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眼睁睁地看着大约1个中队的小鬼子,脱离战场,向陵县方向逃去。
而留下来的小鬼子,更加疯狂地抵御我方的进攻。
这已经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消灭这群小鬼子和伪军,只是时间问题。
为了减少部队的伤亡,秦立命令川军团和劳改团减缓进攻的强度,改由迫击炮营和重炮连主攻。
轰轰轰~
川军团的压力骤减,参谋长从战斗中退了出来,火急火燎地跑到秦立面前,要求继续强攻:“师长,现在小鬼子处于劣势,可不能放弃这个进攻的大好机会,我川军团请求继续强攻,节省一些炮弹吧!”
对抗战时期的杂牌军来说,1发炮弹的价值,远远超过1名普通战士的生命。
更何况,川军几乎没有得到国民政府下发的军饷和武器弹药,他们经常饿着肚子,拿着一战时的老旧武器,对抗装备精良、后勤补给充足的小鬼子。
可想而知,川军对武器弹药的珍惜程度,超过自己的生命。
“胡说!炮弹打完了,可以再想办法弄,但战士们丢了性命,就再也没有了。”
这是川军团到独立师后,秦立第一次呵斥参谋长。
参谋长扯着脖子,用力争辩着:“报告师长,炮弹打完了,补充及其困难。但士兵们死绝了,只要有武器弹药,四川人就能拉起一个个师,支援全国的抗战!”
啪~
秦立拍桌而起,指着参谋长大骂:“你在我的部队,就要听我的。老子不接受任何理由的反驳。现在滚回你的团部,执行老子的命令。记住,战士们的生命是宝贵的,作为指挥官的我们,不能随意牺牲他们的性命。至于弹药,老子有的是办法弄到。”
“是!”被骂的参谋长热泪盈眶,他每次命令他的战士,因为缺少弹药,而冲上去拼命,就心如刀割。
现在好了,参谋长找到了依靠,终于不用再让战士们,用生命去消耗小鬼子的弹药。
前沿阵地。
小野的亲信,向师团发电报,报告战况。
师团判断是曹镇守军的主力,在打小野连队,这必然会造成前沿阵地兵力空虚,师团长命令白鸟联队对前沿阵地发起攻击,用最快的速度占领曹镇,支援小野联队的战斗。
“呦西,终于可以洗刷我白鸟联队的耻辱,命令炮兵中队全力炮击,守军的火炮,已经全部转移到陵县方向。”
从始至终,前沿阵地暴露的火炮力量,只有1个迫击炮营,而陵县方向已经出现1个炮营,白鸟断定他面对的阵地,已经没有几门火炮。
负责指挥前线战壕的穆继云,伤势愈合后,因为战功,由副营长提拔成营长,他把电话打到团部,焦急地报告:“副旅长,小鬼子对我战壕发起强力炮击,请求火炮支援,请求火炮支援!”
独立师的电话班,已经把前沿阵地的电话接到连一级的战斗单位,只要电话线没被切断,各部队间的联系,非常方便。
“没火炮就不打仗了?”司徒知道自己的部队,已经习惯有炮兵的支援,甚至他自己也习惯了。
没炮兵也要打仗,有炮兵就更好了,司徒只是看不惯自己的部队,动不动就要炮火支援,完全忘记从前和小鬼子打仗的样子,他没好气地说:“好好守住战壕,我马上命令炮兵反击。”
王林的师直属团,按照秦立的命令,已经达到前沿阵地,在指挥部里等待指令,听到炮火支援,王林主动求战:“报告司徒副旅长,我野炮营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提供火炮打击。”
司徒有自己的计划,他早就想打掉白鸟的中队炮兵(师团配属白鸟的炮兵大队已经撤离,这个炮兵中队属于白鸟联队),不能过早的暴露我方的火力,司徒对王林很客气的说:“王团长,麻烦你的野炮营随时待命,等小鬼子的步兵开始进攻,协助我的迫击炮营,再一举摧毁小鬼子的炮兵,然后对敌人覆盖炮击,争取多消灭小鬼子和伪军。”
对于司徒的客气,王林很满意,他自认为在独立师的地位,不比司徒差,如果不是秦立的命令,司徒休想指挥他。
“是,司徒副旅长。”王林马上给野炮营打电话,传达命令。
战功,是王林朝思暮想的,这次支援前沿阵地的任务,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又向司徒提议:“司徒副旅长,这次战斗,我部全员到齐,带着所有的重火力,您看哪里有硬仗,就让我们上吧!”
王林的这话,司徒听了很不舒服,但以他的身份,不好发作。
1位团参谋,就没这么多顾忌,他站出来,轻声反驳:“报告副旅长,我1团坚守前沿阵地多日,没有让小鬼子越过一步,这次有王林团长的支援,肯定是锦上添花。但这是我们的阵地,怎么能让师直属团打最难的仗?这对王团长也太不地道了。”
无论在哪个时空,一个集体总要分出相对的等级,学生看考试成绩,进人社会后看个人的收入水平。
而军队,战功是第一位的。
为什么独立师除了师长秦立,就只有司徒一位副旅长,其他人最高只是团长?还不是因为司徒守卫前沿阵地的战功。
有战功,就更有可能获得提拔升迁,对1团来说,直属团的到来,算锦上添花,不算雪中送炭,他们自认为没有王林的支援,也能打退白鸟的进攻,这是多次交手后的自信。
“混账!怎么对王林团长说话的立刻道歉。”
作为副旅长的司徒,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