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屏幕上,那有一副被打了马赛磕图片,画面凌『乱』不堪,四周都是干巴巴的荒草,荒草上面的雪迹因沾染了人血而显得绯红,看起来格外刺眼。
这个新闻不算是头条,所以也难怪她没看见。但回想一下今大家奇怪的的举止反应,她就忽然明白过来,大家应该都是知情的!为什么只有她一个被蒙在鼓里?!
然而,就像是在回答她的疑『惑』,aren淡淡地道:“白姐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只有您不知道,因为何先生怕您看见这条新闻,所以刚刚花了八位数字的价钱将这条新闻从头条上撤了下来。”
站在aren的角度,其实她很不理解何暮朝的做法,在她看来,八位数扯一条消息,却并不能改变事情的结果,有什么意义?利益是用来赚取的,并不是拿来打水漂的。
“他,人呢?”
白风月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发抖,但她的指尖还是愈发冰凉。
“虽然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通,也相信何先生,但刚刚警察来把他带走了,在犯罪现场找到了凶器,凶器上有他的指纹。”到这儿,aren意有所指地继续道:“对于这件事情,白姐其实是最不应该感到意外的人,不是吗?”
白风月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血『液』流通,此刻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已如冰霜般,并且那种刺骨的冰冷还在继续慢慢上延!
“你什么意思……”白风月有些僵硬地问。
aren淡淡笑笑,“我早就警告过白姐,您将会成为他的软肋。相信这种话我已经不是第一个对您的了吧?”
白风月听见aren话的瞬间就从凳子上站立起来,头发直竖,“是你干的!”
aren对激动的白风月视若无睹,只继续没感情般机械地道:“虽然我有这本事,但我没这兴致。倒是白姐,现在究竟是更关心您父亲的惨死,还是担心何先生被陷害了?”
白风月紧握颤抖的双拳,努力地深呼吸,然后缓缓地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这件事情不是暮朝干的。”
“我相信。但,警察不信。如果您父亲是一个普通人也许还好,但偏偏您父亲是现任市长,着就涉及到谋害国家官员了,您觉得警察局会草草了事?”
aren看了看白风月,她的脸『色』意见变得苍白,唇上都已经没了血『色』。
“你想怎么样!”
“白姐,我想您问错人了,我已经过了,这件事情跟我无关。不过容我好心地再提醒您一句,虽然您的父亲在我们眼里并不值一提,但是不得不,现在您连这个不值一提的靠山都没有了,所以现在的您对我来就更不具备威胁了。句难听点儿的,何先生出事了,现在捏死您就像是捏四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白风月不傻,她沉默了几秒。用这几秒钟,她在脑海中进行了飞快的思考,aren话的奇怪,这算不算是再警告她,有人想在何暮朝分身乏术地这段时间里对她不利?只是aren为什么要这么做?作为情敌的立场,她这么做难道不算是给自己添堵吗?
想通之后,白风月望住aren,“不管怎么,干姐,谢谢。”白风月郑重地站起身,然后僵哑着嗓子点头致谢。
不管最后那句是不是白风月理解错了,就算是仅仅对于她告知自己白励事情的份上,她也受得起这句谢。
aren表情却依旧淡然,“您还是叫我aren吧。我必须反驳您的是,您虽然爱国,但我的国籍却和您不同。”
白风月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尽管她极力控制,但是步伐还是有些紊『乱』。
aren坐在原位看着她走远,直至消失在视野郑忽然,她意味深长地叹口气,然后站起身,望了望窗外灰蒙蒙的空,目光中似是些微的怜悯。
已经走出很远的白风月,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怎么、怎么会!
她一直以为他已经改变了故事的脉络走向!可是白励怎么会!不!这一定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做了一个很『逼』真的噩梦!她现在一定还是在梦里!她还在做梦!她还没有醒过来!
白励也许算不上一个绝对称职的好父亲,但自从自己穿越来过之后,所见所闻皆是他对自己的好……
他会为自己亲自熬上一整个晚上的汤,会在自己受欺负的时候毫不畏惧的挺身保护在自己身前。知道她怀孕了,他高心一宿都没睡着,然后持着一个父亲和外公的身份,包办了她身旁一些的饮食起居。还记得有一次,他执意要亲自给自己做补汤,据了解是有安胎效果的。可是作为一个市长,他从来都没下过厨房,那一晚硬是把自己的手腕烫起来四五个水泡。可端上来汤的时候,他却幸福满足地笑了,他,我的月月喜欢喝,明爸爸还给你做,啊。
此时,白风月的灵魂似是与这具身体产生了共鸣,竟心痛的无以复加……
忽然她想起一句话:你无法与命换,除非你拿命换。
这句话的大概意思应该是讲意难违吧?
那么,意难违什么?是这个故事里地人物本应该死,而她却因为篡改意,强制『性』地让他避开了原本的死因,而让现在的他遭受到谴了吗?
好一个谴,死无全尸的谴!
直到白风月浑浑噩噩地来到停尸间认领尸体的时候,她才忽然觉得,也许自己做错了。若她当初没有救白励,也许他还是会死,但至少不会死的这么痛苦。如今,看着眼前这具被东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