止血敷药。”
军务处长对待护士的态度好很多,转身面对俘虏,刚刚的一点笑脸消失,又变得冷酷:“你们,给他们敷药。”
几名被军务处长点到的俘虏,感激的接过护士们手里的药品,小心地给3个受刑俘虏止血敷药。
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
劳改营在往后的日子里,对军务处长心惊胆颤,丝毫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军务处长对这个效果很满意,接下来宣布劳改营的军官任命:“现在,你们全部编入劳改营1连。这位是你们的副营长,这位是连长……”
这群俘虏人数200多人,正好可以编1个连,军务处长介绍了各连排班的军官。
俘虏们各自归建,无论他们被俘虏前的军衔职位,现在统一是二等兵战士。
他们没有配枪,不能私自行动,更不可能有作战任务。
“现在,我命令,劳改营1连戴上工具,准备修路。”
军务处长没有给俘虏们休息养伤的时间,指挥着他们去修路。
不久后,由于军务处长出身黑道,对劳改营冷酷心黑,大家便给他取个“老黑”的外号,人称“老黑处长”。
井上一郎,狼狈地逃回苍阳县城,受到其他小鬼军军官的鄙视。
在白鸟联队长的办公室。
啪啪。
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井上的脸上。
“井上,你是白鸟联队的耻辱。说,怎么会败成这样?”
“哈伊。报告联队长,我们在曹镇遇到顽强抵抗,以守军的火力来看,至少2个师的兵力。应该是苍阳城防军的主力部队。”
“主力,很好。我正考虑怎么一举消灭苍阳县的抵抗力量,正好。”
随后,白鸟召集属下,安排再次进攻曹镇。
井上觉得自己很委屈,竟撞上苍阳城防军的主力,他站在楼顶,连续射杀好几个步枪射程内的中国人,心中的耻辱感,才消退一点。
2团的阵地,是流经曹镇西侧7公里的一条大河。
这条河叫白河,从大山聚流而下,路经曹镇,横穿苍阳县城。
2团的主要任务,是防御小鬼子从白河逆流而上,走水路攻击曹镇。
相对而言,2团的任务,暂时是最轻松的。
交待2团长,预留1个营的兵力,随时支援1团后,秦立站在河边,看河水缓缓流向苍阳县城。
秋天的风,吹得有点凉。
狗子,秦立的勤务兵,那名断了手的战士,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被风吹得发抖。
秦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狗子穿上。
“狗子,秋收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今年的冬天,能吃饱穿暖吗?”
“俺家除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