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气呼呼的扬长而去。留下一大堆大眼瞪小眼的人。
“这真是个畜生养的玩意!我早怎么没看出来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他,早知道长大了是这副德行,一巴掌呼死!”徐二媳妇,也就是小婉的二婶立刻坐在地上哭起来:“你个老爷们倒是说句狠话啊!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要查咱们!”
“去他娘的!”小婉二叔一把抄起菜刀:“我这就去剁了他!”
“你傻啊!拿着刀去不是等着挨关吗?”小婉二婶连忙想上去夺刀,却因为慌张没拉住。
小婉二叔是个平日里看一分钱比磨盘还要大的人,本来村委会欠他的一万多块没还就够着急上火的了,这番还这样的挑衅,他当然是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凭着肚子里的一股子怒气冲到了村委会门口。
此时村委会已经是人去楼空,村支书出去喝酒去了,几个干事也在别处打牌,只有一个实习的瘦干大学生看门。
“啪!啪!啪!”徐二叫骂了一通,那个实习大学生正塞着耳机看av,正看得心驰神往不能自拔压根就没听到外面排山倒海般的动静。
“没人管是吧?躲是吧?”徐二虽然平日里是一副胖乎乎的笑模样,骨子里却是有一股子狠劲!他操起切肉用的加厚菜刀,不由分说的朝木制的大门剁去!
几十分钟之后,小婉失魂落魄的跑回了家里,还没进们就大声嚷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叔,二叔他……”
“怎么了?”小婉爹放下手中的竹刀,皱着倒八字眉问道:“有事慢点说!”
小婉哭的梨花带雨:“二叔他被村长骂了,心里一急拿着刀就冲村委会,把门给砍坏了!村支书知道了立刻派民兵把他抓起来了!”
“什么!?”小婉爹听了一把握紧了手里的竹刀:“欺负到我们老徐家头上了?走!叫上你三叔四叔,叫上你堂哥他们,咱们堵他去!”
小婉娘拼命的拦住他:“你也跟着抽风啊!有事说事,犯浑能圆事吗?你去了不多关一个?”
他们的争吵喧闹声惊动了屋里卧床静养的陈玄,当他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冷静说道:“你这样子有理的事不要搅和的不清不楚,这样一来原本对你们有利的一面就这样被忽略了,照我说……你该这样做比较好……”
半小时后,村支书换在电话里怒骂:“王局长,这个小子可不能轻饶了!竟敢公然的砸村公所,你说他还有王法吗?这种刁民不狠狠的治治!我们的基层工作就没法干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干事推开了门:“村长,(有很多村子的村支书和村长是一个人)老徐家来人了。”
“哼!不见!”村支书把脸一偏:“叫他们安生点,在闹事一块抓起来!他们来了多少人?”
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村支书心里还是有点慌的,因为他知道老徐家是大姓,在村子里有十几口子亲戚,一旦同心协力闹将起来,那局面可不好收拾。
“就两个人”
“两个人?”村支书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下来:“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他觉得,对方没有拉开架势跟他干,是服软说好话来了,心里立刻盘算起来:“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欠账一笔勾销!”
徐老大进来了,他为人有几分木讷严谨,所以村支书并没有感到紧张,倒是他身后那个身穿黑衣,一身挺挂烧包的年轻人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有这么阔的亲戚?有麻烦了……”
因为他一眼就看出,这个黑衣男子身上的行头至少值十几万,作为村支书,他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上次买地的房地产开放商穿的似乎就是这个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