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文将保温饭盒一一打开,然后将调料也都弄好。还别,这饺子味道还凑合。
如果他此刻的想法被何暮朝知道聊话,何暮朝一定会过来掐死他!
味道还凑合?那叫还凑合吗?那可是米其林餐厅主厨亲手做的饺子!用料和工艺都是精益求精、无可挑剔的!那能是凑合吗!
时文开吃的同时,康乔却遇到了一个麻烦,那就是她手里的钱不够叫车回去了。
不过任何事情都难不倒她,于是她回忆了一下来时的路。她决定叫个车载她到离姐夫家最近的一个公共汽车站,然后剩下的路找个黄车自己骑回去。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如果这件事放在白风月身上的话,那一定是不行的,因为白风月是出了名的路痴,她甚至连自己家周围走了一万遍的路都不记得。但康乔不一样,她地记路本领堪称一绝!
起来,这还要感谢她的母亲康佳妮。
在康乔的时候,康佳妮曾有一次带她去散步,然后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她给弄丢了。但康佳妮没想到的是,康乔居然找回了家。没有人知道那一晚的康乔都多害怕,她一个人沿着记忆里的路一直跑啊跑,跑不动了就改成了走,最后走不动了就改成爬。四周的黑暗一次次将她吞噬,她害怕极了,但是她还是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她得回家找妈妈,不然妈妈会着急……
可是,当她连跑带爬地终于在第二回到家的时候,等待着她的却并不是康佳妮一脸焦急的表情。
温和的日光下,她的母亲一脸冷漠地看着已经多处擦伤流血的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关门进了屋,甚至还忘聊康乔还在门外!
孩子的眼睛是最纯澈的,她清楚地记得,当她再次出现在母亲面前的时候,母亲眼睛里的那股恨意。它好像在:你为什么回来了!你就应该死在外面!死在外面!
然而,单车和汽车的速度究竟还是不能比的,当康乔再次回到何暮朝城堡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幸好,家里的人很多,昨晚又很热闹,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康乔消失了一会儿。
终于,康乔蹑手蹑脚地钻进里一间客房,然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去。
第二一早,时文还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防盗门就被钥匙拧开了。
单文轩一进门就闻见浓重的蒜味,然后他竟然在茶几上发现了几个时文剩下的饺子!
单文轩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屋子里没有其他(女)饶痕迹后,这才放心地脱了鞋进屋。这子居然吃起饺子了?真是见了鬼了!
早知道这子昨吃饭了,自己就不用赶着飞回来了,年没过好不,大年初一的机票还死贵!
单文轩大年三十回家过年,大年初一回来陪他,这已经成了这些年他们约定俗成的规矩。时文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因为他是不过年的,似乎也没影多余”的家人。每次到过年的时候,他就会在家饿上几,然后饿到胃病犯了,住进医院,然后医生护士联系单文轩这个“亲属”。久而久之,单文轩为了省麻烦,就养成了大年初一早上飞回来给他送饭的习惯。
单文轩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走到时文的卧室看了看,确定这家伙真的睡的跟死猪一样,这才去到另一个房间休息了。
单文轩走后,时文轻轻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唇角『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他其实一向觉轻,只是单文轩这么些年一直没发现罢了。
屋子里重归安静,闭上眼睛,时文再次睡去。
本想睡到中午起来吃个午饭的,没想到这一觉居然就睡到了晚上。
当时文走出卧室的时候,单文轩已经躺在沙发上看报纸了。
时文抢过报纸,“都什么年代了,你从哪淘腾到的这么个文物啊?”
单文轩无所谓地道:“飞机上啊,空姐发的。”
时文拍拍单文轩的大腿,示意他起身,给自己挪点儿地方坐。
“饿了,吃饭去吧。”时文一句话的简洁明了。
单文轩不情愿地起身,“我你那么多钱留着收棺材里啊?就不能换个大点的房子?你瞧瞧你这些衣服都快挂花板上去了!再了,换个大房子还能摆个大点儿的沙发,多好。你瞧瞧你这个沙发,我躺着腿都伸不开!”
时文懒得理他,这些话他这些年至少过十几遍了,不换汤也不换『药』的,他都听腻了。
“要不就去你上次跟白风月吃饭的那家吧,听菜『色』不错,正好我还没去过。”时文悠悠地道。
单文轩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那家啊?也行,去了你不定还能看见她那个妹妹康乔呢。”
时文疑『惑』不解地看向单文轩,“康乔?为什么?”
单文轩一拍额头,“不好意思,上次光告诉你康乔经济窘迫了,忘记告诉你她究竟怎么窘迫了。”
前些日子单文轩、白风月两个人在那家餐厅吃饭的时候,单文轩就告诉了时文康乔看起来经济很窘迫,所以这才有了时文接下来给康乔介绍广告的桥段,但是由于当时单文轩在吃饭,有些事经历他也不清楚,所以就干脆没跟时文解释其中的原因。
接下来,单文轩将那在那家餐厅的所见所闻跟时文复述了一遍。
时文听的脸『色』稍稍的有些不悦,但他掩饰的极好,甚至连自己都没发现。
是吗?那丫头居然穷到连水电费都交不起?居然蠢到连一个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