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禧六年年二月二十一
海棠挑挑眉,“你母后,让我把柳家一家整出病来。”
“可是父皇下旨是让你治好柳云溪的病。”
“是啊,所以无论选择哪条路,都是死路。”
大王爷沉思了片刻,“不如这样,我们先治好她的病,再找个时机,让他们全家不知不觉的都得病。”
“不能下药,还要让他们生病。”海棠挠挠头发,“柳云溪原来是你侧妃,你对柳家更清楚些。”
“大理寺卿这个老家伙,顽固迂腐,不好对付,不过他有个致命点,就是怕老婆。”大王爷笑嘻嘻的说,“这点倒是和我有点像。”
海棠瞪了他眼,“那她老婆有什么弱点。”
“怕鬼。”
“怕鬼?是做多了亏心事了吧。”
“以前听柳云溪说过,她家里有个小丫鬟,打破了家里的一件瓷器,正巧那天她母亲心情不好,就叫人把小丫鬟痛打了一顿,扔进井里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我忽然想到了办法,可以试试看,不过需要王爷您帮忙。”
“你说。”王爷往海棠身边靠了靠。
“第一,你去帮我要张皇上的手谕,这样我才好大展身手,第二,需要你破费买通陪我去的太医。”海棠得意的笑笑,“我就不信整不了他们。”
“就这些?”
“就这些。”
“好,明日我再去趟宫里,见父皇一面。”
“皇上在生你的气,你和皇上说话的时候,不要太冲。”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大王爷一手撑着床,把海棠压在了床上,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
海棠推了下大王爷,“你离我远点,不许碰我,我是担心你把皇上惹火了,我自己的小命难保。”
大王爷唉声叹气一番,爬起身来,“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
“我让朱红和竹青进来陪你,我去办点事,要是太晚了,我还没回来,就早点休息。”说完转身离开。
海棠这才从床上坐起来,缓了口气,不知道,她还能保护自己多久。
“王妃,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安排奴婢去做。”朱红和竹青走了进来。
“陪我去院里,站会吧。”躺了许久,身子都乏了。
朱红拿了件披风给海棠披上,“小心风寒。”
竹青忙着收拾桌上的碗筷,把旧茶水倒掉,换上了桂圆红枣茶,海棠心说,这孩子,话不多,却挺有眼色。
也许是初春的缘故,很多花草还未盛开,偌大的王府,显得淅淅零零的,多少有些冷清,再加上,没有什么人,就更加的清冷。
“大王爷,没有子嗣吗。”海棠坐在走廊两边,忽然问朱红。
“没有,不过,”朱红似乎在忌讳什么,一副想说不敢说,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说吧,我也就是无聊,问问。”
朱红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无人,才小声说,“以前的正妃,王氏倒是有过个孩子,可是没想到生下来一看,却是是死婴。”
“死婴?”
“是的,因为这个原因,王氏有些精神不正常了,疯疯癫癫的。”
“有没有查出什么原因。”
朱红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奴婢不知,这个是府邸的禁忌,大王爷从不让提起。”
不让说,却还是说给她听,海棠怎么也觉得这丫头明显有故意的味道,“那我这屋子,以前是哪位妃子住的。”
“回王妃,正是王氏。”
海棠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屋子,不由打了个颤,这些个正妃,侧妃都被休了,还阴魂不散的,如果要是在这,自己的日子还不知有多难过,王氏的孩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成了死婴,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看海棠一直不说话,盯着屋子看了许久,朱红有点心虚,脸色发白,“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话。”
海棠一怔,扭过头看着朱红,奇怪她为何突然这般害怕,“无事,想些事情罢了。”
朱红低下头,小声嘀咕了句,很快陪着笑脸,“没事,就好,外面风大,不如我陪王妃去屋里坐坐。”
“不了,我有些乏了,想洗个澡。”
“我去烧水吧。”竹青突然搭话。
“好。”
海棠扭过头,才发现住竹青原来一直无声无息的站在她身后,这个王府有太多奇怪的地方,她需要找玲珑,调查一下。
很快洗澡水烧好了,海棠让朱红和竹青在外面候着,独自进浴桶洗澡,顺便给自己身子抹点药,劳累的身子,在温热的水中,瞬间得到了解放,懒懒的靠在浴桶上,轻撩起水花,抚上自己的肌肤,似乎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洛清风的影子,希望风雨阁的人可以好好照顾他,想着眼角慢慢的湿润,捂着脸小声哭了起来。
“怎么,才一会功夫就想我想哭了啊。”大王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啊啊啊!”一阵惨叫,海棠护住全身缩进了水里,“你,你,怎么进来也不说一声。”
“为什么要说,我是王爷,你是王妃,我看我王妃洗澡有何不可。”
“洗澡有什么好看的。”海棠红着脸怯生生的。
“我喜欢看啊。”
“喜欢看,自己洗澡,自己看自己去。”
“自己有什么好看,还是看你比较赏心悦目。”说完,伸手故意往水里摸。
“啊,你干嘛,”海棠扬起腿在水里一桶乱踩,扬起的水花刚好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