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恐慌的气息越来越浓!只见原空荡荡的街道上突然挤满了人!这些人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陈玄从他们身边经过,眼神是那么的空洞,无助和诡异。
陈玄被这些人看的心里发毛,怀疑是不是整个地区的人都已经发病了,直到开出老远才明白过来——是自己车子里的物资吸引了他们。
立交桥,小木屋……
陈玄把车子直接开进了小院!不顾地上种的那些蔬菜玉米。
也许是被车子的轰鸣声惊动了,只见维拉涅娃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前,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似乎就要哭出来。
“涅娃!你没事吧?”陈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抱的从来没有这么紧过。
“你这是怎么了?忘了拿东西?”维拉涅娃的话让陈玄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们还不知道吗?算了,也罢!”陈玄慌忙不迭的拉住她的手进了屋子:“快点!快点收拾东西!拣要紧的东西!太笨重的东西就不要了!”
维拉涅娃瞪大了眼睛:“啊?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没时间了,快收拾东西!”陈玄一边说着一边超里屋走去:“库娃那?”
“库娃今天有点发烧,正在里面躺着……”维拉涅娃的话就像晴空霹雳一般,震得陈玄半天没缓过神来:“啊?你说什么?她生病了?”
“是啊,说是着凉了,医生给她开了点药,但是好像效果不大好……”
陈玄二话不说走进里屋,只见库娃的脸红的像个西红柿,但是见到陈玄来了还是调皮的笑着:“新爸爸!给我带牛奶糖来了吗?”
“乖,牛奶糖马上来。”陈玄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见果然只是普通的发烧,这才松了口气。
维拉涅娃虽然不知道陈玄为什么这么慌张,但是她还是开始收拾东西,陈玄也开始在屋子里搜索能用的东西,他打开了仓库的门,只见里面满满的都是杂物,有马铃薯干也有腌制好的鱼干。
他一股脑的把能吃的能用的都往大车上塞,最后把图涅夫留下的两支枪给了维拉涅娃一只。
“你给我这个干吗?”维拉涅娃对手枪还是有些抗拒:“我们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逃难,”陈玄抱起了库娃:“计划变了,我必须点带你们到安全的地方,现在外面病毒在不断的扩散,我怕你们有危险……”
维拉涅娃脸一白,随即用一种温暖的眼神看着陈玄。
这种眼神跟一开始两人纯粹是本能使然的激情交流不一样,是一种带着深深沉淀的温情和信任。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旅游吗?”库娃不住的咳嗽着,看来病情还没好利索,体温很高,在陈玄怀里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碳。
“不行,必须得给库娃再拿点药去……”维拉涅娃忧心忡忡的说道:“看样子她的病情加重了……”
“恩,必须去!”陈玄把库娃先抱上车子:“不过我们必须在路上补充,现在多等一秒钟就多一分危险,虽然城市那边疫情控制的还算可以,这种偏僻又人口稠密的地方一旦疫病流传开来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知道了,”维拉涅娃是个成熟见过世面经过风霜的女人,立刻带着一大包东西上了货车:“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这样吧,你先带着库娃在前面走,记住往边界那边去,那边有自己人,我这就开着小车去拿药。”陈玄说完握了涅娃的手一下,扭头准备坐上小车。
“慢着!”涅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随即一个深深的吻……此时她不在乎是否当着库娃的面了,因为她从陈玄的神色中感到了危险的降临,她害怕这又是跟自己心爱的人最后一次诀别。
“小心点,”维拉涅娃泪眼婆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最后一次出去前跟自己告别的情景。
“涅娃,我走了,”丈夫的语气有些怪怪的,脸黑黑的,似乎带着某种不祥的预兆,但是他关上房门前那一抹和蔼的笑容让涅娃永远也忘不了。丈夫是个勤奋,诚实,靠谱的人,经常帮助别人修理东西,大家都很喜欢他,但是不知道是上帝不愿意这么好的人存在世上还是怎么的,三十三岁就死于车祸……
陈玄傻笑一下,挥挥手钻进了小轿车。随着一阵黑烟翻滚,小轿车飞也似地朝前冲去。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拿到库娃的药,最好还要准备一些别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驱车跑了很多家诊所和药店,只见都是空空如也,看来那些医生们都知道药物在这个是时期的珍贵程度,第一时间已经把东西转移了。
不行,不能再耽搁了,这里看来没有药品了。陈玄明白现在的涅娃母女是最危险的,自己不能离开她们太长时间,正当他心灰意冷的准备驾车离去的时候,突然路边传来一阵喧闹声!
“这是我的私有财产!你们谁都不能动!”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高个子男子手里推着一推车的东西,后面跟着一大帮子人。
陈玄打开车窗撩起墨镜一眼,看到那手推车的竟然就是只梦寐以求的药品!
“现在是特殊时期!屠格涅夫!”后面那些人一个个的气势汹汹,其中一个衣着考究像是个人物,带着傲慢的口吻说道:“首先这些药品要交给我们镇政务局来管理!个人利益要服从集体的利益!”
“少来了!”那个被他们称作是屠格涅夫的男子气的高声叫喊:“这些药品都是我诊所内的东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