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经是八点半的光阴了。桥下早市的人们已经逐渐散去,早九晚五的上班族骑着电动车小心地从桥下通过,三、四个身穿黄色清洁服的工人正在桥下清扫战场。远处小广场上练太极拳的大叔大婶们正忙着收拾着的音响。
这个陌生的城市丝毫没有因为多了个涵星而有丝毫的改变,而作为一个儿子、一父亲、一个兄弟,他们的生活一定会因为涵星的改变而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在这个世上,茫茫人海中真正关心、理解、支持和挂念你的有几人?
万事开头难,对涵星而言,艰难的活着远远比快乐的死去要合适的多。每天一睁眼,能够看瓦蓝瓦蓝的天空,能够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去进行任何运动,就是最大的幸福。
而涵星的幸福对于涵星的家人、亲人,可能刚是一个永远的痛。但他们很快也会很好。这个很好不是他们将会收获更多的财富更高的幸福指数,而是很快他们就会适应没有涵星的日子。
想及此处,颇为伤感。但路还得走,日子还得过。
长长地伸个懒腰,慢慢地坐起。背部有点出奇的痛。可能是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躺的时间过长,身下的一层薄薄的硬纸板和破门帘的不足以抵御来自水泥地的寒气所至。两条大腿也有点麻木,轻轻地揉揉,才恢复知觉。
其实后来才知道,也许就是这晚,让涵星落下了关节炎的病根。这种看似不经意间留下的毛病,随后在最关键的时候让涵星吃尽了苦头。
整溃涵星很自然地通过那两个小扶手下来。也许那几个清洁工还以为涵星是电信的维修人员,还冲涵星笑呢。涵星冲她们一点头,转身离开。
如今这个世道,你只要不碍别人的事,一般不会有人理你,除非有一些好事着、自拍狂和转发狂,闲着没事找新鲜。
走过老城区拥护的街道,在一家十字路口的店铺前买一斤大饼,叫一碗大米粥吃过。涵星继续着自己的行程。
人生最大的困难不是你克服不了困难,而是你不知道你的困难是什么。火车站设了防,今天是不能计划走的。汽车站估计也好不了多少,出租车和网络车又太贵,步行太累。骑车已经用过,思来想去还是火车更适合。速度快又安稳,上了车也不会查第二遍,况且在车上那些车警主要还是保行车安全,除非特别提出明确的配合要求,才详细的检查乘客,还有个前提——你必需对罪犯有百分之百的确定系数。
最终还是决定后天再坐火车离开。虽然化了妆,但在专业的警员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事。如果真的连这都看不出来,那只能说是业余的。
何洁之所以没看出是因为她根本就没往男扮女妆上去想。一时的大意错失了那个大好的机会。
没有任何目标才是涵星现在最大的困难和困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度过这漫长的两天!
吃过饭,向前边的民生大道上来。
刚转弯,就发现路口围着一大堆人,其中还有一辆车,一辆红色xx牌的豪车。
边上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冲着车内一年轻司机大呼小叫,大意是她转弯没打转向灯,导致男人骑电车刹车不及摔倒,现在心痛疼难忍,要求车主赔偿,数额还不小,张口就是两万。
是啊,能开起这咱豪车的人,不要两万还真对不起这辆车。
边上还有两男人不断地帮腔,否则就要求住院、拍片。
女司机要出一千了事儿,而男人不同意。女人要报警,结果电话就被男人给夺了,女人很聪明,始终就不下车。
双方就隔着窗户理论。女人终于让步,一口价一千五。男人仍然不依不饶,虽然降了价,但最少非八千不可,并且开始“婊子、小三、不要脸”的上口了。
涵星绕着车子转了一圈,车上没有划痕,说明电动车估计还没碰到这辆豪车,如果划了一道,可不是三五万能解决的问题。没撞到车而摔倒要钱,很明显是组团碰瓷。男人没有丝豪难受的样子,顶多也就在地上滚了一圈。穿这么厚的衣服,根本就不可能有伤的!
而男人夺了人家的手机,不让人报警、报险和联系家人,很明显就是给人施加心理压力,孤立敲诈。最终让人心理承受不了而出钱了事儿。
唉,如今这人,实实在在地勤劳致富不好么?偏要走这条有风险的路。
男人们的攻势越来越猛,语言越来越难听。甚至有几两次强行开门的动作。
这下彻底激怒了女人。她从副驾驶上拿起一个名贵的小包,掏出一扎百元大钞。大吼一声:“谁帮我拿下他们,这一万归谁!”
“他妈的,谁动动试试!”
两个帮腔的露出凶相,有一个随手从包里取出根钢管,把车周围的人驱散,那个当事的男人伸手就去夺钱。
涵星顺手搭在那五十上下的男人脖子上,使劲往后一拉右脚一绊,他就顺势倒下。涵星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那扎钱装入胸前的内口袋里,对他们大吼一声“滚!”
另一个人也打从腰上拔出一把匕首,和另一拿钢管的人从不同方向朝涵星攻来。
在涵星这里当然是小了,秒秒钟的事嘛。
首先到眼前的是下砸的钢管,涵星左手猛举抓住他手腕,下压回带,转身右脚踹在他右臂弯,他就向侧后方倒去;右手弧形下切,虎口捏住另一个握匕首的右手,左手顺势抓住他的后腰带,用力把他从车前摔出去。
听见“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