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种充气式防护衣做过相关调查,并且个人也非常喜欢这种携带方便并且对人体保护程度较高的衣服。完全没有想到光头竟然能有办法弄到这种衣服!
发现了衣服上的奥秘后,我立即弓着身子摸向左小腿,果然在那里也找到了一个相同的拉链,扯开其中的红色尼龙绳后,下身的裤子也快速膨胀,分裂出许多气囊将双腿紧紧包裹在其中!在这一时刻。我就像是高压锅里的玉米粒一样,瞬间被诸多安全气囊裹在了其中。
当腿上的安全气囊完全爆开之后,旁边的雪板也砸在了山崖下方的雪地之上,像一朵巨大的雪花一样摔的粉碎,雪花四散而飞被抨击到几十米的高度后又重新落下。因为我在边缘,所以并没有跟雪板落在同一片区域,而是摔在了旁边一片陡峭的斜坡上。
这个斜坡看上去满是积雪,但实际几十厘米的雪层下边全都是坚硬的白冰和大大小小的冰石。我控制身体让背部朝下,摔在上边之后只听啪的一声爆响。接着后背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跟着一起抽搐起来!巨大的作用力挤爆了身后的气囊,我整个人紧接着又重新被弹上了半空,如同一个皮球,蹦蹦跳跳的往斜坡下滚去。
山体的雪坡再一次增大了动力,我的身体不停撞击在大小不一的冰石上,额头和脸颊也被划出了不少口子。翻滚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遇到更大一些的冰石我会直接被撞的弹飞到半空,随后落回到地面继续滚落。充气式防护衣上的气囊虽然能缓解大部分伤害。但目前这种程度的撞击远远超出了其承受能力的限制,导致气囊不停被硬生生撞爆!
随着气囊越变越少,我受到的伤害也在逐渐增大。全身的骨头好像散了架一样,每一次砸在雪坡上都会激起一片雪花。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在大自然面前是如此的渺小。转着圈连摔带撞的往下滚了一千多米,雪坡终于到了尽头。地势开始变平,我也在撞到最后一块大冰石之后停了下来。
在彻底停止那一刻,我的意识仍然存在,睁眼看了看两旁,发现四周都蒙上了一层殷红的屏障。耳朵里听不到一点声音。这里的海拔已经完全降了下来,但我还是感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于是张开嘴大口喘气。刚刚吸了一下就被嘴里的液体呛得咳嗽了一声,抬手抹了一把,橙黄色的登山手套顿时变的鲜红……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觉得好像只是眯了一小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个温暖的环境,所有人都围在四周瞪大了眼睛观看。我的上衣已经被全部脱掉,微微动了动眼皮,额头上顿时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只听左边的小叶啜泣着问道:“晓欣姑娘,他的情况怎么样?”
李晓欣的声音也非常沉闷:“很糟糕,外面的伤口不算,左小腿开裂性骨折,肩胛骨轻微错位。最严重的是可能伴有内脏出血的问题,二十四小时内必须得到专业的医疗器械救助,否则情况会进一步恶化……”冷琦伸手在我的胸口上轻轻摁了摁:“他的肋骨没断,不一定会内脏出血,先想办法止血吧!”说着用镊子从旁边夹起一块沾有酒精的棉球在我脸上慢慢擦拭。
尽管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是从那些刺痛的感觉上我能幻想出脸上伤痕累累的模样。棉球从下巴开始逐渐往上移动,当擦拭到额头的时候,之前那种剧痛顿时被放大了好几倍,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了声音。其他人立刻围了过来,小叶的眼睛又红又肿,应该已经哭了许久,此时又淌着泪水凑到近前:“张瑞,张瑞,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小叶,是你的小叶啊!……”
骨头的脑袋也从左上方探了过来:“老张,秃子刚才说你找阎王爷报道去了,你可得赶紧好起来,俺帮你一起削他!”
光头的生意也随即响起:“我说的是‘找阎王爷串门去了’,‘串门’懂么?就是玩够了还能回来……”
我动了动嘴唇,勉强露出个笑容:“大家……都没事吧?”
询问片刻后,我得知自己竟然已经昏迷了七个小时。发现我摔下去了,耶株立刻带着众人以最快的速度从山体上冲了下来,找到我之后直接在原地宿营。把组合式保温帐篷搭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外边又下起了暴雪,格鲁正在尝试着用军用声话机联系救援队伍。
围着我又看了一会,我让大伙都赶紧去休息。几个人也不推辞,劳累了一天早已经疲惫不堪,除了小叶之外都回到各自的位置躺下睡觉。小叶侧躺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我。刚擦干的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张瑞,对不起……当时我如果能跳过去,你就不会这样了……”
我伸手摸着她的脸颊轻轻擦掉眼泪:“傻瓜,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听话,别哭了,眼睛都肿成油桃了。”她微微点头:“救援队已经到达山下,正在想办法确定咱们的位置,应该很快就能过来,你再坚持坚持。”说着用棉球又给我擦拭了一下额头。
我抬着眼睛往上看了看:“我的额头怎么了。一眨眼睛就疼的要命,你包里不是有镜子么,拿出来让我看看,”小叶有些犹豫:“就是划破了个小口,你还是别看了。因为没有缝合线了,所以晓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