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母后,愿母后福寿绵长!”两人一道跪在了凤座了下齐身道。
皇后扫过冯钰的脸颊,见她脸上笑盈盈并没有显露怨气与不满,倒是安心了许多想必太子已经安抚住她了。
然而有了夏西琼珠玉在前,相相比较之下,冯钰的姿态显然小家子气了许多,分明是根深蒂固的大延人行起礼来还没拿西夏公主端正。
皇后不由有些感慨起来,夏西琼不愧是从小在皇室中由教养嬷嬷□□起来,姿态风度自是不一般。
只是可惜了她如今为亡国公主,若依着曾经的身份,现如今的太子妃便是得换人来做了。
待李承祈敬完茶,冯钰依葫芦画瓢地从一旁的宫婢端过茶盏,跪在皇后面前曼声道:“母后请用茶。”
皇后抿唇笑着准备接过冯钰手上的茶盏,却是在触及的那一瞬突然看见冯钰手腕中那颗硕大的南珠。
南珠清淡的香味传来,她身子僵在了原地,寒毛顿时立了起来,眸中瞳孔骤然收缩。
妍宛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后的异样,忙看了过去瞧见冯钰手腕上的南珠也是一惊。
下一秒皇后终于忍受不住心头的恐惧手猛地一抖。
冯钰手中的茶盏瞬间倾覆,茶盏翻滚下来滚烫的茶水落满了自己一身,她被烫地捂着手惊叫了一声。
太阳穴处的青筋直抽,疼得脑瓜仁子都麻木。
皇后忍受着这般痛处,冯钰的那声惊叫宛如压弯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突然出声呵止道:“闭嘴!”
皇后一向端庄和顺,鲜少发怒,今天竟是突然对她说了这么重的言语。
冯钰被吓得瞬间止声,心中却是满怀委屈地低下了头,捂着被烫伤的手暗自低头垂泪。
她细细想着方才可是有什么做的不周的地方,可是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为何。
李承祈从胸口掏出帕子递给她擦拭衣裙,抬头见着皇后脸色有异,忙打了圆场道:“母妃可是旧疾发作?可要赶紧召来太医?”
皇后紧闭眼睛惨白着脸,手不停旋着胀痛的太阳穴,幼时那可怕的场景历历在目刺地她心不断地抽痛。
听见李承祈发问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只是伸出手摆了下以示回应。
妍宛连忙上前为她按摩穴道,缓解痛楚。
李承祈微蹙了下眉间随即打量了一眼跪在旁边的冯钰,只见她低头垂着泪并未有什么异样。
他心中思忖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妍宛是做惯了这事儿的,没过多久皇后方觉得发胀的头脑舒缓了很多。
只是一睁眼便是那硕大南珠,那香味也萦绕在鼻前,无时不在提醒着那段可怕的记忆。
她是一刻都不想看见冯钰的脸,方无力地道:“无碍,本宫乏了,你们下去吧。”
冯钰被弄得一头雾水,刚想出言询问。
却是被李承祈握住手腕制止,方才不甘心地与李承祈一同告退走至殿外。
李承祈在殿门口站定,凝重着一张俊脸看向送他们出门的妍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妍宛迟疑了下看了眼冯钰,有些欲言又止。
“这儿只有孤与太子妃,你可照实说。”
妍宛方才狠下决心,“并不是娘娘有意隐瞒,只是宫中甚少出现如此大的南珠,故才未做提醒。”
“你说是因为这南珠?”冯钰撩开袖口指着手腕上的南珠手串,疾声问道。
只是如今却是牵扯上了夏西琼,李承祈眸光微沉了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虽穿着多身子还是轻飘飘地跟羽毛一般,身上暖调的清香若有若无地传来过来,让人无法忽视。
一路行至栖霞宫,他轻柔地将夏西琼放至床上,随即便想出门吩咐宫婢唤太医来。
刚站起身,衣摆却是被一只白皙娇嫩的手拽住,“殿下,你要走了吗?”
分明还是清清冷冷的声音,李承祈却是忍不住心生希冀来。
希望她是……舍不得他走。
李承祈背对着她微抿了唇,淡淡道:“孤去为你唤来太医。”
“我不想让他们来。”夏西琼突然有些难以切齿起来,“听说殿下常年征战,这般的伤口对于殿下来说应是尝试,太子可否替我上药包扎?”
李承祈微微踌躇了下方转过身来,却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将外衣脱去,只着一身素白里衣侧躺在床上。
分明是面容若皎月般无暇,却更是带着淡淡魅惑,让人不由自主产生起想要亵\\渎的邪恶心思。
李承祈压下心头旖旎念头,走至在她床边站定微蹙了下眉,“看伤口便看伤口,你脱衣服作甚?”
夏西琼脸颊妩媚动人,却是端的一脸无辜淡声道:“这不是方便殿下查看伤口吗?”
李承祈伸手解开她里衣的衣扣,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莹白如玉的肌肤显露出来。
他眼眸幽深喉头微动,只轻轻撩开她肩头的衣衫,露出被层层纱布包裹住的肩。
方想去解开纱布查看,夏西琼的娇躯带着股馨香蓦地靠近,将他的手臂抱在了怀中轻声道:“殿下,冯钰屡次陷害于我,我讨厌她,今天你不要去她房中好不好?”
她胸前的柔软贴着自己的手臂,李承祈心中旖旎念头忍不住油然而生。
日思夜想却是得不到的女人就在身边,这般楚楚可怜的请求着他,他喉头微动身体像是从下而上点燃了火般灼热。
李承祈生生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