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呆呆的望着潘家伟冰冷的尸体。
就像不喜欢刘子龙一样,他也不大喜欢这个人,但是这个人一如既往的欣赏他,支持他,虽然带着自私的目的。
老管家哭的直不起腰来,嘴里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梁夫人那?”陈玄环顾四周后质问沈丹青,沈丹青呆呆的说道:“我们走散了,不过我们被逼到主楼时,好像看到她被几个武警从暗门护送走了!”
潘菱到底还是回来了,她怔怔的看了一眼满目苍夷的家和父亲的尸体,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跑。
陈玄见状马上追上前去!想要一把抓住她却无奈自己已经奋战多时精疲力竭,潘菱就像一只小鹿一般肆无忌惮的冲上车水马龙的大街!
“回来!危险”陈玄知道从哪来的力量,瞬间追上了潘菱,他一把将其拽住甩在地上:“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
“不要你管!”潘菱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喊着!她又一次扑到陈玄身上,疯狂的打着,踢着……
陈玄一动不动的任由她疯,他的脸上被潘菱用指甲挠出一道长长的血印,但他还是一动都没动。
潘菱的嘶吼声越来越小,最终她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地,一只手还在轻轻的捶打着陈玄的腿。
这一夜,很不平静。
当第二天的朝阳把陈玄唤醒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臂弯里熟睡的潘菱已经不见了。
他拼力支撑着自己酸痛的身体站了起来,刚打开屋门,却看到老管家死灰一般的脸:“小姐留给你的信。”
说完他就像个幽灵一般默默地往回走,一点脚步声都没有。看样子潘家伟之死对他打击非常大。
陈玄打开那绯色的信封,就好像一个少女打开男孩子写给自己的情书一般惴惴不安。
只见娟秀的小字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好几张纸:
陈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大洋彼岸。
不要怪我绝情,我们之间也许本来就只有激情没有爱情,我好好的烦死了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发现其实很荒唐很突兀,我只是在一个特别需要安慰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你而已,我们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我甚至不知道不了解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不怪你的花心,我不怪你的这样那样的坏毛病,就像你所说的,那是你一部分,那是真实的你,只是我无法接受罢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最最幸福的孩子,虽然父亲脾气大些但是只要是我想要大些他都会尽量满足我,我习惯性的独自占有一件东西。也许是我把这种习惯延伸到你的身上……你也许会被我这奇怪的逻辑所吓倒,但是这心里最真的话,我需要一个只对我好,只疼我的男人,你说花心是你的本性,让我很矛盾很无奈很彷徨,因为我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给人留下深深烙印的男人。
也许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好好的想一想彼此之间的关系,也许我爱你和你爱我只是一时之间的冲动,让时间来证明和检验这一切吧,我如果还是忘不了你,就会回来找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子的人,
我都会陪你到最后。
暂时还爱着你的人。
陈玄的眼睛不知为什么突然湿润了,嘴唇颤抖着把信读完,读了好几遍,似乎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要咀嚼很久,潘菱把自己的那一抹香艳和丰饶徜徉在信的字里行间。
此时门开了,潘菱的母亲梁盈梓在几名军警的拥簇下进来了。
“对不起可不可以让我们单独谈谈。”梁盈梓面无表情的对身边的军警说道。
那些戴着白色钢盔的军警面面相窥,最后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相信潘先生的遗愿,已经听到了。“梁盈梓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到丝毫的忧伤,也许是脸上厚厚的粉黛掩盖了这一切。
“我知道如果你们家属有意见的话,我可以无条件的把家产让出来。”陈玄眼睛还是无法从潘菱的信上移开,他此时对一切已经不感兴趣,心中一种懊悔的情绪在不断的蔓延。
“你误会了,我不是跟你争家产的。”梁盈梓带着几分冷淡的说道:“我已经知道你和我女儿的事了,她临走时已经把什么都跟我说了,只能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陈玄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已经在后悔了。
他都不知道梁盈梓什么时候离开的。此时潘家伟的那些部下们都开始来拜见自己的新老大,而陈玄给他们的命令却是:等,现在没心情。
于是他的办公室前站了一长队的人,都是胜威社的老臣子和各路悍将,他们知道老板出事之后从全国各地赶来。
“老马,咱们这个新老大听说挺厉害啊。”一个染着黄毛的中年汉子看起来身体十分壮硕,他站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他就是胜威社的西南分社社长爵将。
一个脑门半秃的四十岁的肥胖男子用自己滑稽的小眼睛环顾四周,悄声说道:“小声点!这个老板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据说前任的刑警队长,就是被他杀的……”
他就是胜威社的东部分社社长马友良。
“你们最好都别说话了!”一个一脸狐媚相的女子用尖长的染着红色指甲轻轻掐掐两人:“你们最好不要多嘴多舌了!新老板好像心情不大好,别让他把你们当出气筒!”
就在这时,佟东来一晃一晃的从陈玄的办公室神气活现的走了出来,对着这些眼巴巴的等待觐见的各分社社长们打了个哈哈说道:“不好意思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