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尊暴喝一声,额前的青筋明显在一跳一跳,昭示着他现在极度的愤怒。
咆哮过后,房间恢复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人愤怒急促的呼吸声,没有人动。
“呀呀!小两口这剑拔弩张的!”修长的身影从门外转入,一声浅宝蓝色休闲西装的皇甫渊笑着进来,右手夹着一朵玫瑰,左手随意插在口袋里。
安沁看了看他,他身边没有女人,真是叫人不习惯!
“你来干嘛?”南门尊冷着脸,没好气地堵过去。
皇甫渊无辜地皱了皱精致的脸,“我来瞧瞧你,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我说尊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了?”
“滚!”
皇甫渊滚到了床*上,将手中的玫瑰顺势递给安沁。
安沁低头看着,不敢接。
“你看看你的女人,被你调*教得连朵娇艳欲滴的玫瑰都不敢伸手去接,我该说你有多失败呢?”皇甫渊收回手,玫瑰抛在床*上,“安沁,你先出去,我有话对尊说!”
安沁抬眼,看着南门尊。
皇甫渊了然大笑,“果真无趣得很!”
盯着安沁柔顺的模样,和那双不含一点朝气的眸,南门尊没来由一阵心焦的难受,挥手冲她吼道:“滚出去!”
安沁不动,倔强望着他,“我弟弟……”
“再不滚,试试看!”南门尊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差点跳起来。
安沁转身就走了,那背影丝毫的留恋都没有,南门尊的眉又是一跳。
“哎……”皇甫渊一声长叹。
“叹什么气?”他收敛心神,端了杯红酒给皇甫渊。
“我叹你堂堂南门三少,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他袖着手,挑着斜长的眼看着南门尊,“也是,你南门尊想要的女人,哪个不是乖乖送上门来,这种不知好歹的,还是第一个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一脸嫌弃,却侧耳在等着下文,对付女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皇甫渊是天下第一手!
“女人被你逼成这样有什么意思?像个木偶,你要了,就得拿点东西威胁,她不甘不愿的,又或者完全像是英雄赴死的样子,你觉得有趣吗?”皇甫渊玩弄着手上的戒指,“换做是我,我必得叫女人死心塌地的,求着我要她,这才叫征服!”
“废话!”南门尊一脚踹过去。
皇甫渊笑得极欢,“看来,尊少是找不到突破点了?”
南门尊一记冷拳过去,他笑着躲开,“小恩小惠,适时的温暖呵护,对女人来说就是最大的诱*惑了,糖衣炮弹一出,任何女人都会手到擒来!”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一杯红酒下肚,南门尊用食指跟中指夹着摇摇欲坠的酒杯,侧着头问他。
“对你来说,不重要?”皇甫渊笑问。
南门尊侧头冷冷不理。
皇甫渊知晓这男人面子功夫,便转了话题,“你知道你那个桃色新闻,是谁给你广播出去的吗?”
南门尊转过脸去,表示他很感兴趣。
“据我所知,好像是云家大少爷,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按理说,就算要打压你,也没必要用这么烂的手段吧?”皇甫渊好奇地望着他,他有种预感,这件事跟那个女人有关。
皱起的剑眉松开,南门尊已经有了答案,“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注意,谢了,改天请你喝酒!”
“就这么把我打发了?”皇甫渊赖在沙发上不肯走。
“我可不敢耽搁你的**一刻,我怕被你的莺莺燕燕追杀!”
皇甫渊眯了眯眼睛,贼笑道:“我说你真得换换口味了,昨儿个晚上,我弄到个寂寞少妇,那滋味绝对比雏儿销*魂!”
“脏不脏你,走走走!”南门尊皱着眉嗤笑道。
回到卧室,南门尊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云越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拐着弯在帮那个女人,还能说他们之间没什么?
以为搅出一堆事,他就能暂时放过那女人,惹急了他,他咬人只会咬得更凶!
推门,大咧咧地进了隔壁房间,房里的灯还亮着,床*上还没有被躺过的痕迹,女人却不见了,他瞬间火冒三丈。
在房里冲撞了一圈,竟然在浴缸里找到睡着了的女人。
她反锁了门,却不知道这个房间所有的反锁都是虚设的,他会让她锁住他吗?幼稚!
他居高临下,斜睨着安详躺在浴缸中的女人,警惕似她,连他这样赤*裸裸的注视都没法发觉,她睡得有够沉啊!
那小*脸皱着,眼圈下一层黑色的浮肿,是累出来的,还是哭出来的?
往下,是扬起的脖颈,她倔起来的时候,总喜欢把它扬得高高的,仿佛一只骄傲的白天鹅,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优美的腰*腹部曲线,她真的很瘦,都能看见腰两边的凸出来的骨头。
双*腿交缠在一起,微微缩起,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一路看下来,南门尊鬼使神差坐在了浴缸边上,他喉结快速上下移动,显得很不安分,身体的另一个部分,此刻比喉结更加不安分。
他伸手,直接抓上了她。
胸口一紧,安沁豁然睁开眼睛。
“醒了?”男人粗嘎的嗓音袭来,她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她不发一语,直接将男人的手掰开,缩入水里将全身都蜷缩起来,澈亮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样子像只受到威胁的野猫。
南门尊兴趣盎然地勾唇,手再度袭过去。
安沁忽的挣扎起来,将水使劲朝他泼过去,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