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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说着,满是期待的看着海叔,言语之间,竟然充满了凄凉之意,或许是,亲耳听到自己干儿子身死的消息吧,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更是,看明白了,自己与安家的地位,差别究竟有多大。
他与安家有交情不假,可交情,有的时候,也仅仅只是交情而已,不是别人不在乎,也不是自己太在乎,而是,在有些事情面前,交情,并不足以换来性命。
他的干儿子,江省地下世界的一方大佬,曾经别他亲自拜托给安九爷和海叔照顾的一个人,如今,竟然就这么死了,而海叔,甚至连知道都不知道。
这代表了什么?
他不是不明白,海叔很忙,特别是安九爷死了之后,海叔的心,肯定不会放在绿水湖有哪些人背叛上面,可就算如此,就算他理解,他也觉得有些心寒。
海叔只要稍微透漏一句话,他的干儿子,或许就不会死了,可是,海叔从头到尾都不记得他干儿子在绿水湖庄园了,连想都没想过,他如何不感觉悲哀。
要说心中一点不满都没有,那也是自欺欺人,可是,又能如何呢,他还有个亲孙子啊,相比干儿子的死活,死就死了,他的亲孙子,他是万万不能让他在出事了,否则,他就真的要孤老终生了。
曾经享受的天伦之乐,怎么仿佛一夜之间,就都变了呢,孙老有点想不通,却只能强迫自己去想通。
海叔的眼中,此刻的孙老只是一个充满了暮气的老人,看起来有些凄凉,让他的确有点于心不忍,赶紧开口说道:“孙老您放心,只要我可以办到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尽全力去做,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孙老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看了自己的孙子阳少爷一眼,道:“这是我的孙子,也是唯一的孙子,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得罪了安家什么人,只是,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一个薄面,如果不是大错,就饶了他吧,如果真的不能原谅,也请,也请留他一条性命,让他给我养老送终吧。”
阳少爷这会也是处于震惊状态,孙老的干儿子,他喊叔叔的人,平日里他可没少借着他的威风为非作歹,那么强势的一个人,竟然真的说死就死了,他心中不会害怕才是假了。
但其实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说难过,倒也不会太难过,事情已成定局,他这个活着的人,更关心的反而是自己,毕竟,自己同样也是得罪了安家。
在看到海叔对自己爷爷的尊敬的时候,他甚至刚刚还重新嚣张了起来,觉得仗着自己爷爷,他也不会有什么事,更是有可能让对自己出手的人受到惩罚,但怎么回事,自己的爷爷怎么突然之间,说话这么没有底气了?
什么叫留自己一条性命?这和放弃了自己有什么区别?
阳少爷大惊失色,看着孙老大叫道:“爷爷。”
孙老瞪了阳少爷一眼,怒吼道:“你给我闭嘴,不争气的东西,一个一个的都不争气,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你们犯下的错奔波,你们还有一点孝心吗?非要让我死了,你们才开心是吗?”
孙老大怒,怒吼阳少爷,其实心中有多疼这个孙子,只有孙老自己知道了。
他知道海叔会给他面子,但刚刚他经过自己干儿子的死,也知道了,这种尊敬,也只是相对的,或者说,是分情况的,他,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他说的话,显得很是凄凉,其实,又何尝不是给海叔一个台阶,让安家看在自己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留给自己一个养老送终之人。
在干儿子已死,亲孙子犯下的错又不知道有多大的情况下,他只能如此,也只有如此,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更是或许可以借此机会,给自己这个孙子,搭上安家这条天地线,以后,或许就不必替他操心了。
倒不是说要让阳少爷混地下世界,他不敢,他只求自己孙子可以平平安安就行,但是,在江省讨生活,又怎么会离得开安家的视线,更何况,自己的孙子什么性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整日惹是生非之人,说不定哪天就会捅出大篓子来,他活着,或许还有机会帮衬,他死了,怎么办?
所以,他来此,不仅仅是为了让安家原谅他孙子,更是想让安家,让海叔,看看他的孙子,告诉他们,这是他唯一的孙子了,希望他们能够看在他的面子上,以后,多多包涵。
但他的这份苦心,他这不懂事的孙子,又怎么可能会懂。
孙老都做出这幅姿态了,海叔是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了,只能笑着看着孙老道:“孙老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小孩子嘛,犯点错也很正常,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说吧,您老的面子,我还能不给吗?”
海叔想的没错,无非就是小孩子玩闹了一点,年轻人嘛,又是富二代,嚣张一点也正常,能犯什么错,换句话说,孙老都说要给他留一个养老送终之人了,这句话说出来,海叔要是不做出点样子,那就真是显得薄情寡义了。
孙老感激的看了海叔一样,怒视阳少爷道:“还不赶紧给你海叔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谁了,该赔礼的赔礼,该道歉的道歉,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了。”
阳少爷就算知道孙老只是气话,但也不可能继续无动于衷,对着海叔恭敬的说道:“我错了海叔,是我年少不懂事,得罪了咱们安家的人,您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只求