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突然发音声音还真不小,周围同学都马上转身过来看着两人。
“没事儿,就是到个面透透气,吸根烟。”涵星小声地说,转身逃也似的出了教室。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到底我是董事长还是你是下属?无论哪一个情况都不应该是这么个情况啊,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他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慢慢地噙在嘴上,摸出火机放到嘴上,随即又放开,等了一下,还是点燃了,深吸了一口,抬头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露天靠椅,他走过去坐下,静静地想起“和自己最亲的人”。
首先是老爹老妈,七十多岁的人了,也是涵星最牵挂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让人担心。老爹年轻的时候出
过大力,所以最近腰开始疼痛,听金艳说上个月还到外地找了一中医看过,然后开了很多狗皮膏药,不知道见没有见效。老妈普通的家庭妇女一个,自从上次住院后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况且这些年被老爹的装疯卖傻也折腾地够呛。真得害怕这事儿应在他们二老身上。
涵星心里想着,手中的烟烧到了手指上也没有注意到,直到烫得他一激灵抖掉了烟屁股,才无奈地笑,看来自己太过投入了。他拿出手机,轻轻地拨了个同际长途过去。
这十多年过去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上次金艳给老爹配了个手机,以备紧急用。
当然,这号码只有金艳和涵星两人知道,所以不用担心泄密,也不用担心二老不知道是谁的电话:男人的电话就是涵星,而女人的就是金艳!
电话接通了。
“喂,您好。那边麦子多钱一斤?”涵星开始了暗语。
“这边已以不做收粮食的生意了,但地里的麦子长势很好,今年又是一个好收成。”那边一个略显激动和苍桑的女音回应道。
天啊,真得是老妈。
“啊,是吗?那停段时间还要你那边看看你们庄稼。”涵星再次用安排好的切口与老妈说着话。
“不用了,到时我给你邮点样品过去就行。”女声换成了男声,很明显那边电话已经转到了老爸手里,同样有一丝丝的情绪上的波动。
“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涵星用颤抖的双手挂断了电话,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还好听到老爸老妈身体还扎实的消息,让他放松了许多。“麦子长势很好”,就是说两人身体很健康。“邮点儿样品过去”是让他放心家里,一切顺利的意思。
虽然很想多听一下二老的声音,但却真得不能打太长,这种感觉确实让人难受。
紧接着是,他终于还是拨通了金郁馨的手机。
多少年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为了防止意外,他用得是当初黄chū_yè在越南为他备的号码,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而这个电话应该更危险,所以必需用最快的速度来完成。
“喂,您好!”电话那头传来她那种职来般的回答。
而这短短的三个字在涵星听来,无异与是天籁之音,让他瞬间怔了一怔,没有回答。
同样,那边也怔了一下。
“请问您找谁?”金郁馨的声音再次传来,带了一丝容易令人察觉到的颤音。也许,她已经猜到是谁了,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波动。
“您好,我们这边专门办理学生到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学习的签证,四十一万一千九百九十四元可以办两个,请问您有什么有意向吗?”
那边短暂地沉默。涵星甚至听到了金郁馨粗重的吸声。
“四十一万”是指两个孩子的浓历生日,而“一千九百九十四”则是孩子的也生年月。用这样的方式“谈生意”,也许只有自己家里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吧。
“你等等,我两个孩子刚上大学,学习都挺好的,我也正好有这方面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优惠点?毕竟这笔钱对于一个工薪家庭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我现在在忙,回头你把相关的政策和方式整理好了再给我联系。就这样吧。”
“好的,扰到您了,谢谢您,再见!”涵星终于挂断了电话,两眼盯着逐渐转暗的屏幕看,心里翻起了朵朵浪花。
自从上次从小区里逃出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面、听过她的声音。这突然的对接让她怎能不激动?也许是金郁馨怕自己过于大的情绪变化容易让别人听出什么问题,所以匆匆地和涵星说了再见。但最关键的信息却完整地传达了过来。
“学习都挺好的!”就是两个孩子一切都好是,正在考虑让孩子出国留学说明自己身体很好,不用孩子照顾;同时也说明家里的条件不错,不用考虑家里的生活问题。
都老夫老妻了,一听对方张嘴,自然知道是啥情况。
此时此刻,电话那头的金郁馨正用一只颤抖的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轻轻地捂住两眼,把两眼中同的泪水完完整整地擦进了手心里。
电话那头的声音太震憾了,她认真地把电话号码念了两遍,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然后把所有的通信记录给全部删除掉了。
据心理学研究表明,男人会把自己最爱的女人的电话铃声设成与别人不相同的提示音,而女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